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嘅中學生涯竟然係同兩個女仔探討夢想》: CHAPTER「40」
自從跟曉兒一起後，基本上每天的午膳都跟她吃飯，幸好白頭佬有允晴，不然他肯定會寂寞，哈哈。
「下個禮拜開始有全方位學習你地知架啦！我地中三會上簡易急救。」寧寧在臨放學前跟大家說。
急救好像也不錯，起碼可以學一下包紮。
「屌，以為有得上運動科學添。」肥熊說。
「等多年啦肥仔。」飛機在一旁嘲諷道。
「你兩個撈亂骨頭。」我托著頭說。
「夠鐘練波，落去喇。」白頭佬拿起書包說。
之後我們便到地下籃球場放下書包，在更衣室換上球鞋後就到球場等待練習。
石SIR和其他隊員在片刻後也到達。
「黎緊三月有個五人比賽，所以練習會喺返學校，郭SIR去左公幹，會遲啲先返黎。」石SIR說。
五人足球與十一人足球最大的分別是，可以有很多不同的戰術，而且講求穩健的基本功，盤球、傳球、體能也是很重要的元素。
「睇黎要跑下步，操返啲體能。」我說。
「要啦，踢五人成場波都要走上走落。」
「你練條毛咩，打龍洗鬼跑。」我瞪住肥熊說。
練習過後，白頭佬說和允晴回去，於是我便獨個兒回家，今天曉兒好像沒事幹，放學就離開了。
回家洗澡後，我拿起電話打算找找曉兒，誰知曉兒突然打電話給我。
「喂？言仔？」
「曉兒？突然打比我嘅？」
「唔得咩，阻住你同人食燒賣呀～」
女人真是很記仇。
「梗係唔係。」
「車，聽住先，我地下個禮拜日去睇戲好唔好呀？上左套新戲我想睇呀。」
「好呀，咩戲黎？」
「叫撕票風雲。」
我突然感到背脊涼涼的。
「乜..乜你鍾意睇呢啲戲？」我以為只有我才喜歡看這類型的電影。
「係呀，警匪片好好睇，同埋有三哥！」
三哥？
「邊個三哥？」
「苗僑偉囉！咁都唔識！」
「..........」
開學已經兩星期，時間好像過得很快，但感覺是因為快樂所以才沒留意到時間的流逝。
「我地第一堂就先學包唔同種類嘅繃帶，之後會再教包三角巾同埋心外壓等等嘅野。」那名外聘導師說。
我留意到肥熊臉上露出猥瑣的表情。
「心外壓！？唔知有冇人工呼吸呢！」
「有都唔會比你同女仔做啦傻鳩。」我說。
「試諗下雙手㩒住女同學嘅肉體，之後...」
啪！
「你個死肥仔講咩呀。」阿婷突然走過來。
為了不干涉別人的家事，便沒理會他，繼續和白頭佬練習著包紮的方法。
雖然看著簡單，但實際做起來卻有點難。
留意到眾人都有點雞手鴨腳。
「今日係咁多先，下星期再見。」之後外聘導師便離開活動室，我看看大鐘，發現搭正就完結，果然很準時下班。
我也準備離開去練球時，家欣叫停了我。
「言仔，等等。」
「嗯？」
家欣把我帶到一旁，然後靜悄悄說。
「阿峰就黎生日，送咩比佢好呀？」
為什麼要問我，我也不太了解他的喜好。
「籃球鞋...？波衫？」我隨口說了兩樣。
「但係好似好普通咁喎。」家欣托著頭說。
「呃，我都唔知啵...」
「唔緊要！我再諗諗！」
「言仔，行得未呀。」飛機他們在門口說。
「喔，黎喇。」
奇奇怪怪。
還是不要讓曉兒看到我和家欣的接觸，免得她不高興。
應該說盡量不要和家欣接觸好點。
星期日的中午，換著是以前的我應該在睡覺，但這天約了曉兒看電影，所以現在已經在花都等著她。
「HEY！又幾準時喎。」曉兒從大堂出來道。
「梗係，點會要你等我。」我伸手拖著曉兒。
今天曉兒穿了純白色的衛衣，外加一件薄薄的黑色軍褸外套，下身則是深藍色長牛仔褲配白波鞋。
「今日幾靚。」我看著曉兒說。
「係咩～我日日都靚架喎～」
曉兒聽到我讚她後嘴角上揚，看著我甜笑。
這個笑容，好漂亮。
我們乘火車到九龍塘站，再前往又一城的戲院。
「兩點半，撕票風雲，有冇學生證？」
「有。」我們對櫃臺人員說。
距離二時三十分還有一段時間，於是買票後我們到美食中心吃午飯。
「好多人...」曉兒一邊尋找位置一邊說。
「嗰度有！」我指著遠方的空位。
「我地食咩好？」坐下來後我問曉兒。
「呢間？好似唔錯。」曉兒指著一間應該是越南料理的店鋪說。
「我去睇下食咩先！一陣你幫我買埋！」
「OKOK。」
「文哥，你唔係呀，你咁樣教啲人嘅？」
「小朋友，反應幾快呀。」
在漆黑的戲院內，我和曉兒正手挽手地觀看電影，這部戲的節奏還可，但也說不上神作。
「啲演員幾好戲。」我悄悄告訴曉兒。
「嗯，都少緊張。」曉兒哄向我的耳邊說。
第一次和曉兒看電影，手拖手的坐在黑暗的戲院內，有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劇情開始緊湊，曉兒伸手翹著我的手臂，把頭靠在我的肩上，似乎她很投入，專心地看著電影。
但手肘被曉兒的胸部緊緊貼著，輪到我專心不了，心跳越來越快，好柔軟的觸感.......
「呯！」
「呀！」伴隨著電影的槍聲，曉兒忍不住輕輕叫了出來，似乎是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到。
「又話鍾意睇警匪片嘅？咁易嚇親。」
「我..我估唔到會..會突然開槍嘛！」
我笑了笑，把曉兒深深擁著。
看著曉兒可愛的側臉，腦內萌生了一個想法。
「曉兒？」
「嗯？」她轉過頭看著我。
「..........」
「鹹濕仔。」曉兒奸笑地說。
在戲院接吻真是青春。
電影結束後，我和曉兒在又一城逛起街來。
「套戲都幾好睇！」曉兒說。
「係呀，睇到我想扯..」
「睇到我想車巴苗僑偉。」
呼，嚇死。
經過一間運動鋪，我被一雙球鞋抓住了眼球，停下來看著這雙新款球鞋。
「做咩呀？鍾意呀？」曉兒甜笑著問。
「覺得幾型。」我說。
「鍾意咪買囉！」
「冇錢呀，要慳啲，同埋有排都未洗踢草地住，遲啲再買都可以。」我若有所思地說。
「哦...好啦咁！」曉兒便拉著我離去。
在又一城逛了一會兒，發現沒什麼特別好看之後我們便回到粉嶺，在火車上曉兒說想去超市看看。
「有野要買？」我跟在曉兒身後說。
「嗯...想黎睇下咁囉！」她推著手推車說。
片刻後。
「言仔。」停下來害羞地看著我。
「Yes Madam。」
「你估...我可唔可以上你去你到？」
我愣了愣，這麼突然？
「呃..可以嘅..阿媽好似唔喺屋企。」
「做咩想...上黎嘅？」我緊張地問。
「我想..我想借你個廚房黎用！」
哦，原來是想做廚神，還以為有什麼事。
「我媽咪呢排成日喺屋企...冇得煮野食..」
「冇問題呀，上黎囉。」
「真嘅？好耶！！」曉兒抓住我的手猛搖。
之後曉兒選購了些食材便跟著我回家。
在路上我突然想起些事情，便問曉兒。
「係呢，你媽咪知唔知你拍拖？」
「佢未知呀...我唔敢同佢講。」
曉兒應該很害怕媽媽，不過也正常。
「如果媽咪知道左，一定會問你係邊個。」
「又會比說話你聽。」曉兒嘆氣地說。
我思考了一會後，便對曉兒說。
「唔緊要，總有一日我會證明比佢睇。」
此時曉兒好像有點錯愕，之後又微笑起來。
「傻仔。」她靠著我的肩膀說。
回到家門外，我悄悄打開大門，發現沒有人，老媽應該還沒有回來，太好了。
「你擺低啲野喺廚房，我換件衫先。」
我換上普通的長袖衣服後便到廚房準備。
「麵包、牛油、糖漿、雞蛋...」
「你諗住整咩？」我看著那些材料問。
「咁都睇唔出！枉你仲話識煮野食。」
曉兒掐著我的臉蛋，其實我不是想不到，只是現在跟曉兒身處在空無一人的家中，有點緊張。
「西多士呀死蠢！」
我無奈地點點頭，曉兒便開始處理食材。
「你屋企有冇花生醬呀！」我按曉兒吩附打開冰箱查看，發現有之後就拿出來。
她先將雞蛋攪拌均勻，再把麵包沾上蛋漿，然後就在鍋上加了點食油，把麵包放到鍋中煎炸。
整套動作十分純熟，就像經驗豐富的大廚一樣。
「嗞嗞嗞嗞嗞～」
數分鐘後曉兒把多士盛起，抹上牛油和糖漿。
「食得！」
看著眼前這碟西多士，賣相跟茶餐廳的差不多，似乎挺好吃的樣子。
「喀嚓..嗯...」我開始品嚐起來。
「點呀！？好唔好食！」
曉兒坐在我旁邊，眼睛發亮地看著我，好像很期待我的評價，真是可愛。
「嗯，幾好食。」我點點頭說。
「Hea我？認真啲講！」她扭著我的耳朵。
「呃..痛痛痛痛！」我笑著說。
曉兒自己也吃起來。
我再試一口之後便說。
「外脆內軟，唔會炸得太硬又唔會太肥膩，加埋花生醬有啲𡁻口，整體而言算好食，比九十九分。」
「咁仲有一分呢？」曉兒不解地問。
我指著臉頰，奸姣地看著曉兒。
「啜.....」
糟糕，整臉都是糖漿。
我便用手指沾了點糖漿揩到她的臉上。
「哈哈哈哈！」
突然，門外傳來鑰匙聲。
「唔撚係掛。」我和曉兒對望著。
「快啲入房快啲入房！」
我連忙拉著曉兒跑進房間，再躲到被窩裡。
剛才太趕急，手也沒有洗，看來今晚又要換被單，真是可憐，但至少應該沒讓老媽發現。
曉兒蜷曲身軀躲在被窩裡，而我面向牆壁側著身體抱住曉兒，裝作在睡覺一樣。
「仔，喺唔喺度呀？」老媽在客廳說。
「你喺房呀？我入黎架喇。」
糟了，平時老媽看到我關上房門不會主動進來，她的舉動完全出乎意料。
「食食下野唔好入房，又唔理枱面隻碟，咁樣會惹蟻架嘛，哎呀真係谷鬼氣！」
難道我不清楚！我才是潔癖！
「咿呀...」門被推開。
「你個衰仔又去左訓教...」老媽在床邊說。
幸好她沒.......咦？！咦？！
陳曉兒你在幹什麼？！
好癢！！不要再搔我的肚子！！
「我買左你飯呀，起身食啦。」老媽拍拍我。
快要忍不住了！停啊曉兒！！
「做咩陰陰嘴笑嘅喂，唉唔理你！」
「我落去買廁紙，啱啱醒起漏左買。」
「你起身就出廳食飯啦。」
「咿呀....呯呯。」關上門了。
呼，終於走了。
我立刻掀開被子打算教訓一下曉兒，誰知我掀起被子時老媽又突然折返，我立刻蓋住曉兒再裝作睡覺。
「雪櫃有野飲，自己去拎啦。」
片刻後。
我屏息聆聽房間外的聲音，老媽似乎離開了。
呼，今次真的走了。
我立馬掀開被子。
「陳！曉！兒！」
待老媽離開後，我立即向曉兒報復。
「想痕死我咩你！一陣比老母發現點算！？」
「係咪玩野！」我故作生氣地說。
「哎呀笑死我喇...哈哈哈哈！！」
「......」我無奈地看著曉兒。
「唔好嬲啦哈哈，錫返錫返。」
一下、兩下、三下。
「.............」
「仲唔夠呀你個鹹濕仔！」曉兒雙手繞著我的脖子，甜笑起來。
「嗯...！？！」突襲？
曉兒把雙唇緊貼著我的嘴唇，久久不捨得放開，終於大約在三十秒後，曉兒輕輕鬆開我。
「呼...呼...呼....」快要窒息了。
「好喇唔玩喇！一陣你媽媽返黎就大鑊。」曉兒掩著嘴奸笑起來。
我稍為清潔飯桌後，便立刻跟曉兒離開我家，以免老媽突然回來。
「啱啱真係好刺激，嘻嘻。」曉兒伸伸脷說。
「你就刺激，頭先差啲比阿媽發現。」我說。
她則露出一臉你拿我沒辦法的表情。
「學校見啦，傻仔！」我送曉兒回到花都。
「好啦！」我依舊無奈地看著曉兒。
「做咩呀～仲嬲呀？錫返！」
「........」
回家後，照一照鏡子，嘴唇腫了起來。
「仔～」老媽在我臨洗澡前叫住我。
「咩料。」我說。
「下次早啲講咪得囉，阿媽識做嘅！」
「......」肌肉崩緊起來。
「咩...都唔知你講咩。」我試圖避開視線。
「大大對鞋擺左喺門口，唔係諗住同我講嗰對鞋你著架下嘛，阿媽老啫！唔係蠢！」老媽笑道。
「呃....」果然還是發現了。
「大個喇你，帶女仔返屋企好正常啫～洗乜怕羞！不過要對人溫柔啲呀知唔知！」老媽拍一拍我就。
我白了她一眼便進了廁所洗澡，期間還一直聽到老媽的尖叫聲，還有什麼終於有媳婦之類的說話。
真是救命。
不過，找一天讓老媽和曉兒見個面也好。
反正早晚也是要見的。
但不知道曉兒的媽媽會否想見我。
「沖涼真係好爽。」
「但諗起一陣要洗床單就想死。」
「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