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五零年 – 我女神係暴徒: 第二十七章

係我既童年僅存既回憶裡面, 阿媽係好善良既人, 我好記得有一次佢係小學接我放學, 路過見到一個婆婆係街邊垃圾筒入面搵緊野, 阿媽突然拉住我急急腳咁行左入麵包鋪。
 
阿媽買左三四個麵包, 然後比左個婆婆, 叫佢食呢D麵包唔好係垃圾筒搵野食, 然後阿媽重係銀包拎左D錢塞左比個婆婆之後就拉左我走。
 
番到屋企老豆不停話阿媽蠢比人呃, 老豆話路邊既乞衣、婆婆、阿叔都係假扮, 專呃阿媽呢類單純既人, 我記得當時阿媽若無其事咁同老豆講 「比人呃咪比人呃囉! 但如果佢無呃我, 我就成功幫到一個人, 令佢起碼可以有幾餐溫飽!」
 
回憶起呢件事…老豆你到底…見到乜野人先會相信對方唔係假扮嫁?? 市民又假扮…學生又假扮…番工又假扮…連乞衣都係假扮…全世界都假扮緊某D野黎害你…? 你係咪精神病呀??
 
「阿熊…你…你阿媽…」男人老狗講野吞吞吐吐咁!
 


「咁阿媽即係究竟點解會走呀?? 我問左你十幾年你都唔肯同我講! 點解呀?」我愈講愈嬲一腳踢左落腳邊個垃圾筒度。
 
老豆默默咁轉身行左去電視機櫃果度…係電視機頂度有一個相架…入面裝住我地既全家福。老豆係相架裡面…拎左一舊紙出黎…係一張對接左好多次既紙仔…老豆慢慢打番開張發晒黃既紙然後遞比我。
 
「乜野黎嫁…咦?! D…DNA親子鑑定報告??」我望住手上呢張黃到就黎發爛既紙…上面既墨水字已經好淺色。老豆你唔係同我講好似夜晚八點半既劇集咁…而家先話我知我唔係你個仔下話?
 
老豆一直都無出聲…佢剩係默默咁望住我…好似想我開口講野先…老豆退休之後係咪變左廢老呀…? 身世之迷都要個仔開口問先?!
 
「咦…老豆…張紙咪寫左係吻合囉…搞乜春呀?? 我咪就係你個仔囉? 有乜問題呀?」
 


「熊仔…個問題就係…你居然真係我個仔呀…!! 你明明真係我個仔但我又走左去驗DNA…咁咪就係出事囉!」老豆真係老到語無倫次, 我係佢個仔又有乜野出事呀? 佢唔通好想我唔係佢個仔咩…
 
老豆應該見我個樣好疑惑聽唔明佢講乜。「你重係粒精果陣時…係黃色份子最猖狂既時候…我每日都同班伙計身水身汗東征西討, 打擊惡勢力! 儆惡懲奸!」
 
「就係因為每日開工太辛苦, 每晚收工都同班伙計北上深圳食海底撈, 搞到每晚都好夜先番黎屋企, 都無乜點見你阿媽, 但偏偏就係果陣時…你阿媽同我講佢有左!」
 
食乜…乜野撈話?? 當年我地一家都住係黃大仙…老豆夜媽媽山長水遠去深圳食唔知乜野撈…係咪痴線嫁?
 
「你…竟然懷疑阿媽偷食??? 阿媽點會係咁既人呀!!!」真係嬲到扯晒火, 老豆日頭開工賊贓嫁禍完市民…夜晚重想老屈阿媽紅杏出牆?!
 


「阿仔你唔明嫁啦! 果陣每日都盛傳警察老婆晚晚同人玩3P! 每日我地番工都人心惶惶! 我地係查案嫁! 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點可能完全無懷疑呀??」
 
「你…一直都懷疑我唔係你個仔...? 所以…細個你成日都打我…?」我突然好似將某D事連繫埋一齊…到底點解細個果陣老豆對我同阿媽咁差…? 原來就係因為咁。
 
「無論我對你地兩母子幾差…你阿媽都無同人怨過…我一直以為佢覺得自己有負於我。直到你小學畢業果年, 我拉左你去驗DNA…發現你…竟然真係我個仔…」
 
「天意弄人…你阿媽無意中發現左我去驗DNA…佢對我好失望…然後就好決絕咁執野走左…」突然有一滴水由老豆塊面滴左落地…但係, 我完全無可憐佢既感覺。
 
「老豆…你除左係一個死黑警…更加係一條死仆街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