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ki撥電話給她的總編輯。

Suki:「喂,老總!有啲麻煩事想問下你點算好?」

於是Suki便一五一十,由毛里平在家樓下被追,直至她打傷星火後逃去都說清楚。

總編輯:「咁大鑊?」

Suki:「如果唔係咁大鑊都唔駛向你求救啦,我哋真係唔知點算好?」





總編輯:「嗱,妳唔駛驚,我一定幫妳拆掂佢,妳係我最得力嘅下屬,我唔會俾妳有任何損傷。」

Suki:「多謝妳呀,老總,但係而家有乜辦法呀?」

總編輯:「咁啦!妳先請幾日假,身痕都唔好交稿住,我親自搵鐵漢交涉,應該搞得掂嘅。」

Suki:「搞得掂?點樣搞得掂呀?佢好似四圍發散人搵身痕咁,頭先差啲就俾佢哋捉走呀!」

總編輯:「鎮定啲!我最多用一年唔搵狗仔隊跟佢做條件,再唔得就加埋一年唔報導佢負面新聞,佢應該肯嘅。」





Suki:「但係未傾掂數之前,我哋都仲係有危險喎。」

總編輯:「咁啦,妳今晚上嚟我度瞓,我貼身保護妳,直到成單嘢搞掂為止。」

Suki:「吓?咁唔方便嘅,阻住你同你老婆,唔係幾好意思。」

總編輯:「唔駛擔心喎,我老婆同班friend返咗大陸玩幾日,得我哋兩個咋。」

Suki:「兩個?咁身痕呢?」





總編輯:「叫佢自己諗辦法啦,我老婆好怕第二個男人陣味㗎,俾佢返嚟聞到我死梗㗎,所以真係唔俾得身痕佢上嚟㗎。」

Suki:「咁我都唔上嚟啦,我諗都係過澳門避幾日算啦。」

總編輯:「澳門?都好嘅,到步後打電話俾我。仲有,千祈唔好同身痕住埋同一間酒店,一定要分開住!」

Suki:「點解呀?」

總編輯:「啊……咁…咁係因為就算是但一個比鐡漢刮到,都唔駛一鑊熟吖嘛。」

掛了線後,Suki覆述了總編輯的說話。

聽到可和Suki一起過澳門,毛里平開心得完全忘了自身的危險。

毛:「Suki呀,咁我哋係咪分開住兩間酒店呀?」





Suki:「梗係唔係啦!兩個人住埋一齊,點都叫做有個照應吖嘛。」

「Yes!」毛沒有說出口,只在心裡大叫。

兩人在尖沙咀中港碼頭上船,Suki坐窗邊位,毛里平坐路口位。

上了船後,Suki好像放鬆不少,主動找話題和毛里平說話。

Suki:「點解你四十歲人都未結婚嘅?」

毛:「你點知我四十歲㗎?」

Suki:「哈!我點會唔知啊?你嚟我哋份報紙寫影評,係我同你登記㗎!唔止年齡,地址同銀行戶口號碼,我都一清二楚。」





毛:「嘩,仲有無私隱㗎?」

Suki:「無㗎!」

兩人相視大笑。

笑過後,Suki繼續話題:「其實你一啲都唔似四十歲,又無皺紋、又無中年發福,頭髮仲好濃密,係著衫老土啲啫。」

毛:「妳咁讚我,我會誤會妳鍾意我㗎。」

Suki不回她的話,引開話題:「你有無女朋友㗎?」

毛:「無㗎,自從五年前同前度分咗手之後,一直都無女朋友。」

Suki:「五年?咁你點解決男人嘅需要?」





毛:「乜妳咁咸濕㗎?問埋呢啲嘢嘅?」

Suki雙頰一紅:「人哋好奇之嘛?」

「我會打……波、游水發洩精力。」毛在Suki面前不好意思說出真相。

Suki:「我以為個個男仔都好似《那些年》套戲咁成日打手槍。」

毛:「第二個或者係,但係我覺得性唔係發洩,而係兩個人相愛後自自然然發生嘅事。我又唔會上咸網同睇四仔搞到自己衝動,生活作息定時,亦有足夠嘅運動,加上無邪念,所以乜嘢手槍、飛機都唔駛打。」

坐在毛前方的中年男乘客,轉過身來以極之鄙視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然後轉回身説了一句:「鳩噏!」

毛沒有理會,向Suki問道:「咁妳呢?妳又有無男朋友呀?」





Suki:「我無呀,之前嗰個三年前分咗手啦!我哋喺大學識嘅,不過出嚟做嘢之後,我做記者佢返朝九晩五,見面時間少,佢又成日埋怨我唔陪佢,咁咪分咗手囉。」

毛:「三年呀?咁妳點解決女人嘅需要呀?」

Suki聽後滿面通紅,一面以手掌拍打毛里平的手臂一面道:「好衰㗎!人哋女仔都無咁嘅需要嘅!」

他看準來勢捉著她的手掌,以左手緊緊握著她的右手,她也沒有再動手,只低下頭來任由他握著她的手,他也不說話,握著她的手調整至舒適角度,她亦默默把頭靠在他肩膀,二人就這樣靜靜地迎接這第一次的「牽手」。

船繼續向澳門進發,但於毛里平心中,這是開往幸福的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