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嘅中學生涯竟然係同兩個女仔探討夢想》: CHAPTER「15」
今天是星期六，我跟飛機、肥熊和白頭佬打算到沙田新城市廣場購買一些保護裝備和球鞋，本來我不需要的，但他們說將來也有機會用到，就跟他們出去吧，反正放假不想溫習。
「喂，言仔你到未？」
「下個站到喇。」
我們約了在一田的美食廣場集合，先吃個午餐再逛街。
「白頭佬到左，言哥到左，仲爭飛機。」
我們一邊看著電話一邊等他，我抬頭看看飛機在哪裡，突然眼前的畫面令我吃了一驚。
「咦......嗰個......係咪......飛機黎？」
「WTF！！！做咩佢隔離有個靚女同佢一齊！」肥熊不敢相信。
飛機和那名女生向我們走來，有點尷尬地打招呼。
「呃......HI......」
「你地好呀！我叫馬詠琪！大家可以叫我YUKI！」
「你好似古天樂，一定係言仔！」
「你咁大隻！肯定係肥熊！」
「嘩白頭髮多過我阿爺，仲唔係白頭佬！」
「哈哈哈哈哈！！」她如入無人之境地大笑著。
這女生紮起孖辮，髮色偏啡，但雙眼十分有神，而且看起來比我們小，就像個調皮的公主。
「喂飛機哥，幾時識左個新女？」
「仲要咁...M.........K..............」肥熊的聲線越來越低沉。
「上次學校旅行識......佢係3A班嘅。」飛機抓抓頭，好像有點怕這女生。
「喂呢對鞋好靚呀！」
「點解要戴呢舊黑蚊蚊嘅野呀？」
「我都想試下著波衫！」
我和白頭佬跟肥熊全程就像保鏢般跟著他們。
結果這...YUKI...就霸佔了飛機。
「呃唔好意思呀，今日阻住左你地添嘻嘻。」
「唔緊要唔緊要！下次都可以黎！」
肥熊又露出淫穢的笑容，我用手肘撞擊了他的肚子，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咁我......我送YUKI走先......」
「小心啲呀~~~」肥熊又用些不知所謂的語氣說話。
「屌你隻肥熊咪嚇走人啦。」
我們購買了些訓練衣服、護脛、運動背包和水瓶，然後便乘坐火車回去粉嶺。
「飛機個仆街仔！又偷偷地食女！」
「咁佢不嬲靚仔，邊似我地。」
「白頭佬就講得冇錯喇。」
雖然我表面是這樣說，但我心裡還是覺得自己很帥。
「肥熊言仔你地有冇睇WHATSAPP？」
「有呀。」
下星期四便是第二場小組賽，所以石SIR在星期三安排了一課練習。
「我地上場嬴五比零，應該係排緊榜首。」我拿出電話看看分組排名。
「.........下？？！！」
「做咩？」他們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榮光中學炒李國輝八球.........」
「.........」
「有冇咁勁呀......挑！」
「聽講佢地有幾個傑志同南華的青年軍，經常有訓練所以水平高係正常。」
「哦，我都有訓練呀。」我開玩笑地說。
「訓教練習。」
星期一又是難熬的日子，還有五天才週末，不過想起星期四有學界比賽便更有動力快點完成課堂的工作。
現在才第三堂，小息還沒到來我便睡著了。
當然睡覺對補充體力是有幫助的。
「喂，言仔，今日陪我食野？」
家欣在小息時過來找我陪她吃午飯，十分突然。始終她最近跟阿峰那麼要好，不是應該跟他一起會好點？
難道他們吵架了，哈哈，反正我是不介意的。
「喔，可以呀。」
「嘻嘻，好耶！」
怎麼又變得很親切。
不管了。
「咁一陣LUNCH TIME一齊落去！」
然而我又接著睡，直至午膳時間才醒來。
「呵......啊.......」
好睏。
是否最近經常運動和外出，整個人都很累。
「咯咯咯！」
「屌你醒啦仆街！」肥熊拍打我的桌子。
「人地家欣等緊你呀。」
「喔...而加黎。」
「言仔呀，好勁喎你！」家欣敲打了我的額頭。
「咩...咩好勁。」完全不知道她說什麼。
可能是說我比賽的表現？那不用說的。
「有人見到你比賽完嗰日同陳曉兒一齊喎～」
她還特意拉長尾音，好像在㖿喻我。
「哦，係呀咁啱見到姐。」說謊好像較好。
「真～係～」
「......」
「做咩無啦啦講佢，你唔係好憎佢咩。」
這樣說好像有點尖銳。
但不知道用什麼方式表達。
「呃，其實我地好返...架喇...」
「始終要一齊搞舞蹈班，面阻阻都唔好。」
她雙手抓著那瓶藍色茶字典，似乎在想什麼。
「哦...咁咪幾好！」
「係呢。」
「你同阿峰...冇野嘛？」
究竟我是哪來的勇氣問出這個問題。
「.....下！......我...我地...冇..冇野呀！」
媽的，這個反應。
盲的人都知道你在說謊。
我用凌厲的眼神注視著她，她立即別過臉。
「其實係咁嘅...佢呢排掛住練波...」
「所..」
「所以佢就唔得閒陪你。」我搶先接著說。
太好了，我可以佔用家欣多點時間。
不對，怎說得家欣像個電話亭。
「嗯...所以其實我都唔知點...」家欣說。
「咁最近有學界，阿峰身為主力用多啲時間練波好正常呀，唔洗唔開心喎。」
家欣聽罷突然看著我，眼神有點複雜但又帶點感激。
這個眼神...
「你都講得啱！況且呀！都唔知佢諗咩！」
「成日打波打波都唔理我！」
怎麼說得好像真的是男女朋友般。
「言仔。」
「嗯？」
「我同阿峰咁Friend你會唔會唔開心？」
也太單刀直入。
坦白說，一開始阿峰轉過來後便主動找家欣聊天，看得我很不是味兒，還要一副「他是贏家」的樣子，我是不太爽也有點吃醋。
不過，我也想過始終家欣交什麼朋友是她的自由，我沒權利干涉。
「唔會嘅...話曬識咩人都係你嘅自由。」
「喔...係呀。」
「唔介意我繼續煩住你架可？」她尷尬地問。
當然不介意。
有些人，注定是生命中的過客，
有些事，永遠在我腦海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