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改篇】《有一種距離,是HKU和IVE仔的距離。》/《初戀2000天》: 第十一章上「這一雙手卑鄙到 可將你放於舌上純熟地讚美 當天一光 終於要抉擇便放棄」 〈龍舌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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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上
「這一雙手卑鄙到 可將你放於舌上純熟地讚美
當天一光 終於要抉擇便放棄」
〈龍舌蘭〉
吃過聰嫂後,James便把Jessie送了回宿舍,沿途James不斷開新話題,又說了些冷笑話,可Jessie都不沒甚麼反應,冷淡得很。當James想親Jessie時,Jessie更避開了他。當天一光 終於要抉擇便放棄」
〈龍舌蘭〉
Jessie很少會這樣決絕,James意識到Jessie有多在意Kay的存在,所以當他送Jessie回到宿舍後,他馬上掏出手機,開始苦思該如果向Kay開口。
自Lemon和K哥罵過James後,他其實有好幾次都想過要遠離Kay,但每當看到Kay可憐的一面,他總是不忍心。
「叮!」又是Kay傳來的訊息。
James咬了咬嘴唇,猶䂊地打開訊息,上面寫著:「你估如果我擺依張相上去,佢會唔會有反應呀拿?」
相中的Kay只穿了一件淺藍色的比堅尼泳衣,與她粉紅色的頭髮形成強烈對比,相中的她雖然沒有能夾死人的乳溝,但有23吋小蠻腰,還有一雙又白又幼的美腿。
「佢唔會,但我會。」James輸入了,又刪了,然後又輸入,又刪掉⋯⋯
James用手掌掩住臉,苦惱得不行。
「我唔鍾意成日係你電話見到佢個名。」想起Jessie那張黯然神傷的臉和那句無溫度的句子。
James還是選擇了攤牌。
「你唔好再咁蹧質自己啦,佢唔會有感覺架,佢已經有第二個。」James傳送了這句後,繼續打:「你以後好好對自己,唔好再諗佢啦,你會遇到下個更好嘅人,只係⋯⋯我唔係嗰個人。以後除咗做Project,都唔好再搵我啦,我地咁樣始終唔係咁好,希望你下一個會係一個好男人。」James極速地輸入這段文字,然後按下傳送鍵,馬上封鎖Kay這聯絡人,不給自己心軟的機會。
對唔住,求下你,唔好再搵我啦⋯⋯James心想。
回到家,洗好澡的James坐在電腦桌前,再次拿起手機。
唔知佢依家係咪好傷心呢?
當James想按下Kay的頭像時,Jessie 打來了。
James不假思索便接了Jessie的FaceTime,放了在電腦前,手按下了Chrome,準備開YouTube來看。
這曾經是他們的日常,每當Jessie怕寂寞的時候,James都會透過FaceTime陪著她,然後各忙各的。
「你做緊咩?」Jessie還是一張木偶似的臉,無甚麼表情。
「掛住你囉。」James看著Jessie還是愁眉不展的臉,總想逗她笑,就像中學的時候。
「你講咗未?」
James知道沒安全感的Jessie還是在擔心,馬上放下手上的滑鼠,拿起本來放在電腦桌的手機,認真地對Jessie說:「對唔住,我知係我令你無安全感,我已經同佢講清楚咗,佢以後唔會再搵我架啦。」
「你同佢⋯⋯平時會講D咩?」Jessie問道。
「無呀,都係安慰下佢咋嘛,我已經叫咗佢以後搵其他人安慰佢。」James的腦海自動把不應該說的內容都過濾了。
James到這刻都沒想過Jessie已看過那些信息。
「咁你點安慰佢?你地會講D咩?」
「我咪叫佢唔好喊,同佢一齊鬧嗰個衰人囉。」
「仲有呢?」
求下你,唔好再問啦⋯⋯James心想。
「同佢講依個世界仲有好多人愛佢,關心佢,叫佢唔好諗太多。」James堅定地說。
James依舊沒選擇坦白,他選擇替Jessie營造一個他還是只愛著她的假象,因為他覺得只有這樣才是對Jessie最好的保護。
「無啦?」
我以後都唔會再關心佢架啦,乖啦,信我啦,James心想。
「無啦,你信我啦。我以後都唔會架啦,我剩係會關心你一個架咋。唔好唔開心啦。」
若Jessie沒有看過那些信息,大概已相信了一臉誠懇的James的說話。
「我想下世做隻貓。點解?做隻貓,做隻狗,至少可愛迷人。你依家都可愛迷人。⋯⋯」
也許是這謊言被揭穿的毫無預兆,James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夠啦。」
「唔緊要,仲有我,我愛你。⋯⋯」
「夠啦!」
這句話觸動了James的神經,逼得平日溫柔細語的James竟對Jessie吼了出來。
「對唔住。」James的腦海無法思考,他潛意識替他選擇了逃避。
James無法面對那被撕破的謊言,彷彿他也是受害者,他無法面對他一直不願承認的事實——出軌。
電腦屏幕突然彈出一個拿著AK48步槍的匪徒,「蹦!」的一聲,James控制的人物便倒地了。
「屌,你今日咁撚廢嘅,玩唔夠一分鐘就死撚咗!」Lemon生氣地對著耳話筒說。
James沒有回應。
「哇你Icon都黑撚埋,咩料呀你。」K哥問道。
「我估我估,同Jessie鬧交。」Lemon猜說。
「唔係比Jessie發現咗你同個女人D野下嘛?」K歌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
「Jessie睇到晒我同佢嘅Message」James說。
「你唔係上次斬咗纜架啦咩?」Lemon還未說完,畫面的角色便「蹦!」的一聲倒卧在血泊之中。
也許是兄弟情深,每次只要Lemon或James的角色死去,另一方很快便會緊隨其後。
「睇死佢一定無斬到啦,唉,話咗你架啦,咁咪仆街囉。」K哥說道。
「我已經同佢講清楚叫佢唔好再搵我,點知會衰收尾姐?我搵你地唔係為比你地鬧架,幫手諗下方法啦。」
「去氹返佢囉,唔係點呀?」Lemon理所當然地說。
要知道Lemon可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女友奴,女朋友說一,他從不敢說二,凡事都以女朋友為先,這樣的他自然也就叫James馬上哄回Jessie。
可K哥卻有不同的看法。
「我地嗰日都叫咗你斬纜,你都唔肯斬,其實你係咪沉咗船?」K哥嘗試指James作理性的分析。
雖然A0的朋友說的話比較離地,但有時也確實比拍過無數次拖的人更清醒。
「我無,我仲係好愛Jessie架。」James嘗試替自己辯護。
「咁點解你明知Jessie會Hurt死,你都仲搵Kay?」
「佢好慘架,我唔忍心⋯⋯」James又想起Kay的臉。
「屌,廢話啦,你自身難保仲諗個女人,你依D叫愛咩?收皮啦,你放過Jessie啦。」K哥聽到James那些不知所謂的藉口,快忍不住要爆James。
「乜你咁講野架,話唔定Jessie仲等緊佢返去氹佢。」Lemon說。
「唔係我話,人地Jessie當初DSE考幾多分?仲要入埋HKU,大把世界啦,係入面隨便識個分分鐘都好過我地幾個IVE仔,當初你對佢好就話姐,依家你都偷食啦,仲要繼續覺得個女人慘,你仲憑咩企佢隔離?」K哥總覺得身為朋友,就是要把James罵醒,讓他面對自己真正的想法。
K哥的說話讓James想起Raymond。
的確,佢地會睇同一本書,同一套戲,上同一堂課,而我⋯⋯
「哇,寧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呀,乜你咁架,IVE仔依家好影衰你咩,HKU一定就成功架?幾多出黎咪又係萬幾蚊個月,你洗咪咁快就咁撚自卑呀?」聽到K哥對自己的貶抑,不自覺地惱怒起來。
「我想屌醒佢咋!」K哥激動地說。
「佢當初追咗Jessie咁耐,邊個唔知佢對Jessie最好?五年嘅感情,話散就散呀?⋯⋯」Lemon繼續發表他的意見。
James忍不住掛線了。本來已經不知自己想怎樣的James,在聽完他們兩個的說話後,更是頭昏頭脹,更加不知道自己想怎樣。
James關掉電腦,躺在床上,手機的主屏幕背景是兩人中學時的合照,看著照片裏二人單純而燦爛的笑容,James哭了。
之後幾天,James都沒有聽Kay的電話,上學又特地遲到,下課又馬上離開,甚至連電梯都不坐,直接走樓梯,為的就是避免與Kay有任何接觸。
可是Kay還是追了上來,在樓梯口拉住了正急步離開的James。
「等⋯⋯等等埋呀。」Kay喘著大氣說。
為免Kay哮喘發作,James馬上停了下來。
「你⋯⋯你依幾日做咩⋯⋯唔聽我電話,仲走咁快,⋯⋯你係咪有心避我?」Kay喘著氣問道。
你知就唔好再搵我啦⋯⋯James心想。
「我WhatsApp已經講得好清楚,唔好再搵我啦。」James還是背對著Kay說。
「點解?因為你女朋友?」Kay問道。
「我地其實只係普通朋友,我只係想我地做返普通朋友應該做嘅野,你明唔明?」James沒有正面回應Kay的問題。
「我無話我地唔係朋友呀,但你話過會陪我渡過架?朋友都要遵守承諾架。」Kay說著說著,聲音開始變細。
James可以猜到,Kay的眼淚應該在眼眶打轉。
「鈴!」當James快要心軟,準備回過頭看Kay的時候,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電話打來了。
是Joey。
James輕輕地推開了Kay的手,走到一旁聽電話。
「喂,你究竟想點架?Jessie WhatsApp咗你咁多次,點解你覆都唔覆下佢?依家係你做錯野定佢做錯野呀?」電話一接通,Joey便一口氣問個不停,語氣盡是指責。
James沒有回應。
這幾天,Jessie一直WhatsApp James,叫他來找自己,和她說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James不是沒有看到那些信息,只是他不敢回覆。
「喂,比D反應呀,你究竟想點架?佢明明咁愛你,你點可以咁對佢架?」
「就係因為佢太愛我,我唔敢去搵佢,我面對唔到佢呀,你明唔明呀?」James的罪疚感快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你知唔知平時食野大過天嘅Jessie,依幾日竟然咩都唔肯食,明明比你Hurt到咁,眼淚都唔流一滴,日日就掛住做Assignment、溫書,傻咗咁,你竟然同我講你面對唔到佢?我睇到都覺得心痛呀,你點可以咁對佢架?」
明明是Jessie派Joey打給James,叫James來找自己,Joey卻忍不住痛罵James一頓。
James其實也很想去找Jessie,可是他面對不到自己。
「佢仲肯原諒我咩?」
「佢仲Keep住WhatsApp你,你覺得呢?」Joey反問James。
James苦惱地按著額角。
「我⋯⋯一陣就去搵佢。」
James掛線後,走回Kay身邊。
「你女朋友打比你?」Kay抹過臉頰的淚問道。
「嗯。」James不敢直視她,繼續背對著Kay。
「你係咪要去氹返佢啦?」
「對唔住,係我唔啱,我亂咁應承你一D我做唔到嘅野⋯⋯」James還未說完,Kay竟走到James面前,掂起腳尖吻了上去。
James驚訝地盯著Kay,過了好幾秒,James才想起自己答應過Joey的事,才抓著Kay的膊頭,拉開了她。
「對唔住。」James頭也不回地走向樓梯,只留下了這無法改變事實的三個字和Kay。
明明你鍾意嘅就係我⋯⋯Kay不甘心地抿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