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的本身並不客觀,因為客觀往往只是人以主觀的觀點定義客觀的視點。例如什麼是時間?什麼是政治正確?這些抽象概念都是人類以主觀的感覺定義客觀的標準準則。所以那些倚仗「客觀」報道的報章都只是由個人的出發點所寫,沒有什麼客觀可言。
所以在定義客觀的時候,你已經不再是客觀。

由於我沒有比其他人強的社交能力,我索性不參與其中,成為其他人對話的旁觀者。

嘈雜的對話聲令我難以集中於對話之中,
我便把背部向後傾,留意着周邊的環境。

桌子後的兩枱都是與校長在談天,所有人的面部表情也變得有點僵硬。
校長走過來問:





「阿翼隊長,記得贏咗約我同你一齊食飯慶祝喎!我請你!」
「欸欸欸,這樣嗎?冇問題!」
校長拍拍阿翼的肩膀,再開展另一個話題。

「話時話,阿夏妳近排有個活動...」
「您講個比賽?」
「係呀,呢排搞成點?」
「冇問題阿,而家仲爭少少微調就搞掂。」





一個人的對話不但能夠影響對方的觀感,更加會影響整個氣氛,更何況一句話的一詞一字。
所以,我選擇沉默。

我吸允了一口阿華田,其溫度直接湧到胃部正中,與表皮膚的空氣形成對比。也正如其他人討論中的熱度,談得興高采烈,暫時忘討論外被遺忘的人吧。

* * *

我吃下了那份三文治後,把盛載三文治的紙折疊好,放進垃圾桶內。

回望過去,感覺已經沒有容納我的空間。




若果沒有合理理由而強行加入,也只會令其他人感困惑。

我決定往外走,冷卻並凍結自己的胡思亂想。

我帶著還暖的阿華田到外面,在外面的牆身上支撐著那疲弱的身體。

阿華田的溫度也不過不熱,在這個阿華田冷掉之前,也會否能夠回到過去改變自己呢?[註:在咖啡冷掉之前]

載著阿華田杯子中在我手中不斷流失熱量,猶如我對這個世界的熱情一樣,漸漸變得冷漠。

所謂冷與熱也只不過是相對環境溫度的分別,試把10度的飲品放在亞熱帶地區,那就是一個冷飲;放在南北極,那就是一個熱飲。

人的性格也如是,當一個外向的人放在內向的群體,那他就是過多活躍;把一個內向的人放在外向的群體,那他就是不懂得相處。

只要做的是不被他人認可的事,即使是天大的好事, 也會被當成罪人。所以,世上的罪人可能其實是無辜的。耶穌同樣是因為生在那樣的世代,這才成了罪人。[引自:夏目漱石「我是貓」]





我再提起杯子,吸允了兩口阿華田,
感覺格外的苦澀。

我從口袋中取出智能電話,隨心掃過社交媒體上的故事與帖子。
我不為意看了一個梗圖,自顧自地笑著。
然而,我的自覺使我下意識地抑制臉上抽動的肌肉。
因為,那真的很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