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嘅中學生涯竟然係同兩個女仔探討夢想》: CHAPTER「9」
我和曉兒去了花都麥當勞，好像也有幾天沒見過她。
「我要板燒雞腿包餐加大，飲凍奶茶，喺度食！」
「你又當我係老麥員工。」
她一邊咬著薯條一邊喝奶茶，吃相十分搞笑。
「呢排有咩搞呀，好似幾日冇見過你。」
「我呢個禮拜LUNCH TIME同放學都要練舞呀，遲啲有個校際舞蹈比賽要參加。」
「哦......」
「你做咩呀，好似悶悶不樂咁嘅？有野諗？」她居然看出我有心事。
於是我把阿峰轉過來之後的事跟曉兒重新說一遍。
「好似余文樂嗰個？佢係幾靚仔嘅。」雖然她這樣說但完全沒有好奇的意思。
「乜你地個個女仔都覺得佢好好？」
「拿，我冇咁講，我對呢啲人冇興趣。」
「好心你啦，真係對人有意思就主動出擊，比人搶走就冇得怨架喇。」
「但我可以做啲咩......家欣而加淨係會同阿峰食飯傾計，完全冇理過我.........」
「咁你就乜都唔做？你搵日約佢囉，十一月就統測啦，你咪叫佢同你一齊溫書囉。」
「真係得咩......佢而加同阿峰咁熟。」
「我屌你！你先係佢青梅竹馬，好心你比啲信心。」
是這樣沒錯，雖然我跟家欣認識了很久，但相比阿峰我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優勢。
說成績我只是平平無奇，比外貌也肯定落後他整條街。
坦白說，要不是突然殺出一個凌凱峰，我也沒想過自己原來會吃醋。
「唔理住喇，兒女私情擺埋一邊先，我有更重要嘅野去做。」
「有咩野咁重要。」她莫名奇妙地看著我。
「我下星期就要比賽喇。」
「足球隊比賽？」
「係呀，第一場學界嘅分組賽，我期待左好耐。」
「咁你應該準備左好耐，不如叫家欣去睇下你啦。」
雖說一直都很想叫家欣看我踢足球，但如果只有她一個女生好像有點尷尬。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多點女生來看呢......咦.........叫上鄭君婷陪家欣也好。
是肥熊出場的時候了。
「都好，多謝你聽我講野。」
「洗乜客氣！」
「食飽未？返去囉。」
「嗯！」
我洗澡後攤在床上思考著究竟家欣是如何看待我這個人的。
是單純的朋友，是不可分離的青梅竹馬，還是始終對我帶有些少好感。
弄不明白。
這麼多年來，如果我們其中一個遇上困難，另一個也會挺身而出。
可能是習慣了她在身邊吧，原來當有另一個男生出現時，我會變得束手無策。
「都係叫左肥熊游說鄭君婷去陪家欣睇我踢波先。」
學校規定中三學生要選修家政課或設計課，對於沒什麼設計頭腦的我當然是選擇家政課。飛機和白頭佬是設計班的，而喜歡吃東西的肥熊則跟我一樣選了家政，今天的家政課要烹調一道中式小菜，蝦仁炒蛋。
「首先將蝦仁同醃料撈埋一齊備用......」老師向學生說明做法。
「好，大家可以開始整喇。」
在料理上我還是有點信心的，因為爸爸長期在外地工作，間中媽媽也會回家鄉探望婆婆，所以自己有時候要負責一日三餐，一般的家常小菜我還是能輕易處理。
「嘩屌...言哥你咁勁嘅，點樣可以整到啲蝦同蛋痴埋一舊？」肥熊看一看自己那碟作品。
「唔可以開咁大火炒，蛋會好易燶，同埋你係咁用隻鑊鏟搞佢梗係散啦。」
「卓樂言，煮得唔錯。」老師看了看我的完作品表示讚揚。
「喂言哥，你同家欣點呀。」
「咪又係咁，可以點。」
「好彩個阿峰揀左設計黎讀，唔係嘅話而加九成九係餵緊家欣食野添呀！」
這個肥熊想像力真是豐富，我偷偷瞄向家欣，她和鄭君婷正在品嘗那道蝦仁炒蛋。
家欣吃了一口之後作勢想吐，看來一向有傭人照顧的她還未習慣自己煮東西。
啊，還是先跟肥熊說說學界的事。
「肥熊，你估你可唔可以叫得郁鄭君婷陪家欣睇我地踢學界？」
「郁左啦！」
「..........即係咩意思？」
「我神早叫左佢啦，佢話會黎喎。」肥熊嘴角微微向上翹起。
這麼厲害？猜不到鄭君婷這個港女竟然願意去室外看我們比賽。
「你用咩方法叫？」
「直接問囉！唔通寄信咩！屌你個奶係咪玩野。」
既然肥熊已經主動出擊，我也要拿出點男子氣槪，一於找她吃個午飯吧。
小息時，我趁阿峰不在時邀請家欣共進午餐。
「家欣，今日賞面食個飯嗎？」
「可以呀，阿婷呢排好似同熊仔關係幾好，成日都搵佢食唔理我。」
原來家欣會稱呼肥熊作熊仔，還真是可愛。
「咁一陣LUNCH一齊食！」
「好呀！」
自從余文樂轉過來後他便一直找家欣吃午飯，真是看得我火冒三丈。
這次輪到我了吧，阿峰，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趁小息未完去痾個尿先。」
到達洗手間門口時，有人剛好走出來。
是凌凱峰。
「啊唔好意思呀同學。」
「哦？原來係你。」他用不屑的眼神瞄了我一眼。
「我要入去。」我用敵視的眼神回敬了他。
「切，你喺下面捐入去黎。」他指著胯下示意我爬進廁所。
「我係唔會讓比你。」
「我都唔會。」
正當我們僵持不下時，有其他想進洗手間，他才離開。
「死矮仔。」他臨走前還不忘嘲諷我一句。
到午飯時間飯堂人山人海，家欣負責尋找座位，我則負責買飯，今天有我最愛的咕嚕肉，酸酸甜甜的菠蘿、炸得剛剛好的梅頭肉，清甜爽口的青椒，用來拌飯實在適合不過。
「野食到！」我像服務生般一手捧著一個盤子。
「嘩，係言仔你鍾意食嘅咕嚕肉！」
「係呀我都好耐冇喺學校食過。」
「咁你要食多啲！」說罷家欣把她的肉分給我。
「我減緊肥你食多兩舊肉！」她掐掐沒什麼肉的肚子。
是時候做正經事。
「呃，係呢家欣你廿五號放學得閒嘛？」
「得閒呀，想約我？」她捂著胸口免得肉汁噴到校裙上。
「可以...咁講，我想你黎睇...我...我地學界。」
糟了，忘記預先想好台詞，會問得奇怪嗎。
她會否答應呢。
要是她拒絕我怎麼辦。
「冇問題呀。」她雙眼瞇成直線地笑。
「咁就咁話架喇！」成功了嗎？
「嗯！我睇下阿婷會唔會陪我先！」
「喺邊到比賽呀？」
「大埔！」
太好了，謝謝你。
我還想她會否因為阿峰的出現而不會去看我踢球，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
記得陳曉兒那天在麥記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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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想知家欣點睇阿峰。」
「點解你唔直接問下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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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實在沒有勇氣說出口。
我怕會聽到我不喜歡的答案。
之後，我跟家欣聊起旅行的事。
「後日就秋季旅行！好期待呀！」
「呃...但係去獅子山咋啵。」我無奈地搖搖頭。
「都好呀！可以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
「為夢想而吸嘅係辛酸。」
「為夢想而呼嘅係成就。」
好深奧......
她托住頭看著天上的小鳥。
「你話人可以自由自在咁飛嘅話幾好。」
今天是距離首場學界比賽最後一次練習，史無前例地所有隊員都出席了。
太感動了，大家都為著比賽作最後努力。
石SIR在練習前跟我們訓勉。
「我地分組賽嘅對手係陳百誠、榮光同埋李國輝，三隊之中最強應該係榮光，佢地上年都試過踢到入去八強，而陳百誠同李國輝近幾年都係小組賽出局，我地嘅目標係要首名出線，對陳百誠同李國輝相信你地正常發揮就可以踢嬴佢地，對榮光嗰場之前我會再部署。」
「今日大家輕鬆鬥下波，好好預留體力準備下星期嘅學界，有冇問題？」
「冇！」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作為右中場的我，多數會跟右閘的飛機伙拍，基本上整條邊路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中。
而白頭佬則是踢中場中的位置，中場有他坐鎮控球權就不必太擔心，至於肥熊則是守門員。
練習完畢後，郭SIR走過來搭著我。
「今日球感好似唔錯喎。」
「係呀，今日心情幾好所以狀態OK。」
「KEEP住呀，你係我地其中一個大將黎，要帶住班師弟。」
「咦，我地中三唔係應該算係細B GRADE咩？仲有師弟？」
「我同石SIR商量過，黃子康、段亦風、施迪朗、程杜虎佢地幾個喺C GRADE完全超曬班，所以咪升埋佢地上黎幫你地同班中四一齊踢，加強下板凳深度都好。」
「喔......都好。」
「喂，言仔去唔去食野？」飛機他們問。
「我唔食喇，我想早啲返屋企抖下，同埋執下聽日旅行啲野。」
「哦，咁聽日見啦，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