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五零年 – 我女神係暴徒: 第十五章
回一回神…Felix重繼續係度講緊, 佢講左好多市民被殘害既情況…我實在聽唔入耳, 連台慶劇都無拍過咁誇張既劇情…現實生活真係有咁冷血既警察?
「‥‥‥‥經歷了一整年的暴力鎮壓, 被捕民眾數以十萬計, 被捕民眾的家人和朋友也同樣受到極其不公的政治審查和標籤, 這些人就是後來被你們標籤為黃色份子的人啊。」
我望向迪儀…呢幾十年黎佢同佢家人到底過得幾苦?
「阿熊你想一想, 警署的羈留室和監獄能容納數以十萬計的人嗎? 那你認為被捕的人都去哪裡了? 當時鄭特首靈機一觸…運用緊急法通過向大灣區租借臨時監獄, 這不是比送中還可怕嗎? 然後政府把數以萬計的人當成貨物一樣塞進貨櫃內, 一車又一車的就送到大陸去了。」
我吞左一啖口水。「那些人…那些人…然後怎樣了?...」我個嘴一路講一路震。
「你…也猜到了吧, 都送上去了…他們然後就當然沒有然後了。被捕者被送到深圳河以北後, 隨即被大陸公安局以分裂國家罪名再次拘留, 這些人就從前消失了。」
「另一邊廂, 國際社會一直透過給予外交壓力干預政府無差別襲擊平民的行動, 政府在愈來愈響亮的國際輿論及壓力下, 踏出了近代史上香港最錯的一步, 政府在中央的協助下關閉了外聯網, 封鎖了所有與國際社會的連結, 城牆外的反對聲音被阻隔了, 城牆內的反抗力量又被粉碎了, 香港以這樣的形式迎來了虛偽至極的和平。」
「時至二零二零年七月, 鄭特首和她的丈夫兒子被發現失蹤, 當時有流出禮賓府內部的照片顯示有明顯打鬥挣扎的痕跡, 還有大量鮮血佈滿牆上。警方在照片流出後以新聞稿方式發表了聲明, 表示事件無可疑。」
點可能無可疑呀?...「堂堂特首消失了…中央沒有派軍隊來搜救嗎??」
「雖然鄭特首一家的親屬曾要求中央和警隊徹查事件, 但政府發言人回應表示「禮賓府事件純屬政府內政,親屬無權說三道四、指手畫腳」。」
「隨著特首失蹤, 中央宣佈香港特別行政區改編為香港市, 一國兩制畫上句號。」
「這些都是你單方面說的故事,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你說的事情我又看不到!」
Felix企左起身, 佢踏步想繞過張枱行過黎, 迪儀即刻起身行過去扶佢。咦? 點解Felix行路既姿勢咁奇怪….? 咦?! 佢隻右腳…係一隻義肢…
「當時我每次遊行示威活動都有走出去, 有一次警察突然暴力清場, 他們用裝甲車追撞市民, 我在逃命的過程中被後面的警員拉倒在地上…正當我打算挣扎的時候…那個警員並沒有想拘捕我, 他走開了…」
「隨之而來的是裝甲車向著我高速駛過來…我嘗試一直爬…一直爬想避開它, 最後右腳被輾過了。我眼看著右腳跟我分離了…警察大隊繼續他們的推進, 仿佛就像看不到我一樣, 我就繼續躺在血泊中暈倒過去了。」
Felix 之後用手摸住自己塊面。
「而我臉上這些傷疤都是被警察的毒氣所傷…我全身超過五成的皮膚都跟我臉部一樣, 皮膚這些傷痕…每天都痛得像被蟻咬一樣。我也忘了有多少次想尋死逃離這些痛楚…但我也堅持下來了。」
「因為…我答應了已經犠性了的同伴, 我要反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