《無極降妖使—香城少年打鬼記》: 平安夜(2)

稍作休息，喝了幾口冰涼的飲料，李家父女便繼續上路去歡塘區看宋慧祈了。

到了聯盟醫院，儘管李靜賢一直苦笑的說不用，可李世伯就是要翹著自家閨女的手，以防各種內外傷初癒的她跌倒什麼的。
「哈哈，尼啦~爸爸都好耐沒咁拖著你呢。」
「呀，又好似係既。」
李靜賢聽罷，想了想一下，苦笑轉為微笑的，微微的點頭。自己和父親，的確好久沒有這樣了呀。
雖說自己的父親就是不折不扣的「女兒奴」，對著自己就是如珠如寶一樣的呵懷備至，不過隨著自己的性格變得平靜，身體漸漸成熟，父親倒不會不捨得「放手」。
所以他們也好久沒有這樣，父女互相翹著對方的手，走在街上了。

「李師姐~!呀，呢位就係李世伯呢~?」




走到約定的大堂位置，便見元氣滿滿的葉明恩，露出陽光的笑容，跟李家父女揮手。
「葉師妹~」
「呀，睇呢位就係你同善容講既明恩呢?你好呀，明恩~」
說起來，李世伯是第一次看到葉明恩，不過他很快猜出這位女孩的身份，女兒和「未來女婿」都經常提到的葉明恩，一位有著陽光笑容和長年馬尾頭的運動少女。
「李師姐......你真係擔心死我喇!」葉明恩突然就湧出熱淚，有點喜極而泣的抱向李靜賢。
「呃!?......哈，放心，我沒事呢葉師妹。」李靜賢有點驚訝，只是她很快淡淡一笑，語帶溫柔的跟葉明恩說道。
「你果日係為左幫我地擋槍先變成咁呀.......」葉明恩禁不住自己的咽哽道。
「咁我沒唔保護你地既理由呢......」李靜賢苦笑了一下，輕輕用手帕抹去馬尾少女的淚珠。
「你沒事我就安落曬喇......不過如果唔係親眼見到李師姐，小善話李師姐用左特殊療法已經好快好番果時，我真係覺得佢只係安慰我呢......」
葉明恩腦袋冷靜下來之後，一邊說著，一邊有點驚訝不已看著李靜賢的身體，好像真的沒事呢。可那天李靜賢受的傷，說是致命傷勢亦不為過呢。




自己小時以前做運動曾骨折過，都得休息一段長時間呀。
「哈，放心，善容講既野係真既呢。」
「李師姐~明恩~李世伯!」
剛剛打過招呼，便聽過另一聲熟悉的聲音︰陳揚錫。他露出了自己的健氣笑容，緩緩步向眾人匯合。

「嗨，師弟.......沒事丫嘛?」
李靜賢看到陳揚錫能走能動的，心也至少安了一半，雖說從Whyapps上的訊息來看，她之前已經知道陳揚錫沒太大礙。
陳揚錫自己跟她提過，那天大戰過後，傷勢不算太重的他選擇回家自理。據她所知，陳揚錫的父母都和自己父親一樣，知道自家兒女的祕密身份。
反正這幾天在陳母的悉心照料下，陳揚錫這個富家公子自問康復得不錯。
「放心，仲有少少痛咁啦，大體上已經沒事架啦。」




陳揚錫笑笑的拍了拍胸口，部分傷口仍有少許隱隱作痛外，自己身體都沒甚大礙了。
「課金仔，不過你塊面既傷仲未好喎......」
不過，陳揚錫臉上的傷口仍有少許未消退的傷痕，葉明恩略是擔心的說。
「嘻嘻，唔洗擔心喎明恩，食多兩日糯米飯，就好架喇。」陳揚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不在乎的笑笑道。
「糯米飯??......」
葉明恩一臉疑惑的看著陳揚錫，當然了，她才不知道糯米可以清除屍毒。

眾人閒聊一陣，便看到了「主角」緩緩步出過來—是已經換上便衣的宋慧祈，還有她的家人們，一家四口的步出大堂。
「宋世伯~宋伯母!......宋師姐!」
跟宋慧祈父母有禮的打過招呼後，葉明恩便一臉發自內心的歡笑，興高彩烈的抱向了自己最愛的學姐宋慧祈。
「Suva，我同爸爸幫你家姐攞藥，睇著家姐，同你地啲朋友仔傾陣計啦。」
「嗯。」
宋母這樣說著之後，便跟宋父去配藥處為女兒取藥了。

「明恩~要你擔心喇~」宋慧祈溫暖柔和的看著葉明恩，語氣中充滿了對學妹的寵愛。




「慧祈~」李靜賢亦上前，向好友暖心一笑。
「靜賢~呀?榮烈話你最近有啲感冒，唔太舒服喎。沒事丫嘛?身體唔舒服就唔好勉強尼接我出院喎。」
宋慧祈繼續溫暖柔和的笑容，不過她隨之想起自家弟弟說過李靜賢最近身體不適，想到這裹，她反而略有擔心的問起李靜賢。
「係呀，李姐姐你.....好番曬喇?」一旁的宋榮烈看著能自行站立，看上去沒甚傷痕的李靜賢，忍著自己心中的驚訝，隱含意思的問。
「係呀~善容沒同你講咩?」李靜賢淡淡一笑，回了一個亦隱含用意的眼神和答覆。
「呀.......係喎係喎，差啲唔記得，棉花糖好似有咁講過呢，咁李姐姐你都沒事就好喇。」宋榮烈粗野卻不愚笨，他明白了李靜賢的意思便笑笑的輕輕帶過。
星期日的下午，黃善容對自己也有報一聲李靜賢的平安。
當然他跟葉明恩收到的訊息一樣，說是什麼特殊療法下，李靜賢已沒大礙，看得他有點半信半疑的.....算了，這世間原來連妖怪鬼魂都有的話，「特殊療法」又有什麼奇怪。

「棉花糖?......哈哈哈哈細佬你幾時同善容咁好感情架?」
宋慧祈聽罷，一下子就明白「棉花糖」是代指黃善容，馬上感到歡樂的笑著，弟弟和自己的師弟看來感情不錯呀。
「嘖嘖，家姐你之前都沒講棉花糖係李姐姐條仔呢......我比面李姐姐啫。」
「真~係?」
「.......一半啦，咁佢冧善得尼又的確值得做個朋友既。」
看著姐姐宋慧祈的打趣神色，宋榮烈無奈的挑了挑眉，輕輕的道出對黃善容的想法。





「宋師姐~」
「課金仔~......咦，你塊面受左傷呀?」
「係呀，星期日上其他親戚屋企果陣時，佢屋企隻貓抓中我副靚仔樣呢。唉~以後破相點算好呢?」對著不知內情的宋慧祈，陳揚錫一早想了說詞，還用著輕鬆有趣的語氣說道。
「哼~慳啲啦"靚仔"。」葉明恩笑了笑，拍了拍陳揚錫。
「係喇，多謝大家送比我咁多細紙鶴呀~」
在宋慧祈昏迷期間，在葉明恩的帶動下，眾人都為她摺了許多小紙鶴，為她祈禱祝安。
這些五彩十色的小紙鶴都放在一個大玻璃瓶內，顯得格外的漂亮而別具意義。
「嘻嘻，我估藍色同綠色紙鶴係靜賢同明恩摺既呢?」
「係呀!宋師姐你點知架?」葉明恩驚訝的回應，因為宋慧祈說的沒錯，藍色紙鶴是李靜賢折的，而綠色紙鶴就是自己折的。
「手工有女仔既細心呢~至於紅色同黃色.....哈哈，有男仔既豪邁呢，應該係細佬同課金仔摺既呢?」
宋慧祈曾經細看這些小紙鶴，猜出大家應該每人用一種顏色紙來摺吧?
藍綠摺得很工整，紅黃則不少摺有點走形的，所以她能猜個大概。當然，不管摺成什麼樣子，宋慧祈都十分高興和感激。
「哈，家姐係呢啲無聊野上既觀察力真係強呢。」宋榮烈輕笑了一下，宋慧祈說得沒錯。
「丫~家姐一出院就疾家姐啦，哼~」




「宋師姐~善容就唔係男仔咩?」陳揚錫笑笑的道，說起「男生的豪邁」時，宋慧祈可沒有提到黃善容呢。
「嘖嘖，善容都有花名你叫，"善娘"呢~人地係男仔，摺既橙色紙鶴都比你地手工細心好多呀~」
宋慧祈笑笑的道，有些工整的橙色紙鶴卻有二次摺作的痕跡，大概是黃善容感覺第一次摺得不好看，就摺得更漂亮工整才給自己呢。
的確，這位學弟就是這麼的細心而可愛。
「至於白色既紙鶴，應該大家都有份折呢?」
「嗯嗯~」眾人點頭，瓶中的白色紙鶴是每人都折了些，因此也有每人的痕跡。
「係啦，善容既妹妹都係今日出院呢?~太好了呢，我都祝善容既妹妹早日康復呀。」
黃善容一早在Whyapps談道，說自家妹妹也剛好出院了，今天就抱歉不能前來迎接宋慧祈了。
宋慧祈當然不介意，想著不見人的溫柔學弟，她衷心道出了對學弟妹妹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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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仔~!」
「呀，小美姨~呢位，係文小姐呢?」
在善儀離院前的一小時，黃善容已經過來了醫院的病房，並且像是變戲法的小丑一樣，不斷的逗樂黃善儀。
嘛，黃善容是不懂變戲法，不過他預先在平板電腦錄了一堆善儀愛看的動畫和節目，床上的黃善儀便看得不亦樂乎的，畢竟這在醫院這麼久，她都沒什麼娛樂，都快悶死了。





快到離院的時間，小美姨和穿著一身護理員裝束的文善希都來了。
「嗯，黃先生你好，我係之後照顧黃妹妹既護理員，文善希。」
「嗯，幸會呀文小姐，以後有勞你喇。」
雖然他們一早見過面了，可在小美姨面前，就裝是初次見面一樣吧。

「善儀~」文善希跟床上的善儀打起招呼，在今天之前，她已經陪同小美姨及醫院的醫生見過黃善儀，了解過服務病人的狀況和注意的事項。
初步來說，善儀的心智現在雖是回復了，可是因著腦神經仍有受損，她接收訊息和組織說話都比較緩慢，手腳肌肉亦不時有抽搐，失控的狀況。
「文.....小姐~」善儀傻笑了起來，認得出小美姨上次介紹過的護理員姐姐。
「乖~今日......出院喇~開唔......開心呢~」
文善希露出了黃善容見過的治癒系微笑，溫柔的向妹妹問道。
「開...心~!」
「好喇，容仔要出去先~我地幫善儀換完衫，再搞埋啲手續同拎藥，就可以出去喇。」
小美姨露出如釋負重的喜悅微笑，讓黃善容出去等待一下，等妹妹換身衣服，辦妥了出院手續和領取藥物就可以離去了。

不消一會，善儀換了一身小美姨給她買的童裝長裙，坐在輪椅上，緩緩的由文善希推著。
乘搭升降機到地下大堂，一行人正慢慢走向辦公櫃台和領藥處時，輪椅上的善儀緩緩說話︰
「哥哥......小美姨......」
「係~善儀......做咩呀?」跟抱恙的妹妹說話時，黃善容就肯定是最溫柔的。
「今日......我......發夢......見到......媽咪......係一個......好靚既......桃園。抱著我.....同我.....講野呀。」
善儀此話一出，黃善容和小美姨都是一臉的感慨，不過有別的是，小美姨是認為善儀掛念亡母，而黃善容是知道「母親」也去找了她最疼愛的小女兒。

「係呀?......咁，善儀，媽咪......講左咩呢?」小美姨萬分感慨，特意俯下身子，向同是她最疼愛的姨甥女問。
「哈......媽咪......話......佢會......一直係......天上.......守護我呀~」
善儀一邊說著的時候，由淡淡的苦笑漸漸變成略有喜悅的傻笑。
「係呀~小美姨......都相信......你媽媽......一定會......咁做呢。」
「媽咪......仲話......已經同......哥哥.....講左呢~」
「哈哈，容仔，你媽咪已經報左夢比你呢?」小美姨聽罷，微微一笑，就朝黃善容問道。
「嗯，當然啦，媽咪會一直係天上，守護我地倆兄妹呀~」
少年看了看妹妹，又瞧了瞧姨姨，會心一笑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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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新的家中，小美姨便一臉興奮的為善儀介紹她的新房間。不同於黃善容的房間，小美姨特意讓人裝修得成另一種少女風格，而且以前的床是上層床，下層為書枱，現在有肌肉抽搐症狀的善儀是不宜爬高爬下了。另外亦因善儀的狀況，房間有空位可以放下一整張的輪椅，洗手間請工人安裝了讓行動不便者使用的輔助設施。

「善儀......鐘唔鐘意......呢間......房呀?」
「鐘意!」
善儀看上來十分開心，很滿意這個充滿少女粉，如同夢幻的房間。見此小美姨和黃善容也鬆了一口氣的笑著。
因為他們之前可是收拾了一整天呢，床上那些的可愛布娃娃更是他們特意添置的，根據黃善容對妹妹喜歡的風格來挑選。

之後小美姨詳細介紹了一次家宅的環境，與其說是給善儀聽，更像是要給文善希聽，畢竟她要了解一下工作的環境呢，也得注意別讓善儀受傷。

了解得差不多，就讓善儀重新適應生活吧。黃善容打開了電視，就讓善儀坐在沙發上。
而文善希也沒閒著，善儀舒服的觀賞著電視節目的同時，文善希就一邊為她按摩手腳，減少平時肌肉抽搐發生的情況。
「係喇，羅小姐，之前你講過你地係無飯家庭呢。」
文善希想起了有關病人膳食的事，不失禮貌的微笑問道。
「係呀哈哈哈......不過放心喇，我依家搵左間外賣餐廳，專門整住家餸，都幾好食落沒咩味精呢。
我諗著之後搵佢地訂餐，雖然我唔識煮飯，至少善儀可以食得"住家"啲呢。」
小美姨有點尷尬的笑笑，不過她似乎已經找了間不錯的外賣餐廳，會做多款不同的家常便飯，不加味精，能讓善儀食得不錯。
「嗯嗯，聽落唔錯丫。只係，黃先生好似準備煮飯呢?」
文善希望向了廚房，黃善容穿上了圍裙，正洗著米呢。
「呀，我既姨甥就識煮幾味呢。因為今日係善儀出院既大日子，佢諗著親手整善儀平時鐘意食既餸呢。」小美姨微笑的解釋。
「原來如此。令公子真係個好哥哥呀。」文善希聽罷，示出溫暖笑容的讚美黃善容。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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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飯時候，桌上便有了韭菜火腿粒炒蛋，薯仔咖哩雞，牛肉炒菜心和一鍋白菜湯。
「文小姐，請坐啦~三餸一湯，白飯任裝呢。」黃善容還穿著圍裙，剛從廚房拿出碗筷的他，有禮的笑請文善希也一同進膳。
「呀，唔洗啦黃先生，咁點好意思呢?」
文善希婉拒，自己已經帶了作為今天晚飯的乾糧。
「係呀，唔緊要啦文小姐~老實講收得你人情價咁平，以後鐘意都可以痴餐架~」
小美姨亦是毫不介意的笑道，畢竟她知道文善希的收費比起其他護理員來說，已經相信便宜，想必當中是有李靜賢的因素呢。
「哈哈，雖然我係自由身既護理員，不過始終按照合約做野比較好呢......」文善希還是笑笑的婉拒，按照傭資雙方的合約，傭主是不包飯的。
「唔緊要啦，以後既日子都要麻煩你喇~再者，反正聽日我地都一齊食飯呢~」
小美姨繼續說道，明天的晚飯她肯定要帶上善儀了，所以說文善希也得跟著一起來，這是倒是她們之前說好的。
「呀，真係講唔過羅小姐同黃先生呢......善希在此謝過喇。」
文善希笑了一下，既然小美姨和黃善容如此熱情，那她亦不再推塘了。

「善儀~好唔好......味呀?」
「好~!」
文善希小心喂上了善儀幾口之後，黃善容帶著溫暖微笑的問道，善儀十分高興的點頭，這都是她愛的家常菜，也是黃母生前會煮的。
「善儀~要慢慢.....食~」文善希倒是不厭其煩的溫柔提醒善儀，要慢慢的嘴嚼，當心嗆到。
「嗯~」

食過了晚飯，休息了一小時左右，文善希便替黃善儀刷牙了，並且把她扶抱上床，這次黃善容和小美姨都一旁看著，學習要如何做。
事實上，文善希亦會在照顧善儀的同時，向黃善容和小美姨教授不同的病人護理方法和注意事項，因為文善希始終不是二十四小時在羅家的，為了病人和家屬利益，
她會把個案病人的護理技巧都一一教給家屬。
在學習過替善儀刷牙和扶抱上床的技巧後，文善希便教導兩人一些最重要的緊急處理，像是善儀突然肌肉抽搐要怎麼做，在街上突然感到強烈睡意要怎樣等等，
甚至還細心的給了一份記錄緊急處理，圖文並茂的手寫筆記。

「哇~實在辛苦曬你喇文小姐!有靜賢推薦你呢位咁好人盡責既護理員比我地，真係太好喇。」
小美姨和黃善容看過這詳細有心的筆記，實在不得不讚嘆文善希的盡責和細心之處。
「不敢當，呢啲係我既份內事呢~咁，羅小姐，黃先生，善儀，聽日見喇。」
「嗯~晚安。」
在所有事情都妥當以後，文善希便帶著她溫暖治癒的微笑，離開了羅宅。
而為了以防萬一，文善希還把自己的電話給了兩人。李靜賢推薦文善希的第三原因就是，文善希就住將官澳區的寶玲社區，就是黃善容住的杭口社區鄰區，萬一真有什麼事，都可有個快速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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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係~」
「善儀......仲未......想訓呀。」
雖說善儀已經躺在床上了，不過看來她還沒有睡意。
「係呀?......咁開電視比你睇丫......咦?」
黃善容聽罷，便打算開房間的電視給善儀看，不過此時他的手機傳來了一聲通知。
「呀，善儀......想唔想......見其他......哥哥姐姐呀?」
「好呀!」
聽到之後，黃善容微笑起來，摸了摸愛妹的小頭之後速速拿了今午用過的平板電腦，按下了視訊聊天。

「善容。」「善容~!」「小善!」「善容~」「嗨，棉花糖。」
一按連接，自己熟悉的好友和女朋友已經等待著自己了。
「大家!......尼，善儀~」
「李姐姐!......陳哥哥!......明恩姐姐!......宋哥哥!......呢位?」
善儀看到哥哥的朋友們，難掩自己的興奮。只是，她是第一次見和宋榮烈同框的宋慧祈呀。
「呢位係......宋姐姐~」
「嗯......宋姐姐~」
「哈哈，乖~好可愛既妹妹呀!」宋慧祈高興的笑道，讚美學弟的妹妹十分可愛。
「係喇，今日唔尼接你，真係唔好意思呀宋師姐。」
「唏~照顧妹妹緊要得多呢，你咩道咩歉呀?嘻嘻，宋師姐我大步欖過沒事，定啦~」宋慧祈開朗的說著，她怎會介懷這些芝麻小事。
「話時話，你地全部人係屋企呀?遇襲案都捉到兇手囉，唔趁平安夜出街玩下反而一齊視訊"開會"?」
黃善容苦笑道，他其實有點明知故問，除了葉明恩之外，大家基本上是「傷員」呢。
「哎~我點似你丫，沒女~哈哈哈哈。」陳揚鍚率先就給了個滑稽的回應，弄得眾人都先笑了一下。
「但係我地都沒去街呢。」李靜賢淡淡笑道。
「哈，李師姐，你今日自己都自爆聽日去見家長呢，到時有排你地見啦~」葉明恩此時笑了起來，原來就在今天他們陪同宋慧祈時，李靜賢提起明天聖誕正日要跟善容和小美姨一同吃晚餐的事。
「呀......我有預感，到時時間會好漫長呢。」黃善容嘖笑了一下，明天該說浪漫還是「難熬」好呢?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呀......

於是，少年們便歡快的聊起不同話題，甚至為了遷就小妹妹善儀，他們特意放慢了語速，讓善儀也能樂在其中。
不時露出燦爛笑容的黃善容，心想今年這個「電子平安夜」也不賴嘛，當然最好的是......大家都平安歸家了，一個名符其實的「平安夜」。

「呀......哈......」
「善儀......眼訓呢?」黃善容溫柔的微笑道，聊了一個小時了，善儀總算有睡意了。
「嗯.......但係......」不過，善儀的思想上卻很繼續聊。
「善儀......聽李姐姐......唱首......平安夜......就訓啦......好唔好?」李靜賢見此，用著溫柔而充滿母性的線聲提出建議。
「好......好!李姐姐......唱歌!」

眾人便安靜了下來，就見李靜賢把她那像是專業的電腦麥克風，靠到自己的嘴旁，左手捂起耳朵，閉上眼睛。
少年看著懷中的妹妹安睡起來，便靜靜地拿起平板電腦，安靜的離去。
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才和其他好友，為剛才女朋友那充滿感情的演唱級歌聲，獻上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