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
 
「(英)準備好了嗎?」蘭斯問道
 
劉辰整理一下西裝衣領,接著點點頭,道:「(英)準備好了。」
 
「不,你明顯沒有準備好。」蘭斯搖搖頭
 
「為什麼?」劉辰疑惑
 




蘭斯由上以下審視他一遍,接著道:「沒有人穿成這樣去我的派對的。」
 
「上流人士聚會不是都穿西裝的嗎?我這套有什麼問題?」劉辰也看看自己的衣服
 
「no, no, no…」蘭斯想一想,續道:「你跟我來。」
 
如是者,劉辰便被他抓了去改裝變身一番。
 
「嗯…」劉辰看著鏡中的自己,道:「這是什麼?」只見他身穿一套桃金色浴袍,雖然也頗為漂亮,但毫無典雅之感。重點是,他裡面是完全赤裸的。
 




蘭斯自己也換上類似的浴袍,他看著劉辰,似乎頗為滿意,說道:「相信我,這樣穿方便得多。」
 
「我想…我們應該不是去浸溫泉吧?」劉辰開始有點中伏的感覺
 
「當然不是,我的派對刺激得多。」
 
劉辰半信半疑地點點頭。
 
前往場地的路上,蘭斯問道:「對了,你今天做了什麼?」
 




「沒什麼,就陪了語琴去逛街。」
 
「你好像對她很好啊,嗯…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弄錯,她是不是漢…皇后?」
 
「不是,不是…我還沒有結婚呢。」劉辰笑笑道
 
「不結婚是好事,結婚以後煩惱就多了。」
 
說時遲那時快,他們已到達場地門口,進去前,蘭斯拍一拍他肩膀,說道:「放心吧,不管你心目中的她是誰,我包管你今晚都會把她忘得一乾二淨。」
 
蘭斯推開大門,一踏進去,濃煙撲面而來,劉辰幾乎看不清前方道路,只依靠蘭斯引領,多走幾步,煙霧稀薄些許,而耳邊則傳來吵耳的音樂。至此,劉辰已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那根本不是什麼研討會,分明就是夜店啊!
 
劉辰心感不妙,萌生逃跑的意欲,豈料蘭斯卻把他抓得緊緊的,而旁邊來了幾個金髮美女,把二人包裹起來,把他們帶到其中一張貴賓桌去。只見眼前煙霧瀰漫,前方有個大型舞池,鐳光四射,音響震耳欲聾,男的女的緊擠在一起,隨歌起舞…準確來說,是群魔亂舞。
 
兩名金髮俄國美女把他圍在中間,他們眼神勾人,身材火辣,一人把長腿搭在他大腳上,一人以玉臂摟著他的脖子,胸部擠壓著他手臂,玲瓏浮凸的觸感使他一陣麻眩。




 
二女本想得寸進尺,越蹭越貼,但劉辰的身份畢竟是外交使節,如此未免於禮不合,於是便輕輕回絕。
 
此時,蘭斯也沐浴於溫柔鄉之中,眼見劉辰竟作出違反人性的舉動,便問道:「陛下,難道你之前沒有去過這種地方嗎?」
 
事實上,劉辰在當皇帝之前,終日無所事事,拿著父親給的零用錢亂花,因此也是個夜場常客,對這種場面見慣不怪,但是他沒有想過所謂的上流派對竟然是這樣的啊!最重要的,是他從來沒有試過什麼也不做就有幾個美女圍著自己,而且還是金髮俄國美女。
 
「有是有…可是第一,我沒有想過你說的派對是這樣的,第二,咳…我好像真的沒有試過什麼也不用做就有人自動送上門。」
 
蘭斯一邊抽煙,一邊枕在美女的胸部上,說道:「我不是有告訴過你嗎?」
 
「告訴我什麼?告訴我原來你的派對是夜場派對?」
 
「嗯…對啊,我沒有告訴你嗎?」
 




「你跟我說我們是來談事業的。」
 
蘭斯坐直身子,點起香煙,說道:「對啊,女人不就是男人的終身事業嗎?」
 
劉辰一臉無奈,續道:「那政治呢,你不會想跟我說搞一個夜場派對是聯誼國際關係的途徑吧?」
 
蘭斯搖搖頭,然後站起身來,並讓一名美女像小狗一樣爬在地上,屁股朝向他。蘭斯扔掉香煙,說道:「政治是什麼,陛下,政治就是管治…」他翻起那女的緊身裙,露出光滑的屁股蛋,續道:「和征服。」說畢,他便一掌拍在那屁股蛋上
 
美女一開始很享受,但後來蘭斯越拍越用力,白滑的屁股蛋上出現多個紅印,那女的疼得屁滾尿流,開始痛苦呻吟並求饒。
 
「呀…呀!!真的好痛…伯爵,求求你停手…呀!」那女痛得擠出淚水,屁股幾乎皮開肉裂
 
至此,蘭斯才停手,讓她穿起裙子,接著對劉辰道:「還有讓對手跪地求饒。」
 
劉辰這才知道蘭斯伯爵不僅是一個不忠者,還是一個S男,而且是一個變態的S男。劉辰笑一笑,小喝一口,說道:「恐怕我不能認同你的…興趣。」




 
他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便問道:「對了伯爵,我有點好奇,你的妻子知道這個派對是幹什麼的嗎?」
 
「應該知道吧,但是都不重要,反正全英國都知道那只是一場政治婚姻,我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我。」
 
「嗯?但我看你們好像挺恩愛的。」
 
「恩愛嗎?也許吧,但那不是愛情,只是相處了那麼多年終究會有些感情,她從來不會管我去哪裡,我也不會管她,就像朋友一樣。」
 
劉辰一聽深感內疚,畢竟語馨是為了漢室才逼不得已與高橋分開,委身遠嫁英國,到頭來得到的是一場不幸福的婚姻。
 
蘭斯嘆息道:「算了,別說這些了,老婆、婚姻之類的詞彙不應該出現在我的派對裡。跟我來,我帶你去玩另外一些東西。」
 
「嗯…不是你剛才玩的那些吧?」劉辰對SM這種東西十分有保留
 




蘭斯拉起他起身,搭著他肩膀,笑笑道:「當然不是,比那個刺激得多。」
 
劉辰聞言大驚,但未及反應已被他帶走。二人走到舞池後方,那裡有一個秘密房間,一踏進去,門外震耳欲襲的音響已被隔除,空間突然寧靜下來,彷彿到了另一個世界。但是,眼前的景象不禁讓劉辰覺得這個世界似乎比剛才更糟糕。
 
「操…這..這個…」劉辰不禁爆出一句漢語髒話,他只覺血氣上湧,渾身發熱,只因眼前有數名俄羅斯美女正拿著鋼管,身姿曼妙,極盡嫵媚地跳著鋼管舞
 
觀眾席上坐著數名男子,劉辰依晞記得曾在晚宴上見過,全都是國家級人物。其中一名男子回過頭來,向蘭斯打招呼:「Hey你怎麼那麼遲,我們等你很久了,這些小妞們見你不在都不願脫多一點。」
 
蘭斯帶著劉辰走過去,坐下來,跟他們說道:「我去接了一個朋友過來,我來介紹,他是大漢皇帝陛下(His Majesty of Han Empire)。」
 
蘭斯也逐一向劉辰介紹他的朋友,不出所料,他們都是前來參加慶典的使者,要麼是王子公爵,要麼是元首高官。
 
劉辰逐一跟他們握手,剛坐下的剎那便有一樣物件擲在臉上,眼前漆黑一片,只感到那物件的香味和餘溫。他一手把其拿下來,定神一看,竟是一件粉色蕾絲胸圍,未及反應,男士們已傳出歡呼聲,只見更多五顏六色,香氣四溢的胸圍被投擲而來。
 
劉辰抬頭一看,幾乎要流出鼻血,只見五名金髮美女一絲不掛,赤裸裸地站在面前。雖然作為一個發育正常的人,面對此等誘惑確實是難以抵擋,但此刻責任和理智稍占上射。他拍一拍蘭斯,笑笑道: 「哈哈…伯…伯爵,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做,我還是先走了。」
 
未待蘭斯回應,一名俄國美女已在不知不覺間壓在他身上,捧著他臉頰,一邊親吻一邊微笑道:「我還沒有試過亞洲人呢,你做我的第一次好不好?」
 
香艷粉唇肆無忌憚在他臉上遊走,劉辰一邊努力把持,一邊退後,笑笑道:「不…不好了,我應該幫不了你,你找別人吧…吖…不…」美女依然不退讓,用力在他臉上每吋留下唇印
 
劉辰實在忍受不了,便抓住她肩膀,輕輕推開她,說道:「我說我不要!」但看著她那雙勾人的藍眼睛,總覺得自己在說著違心話
 
女子也聽出他言語間的虛心,便扁起小嘴,便卷曲身子,霸道地依偎在他懷裡。如此狀況,劉辰不得不抱緊她。
 
「你說謊。」俄女嗔道
 
「屁…屁啦,我哪裡有說謊?」話雖如此,這句話卻一點也不理直氣壯
 
「你說你不想要,那你拿著人家的胸罩幹嘛?」
 
「我…」劉辰這才驚覺自己還手握著它,於是便立即伸手到她面前,道:「還…還給你。」
 
「我不要,你這個小淫賊,除非你幫我戴上它我就原諒你。」俄女伏在他胸膛上,往上撩望,微微一笑
 
「你…你說的,幫你穿完以後你就要放我走。」
 
俄女點點頭,微笑道:「如果你到時候還想走的話。」
 
於是,劉辰便拿起胸罩,俄女也挺起胸膛騎在他面前。劉辰臉紅耳赤,盡量不去瞄那對雪白雙峰,但是根本不可能瞄不到啊。更何恨的是,他心中竟然泛起無數污衊的邪念。他搖頭清醒一下,然後便為其戴上胸罩。
 
「好看嗎,小色鬼。」俄女以挑逗的語氣說道,接著忽然抓起劉辰的手,貼上自己的雙乳
 
劉辰隨即深呼吸一口,想掙脫卻掙脫不了。突然,房內上方噴出一些略帶濕氣的煙霧,由於剛才的深呼吸動作,使他吸了一大口煙霧。沒過幾秒,他只覺頭目暈眩,體內血氣翻湧,全身發燙。他心知不妙,因為那些煙霧明顯帶有催情成份。
 
劉辰看著俄女,只覺全身像著火一般,無數邪念湧入腦海。此情此景,即便是唐三藏轉世也不可能抵受,更何況他只是普通人。他一個轉身把俄女反壓在沙發上,催情煙的作用加上不絕於耳的呻吟聲,他再也按捺不住,壓著她雙手,瘋狂親吻她胴體每一吋。
 
正當要更進一步之際,手機忽然一響,劉辰尚存一絲理智,便拿出手機一看,只見語馨傳來訊息:「時間到了,請立刻過來。」
 
他看看手機,再看看赤裸美女,此刻欲望戰勝理智,他收起手機,然後急忙脫掉浴袍。此時,手機再次彈出一道訊息:「你真的不想知道商月的消息嗎?」
 
這次,劉辰緊握手機,猶豫不決。俄女以雙腳夾緊他腰間,使出渾身解數加以引誘。
 
俄女說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比我還緊要…」
 
劉辰用力推開,拿起並穿上浴袍,轉身離去。
 
「喂,喂!你去哪裡!」任由俄女如何叫喊也視若妄聞。
 
離開這片煙霧彌漫,局促致嘔的煙花之地,四周的空氣也清新不少,劉辰深呼吸一口,便往目的地進發。雖然身體反應使他難以忍受,舉步維艱,但極端的理智卻驅使他一直往前,直到…
 
走著走著,窄道上忽然出現一名不知名男子,東歪西撞,四處亂奔,最終與劉辰迎頭相撞。
 
「喂!你怎麼了!」劉辰心情本已不佳,此刻當然把一腔怒火發洩在那人身上
 
男子年紀甚輕,與劉辰相約,留著一頭短長髮,唇薄挺鼻,是一名英俊的西方男子,只見他臉色驚恐,滿頭大汗,抓住劉辰肩膀,以帶有口音的英語說道:「(英)救…救救我。」
 
「哪來的白痴,滾!」劉辰轉身就走
 
豈料男子鍥而不捨,拉著劉辰,苦苦哀求:「(英)求你了,我真的不能被他們抓到,我會死的。」
 
未待回應,只聽不遠處正有一群人馬追趕而來,並傳來聲音:「(俄)分頭找,不能讓他跑掉!」
 
男子聞言立即躲在劉辰身後,身子發抖,說道:「(英)大人,求求你幫我,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還沒來得及查證事件源由,那些追趕者已走到劉辰面前,追捕者見他身穿桃金浴袍,心知來頭不少,便禮貌地以英語問道:「(英)貴客,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不高不矮,約莫二十歲,頭髮大約到這裡長的男子?」他以手掌比劃頭髮長度
 
這明顯是在形容劉辰身後的男子,幸好劉辰正身穿浴袍,才不致被人察覺。劉辰猶豫片刻,接著道:「(英)他好像往那邊走去了。」他指著相反方向
 
追捕者微微點頭,道:「謝謝。」接著便往劉辰指示的方向前進
 
待他們走遠後,劉辰也不再理會男子,徑自往目的地前進。惟那男子偏要抓住他道謝:「謝謝你,多謝你救我一命。」他連忙點頭
 
「行了行了,你不煩著我,我就真的多謝你。」劉辰滿不耐煩,繼續前行
 
他跟據指示,回到外交使節專屬酒店,走到葉卡捷琳娜房廳前,敲一敲門。不久,語馨便開門迎接,只見劉辰身穿桃浴袍,臉色潮紅,額冒冷汗,便道:「陛下好像剛經歷完一場大戰。」
 
劉辰冷笑一下。語馨續道:「請進來吧。」
 
於是二人便一同步入房廳,這裡的格局與劉辰的房間無異,看來俄國為外交使節準備的客房是有特定規格的。語馨邀請劉辰坐下,並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熱茶。
 
「陛下,我還以為你玩得太高興,忘記過來了。」語馨說道
 
「看來你一早知道那個所謂派對的內容。」
 
「那是我丈夫搞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丈夫?」劉辰笑一笑,道:「如果你真的把他當老公,怎麼可能容忍他搞這種派對。」
 
「政治婚姻而已,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愛,他要出去鬼混,玩女人,我也不在意。陛下也不須要替我傷心,蘭斯對我雖然沒有愛,但說到底還是尊重我的。」
 
劉辰點點頭,拿起茶杯小喝一口。也不知道是因為催情煙的作用,還是茶本來就過熱,劉辰一喝便覺全身發燙,連茶急吐。
 
「咳…咳…這杯茶太熱了,你這裡有凍飲嗎?」
 
於是語馨便幫他拿開茶杯,到雪櫃隨便拿出一盒紙包飲品並遞給他。劉辰如魚得水,連忙拆開飲品,大喝一口,頓覺身心舒暢,剛才的滾燙感煙消雲散。
 
語馨說道:「陛下以後免得過還是別去這種派對,這樣對身體不好。」
 
劉辰點點頭,心想難道不是妳叫我去的嗎?但這種心底話自然不便明言,於是便道:「對了,我們說回正題吧,你不是說有關於商月的消息嗎?」
 
語馨點點頭,拿出並開啟手提電腦,打開其中一個檔案,裡面全是一些普通的風景照,有莊嚴宏偉的西方教堂,也有古樸典雅的東方宮殿。
 
語馨說道:「這些是我姪女去旅行的時候發給我的照片,全是一些普通的風景照,本來也沒什麼特別,但是…」
 
她滑到其中一張照片,背景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草原上有牛羊群,也有數個大帳篷點綴在上。
 
語馨指著相片角落的一個人,說道:「看到嗎?」
 
這張照片只拍到她的側臉,但不論五官氣質都與商月極為神似。劉辰捂著嘴巴,細心檢視,但依然不能百份百肯定此人是否商月。
 
他皺眉,說道:「只有這張照片嗎?」
 
語馨點點頭。
 
雖然資訊稀少,也明顯不足,但劉辰並不打算放棄任何線索。他托起額頭,猶豫一會,接著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語馨說道:「蒙古國,亦即是我們俗稱的外蒙古。」
 
「她怎麼會去了蒙古?」
 
「這個我也不知道,說實話,我甚至不肯定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商月。」
 
劉辰自然也有同感,他追問道:「沒有其他線索了嗎?」
 
語馨搖搖頭,輕輕嘆氣。過了一會,她說道:「陛下,我的身份不方便,所以不能幫忙去找她,但是拜托你一定要找到她。」
 
「你好像挺關心她的。」
 
語馨點點頭,道:「其實她挺可憐的,你有聽說過她父親的事嗎?」
 
「她父親?」劉辰想一想,續道:「之前好像聽她提起過,好像…是被敵人俘虜了,到現在還是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雖然沒有找到屍首,但是有很多證據都表明他已經死了,只是她一直不願意接受。你不要看她一直冷冰冰的,其實她只是想掩飾自己的痛苦。」
 
劉辰一愣,說道:「這件事…我沒有聽說過。」
 
語馨道:「關於她父親的事,陛下如果有心可以回去查一查,或者問一問公孫明等老臣子。至於商月…拜托你,不要讓她落得跟她父親一樣的下場。」
 
她的眼神是如此真誠,讓劉辰感覺到她是真心關心商月的,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他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感受,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語馨擠出一個微笑,說道:「陛下,謝謝你。」
 
接下來,語馨便跟他交待了一些細節,比如說她的姪女是在什麼時候拍下這張照片,還有那個地方的確實位置。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轉瞬間已過了一小時,語馨為免蘭斯突然歸來看到劉辰已引起誤會,於是便先請他離開。
 
離開前,劉辰忽然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是關於高橋的。」
 
語馨一聽到這個名字,臉上閃過異樣,說道:「他…他怎麼了?」
 
「你應該知道吧,他依然很想念妳。」
 
語馨沉默片刻,接著道:「那都不重要了,反正現在一切都不能回頭。」
 
「妳也很想念他,對吧?」
 
「是我對不起他,我沒有這個資格。」
 
劉辰一聽只覺十分愧疚,說道:「不是,是漢室對不起你們。」
 
「不是!」
 
語馨異常激動,使劉辰一陣錯愕,但她隨即平復過來,說道:「你不明白,是我對不起他。」
 
「為什麼…」
 
「陛下!」語馨打斷道:「我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請你回去吧。」
 
話已至此,劉辰也不能再強人所難,便說道:「好,好,讓我說最後一句,我離開日本的時候他曾經囑托過我,如果見到妳要跟妳說一句話,所以我一定要把它說完。」
 
語馨別過頭去。
 
劉辰說道:「他說…叫你多吃點,」他頓一頓,續道:「不過我看你現在錦衣華服,吃好住好,也用不著了吧。」說畢便轉身離去
 
倘大的房間只剩下語馨一人,空氣似乎寧靜得有點過份,與她內心的悲傷相互映照,她仰頜抬頭,流下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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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辰回到自己的房間,一打開門,只見洛語琴身穿純白浴衣,從浴室出來,正拿著毛巾抹乾那把濕透的長髮,看來是剛剛洗完澡。
 
「陛下你回來了。」她微笑道
 
她歪著頭,笑魘如花,水珠順著髮絲滑下,不知為何劉辰突然有一種心癢難耐的感覺,他笑一笑,說道:「對…對啊,你剛洗完澡?」
 
「啊…對啊。」
 
劉辰點點頭,見她站在浴室門前,一動不動,便問道:「你一直站在那邊幹嘛?」
 
「嗯…」洛語琴似是有點難以啟齒,猶豫片刻才說道:「我忘了把拖鞋拿過來,但我又怕地毯髒,所以…」
 
「這樣而已嘛,那你的拖鞋在哪裡,我幫你拿過來。」
 
洛語琴指著劉辰身邊的位置,說道:「在那邊。」
 
劉辰一瞥,接著便拿起拖鞋,走到洛語琴處,把拖鞋放下來,這一放,卻讓他瞥見她的玉足,白嫩透紅。劉辰立即收回目光,乾咳一聲,但卻止不住心跳加速,臉色發紅。
 
「哈…你…你快點穿上吧,我…」
 
話音未落,洛語琴忽然連人把他撲倒在床上。劉辰還未反應過來,只見洛語琴臉色通紅,說道:「不…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跌倒了。」
 
說實話,她的演技真的很差勁,盲子也能看出她是故意跌倒。劉辰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思,但也沒有點破,甚至用雙手摟著她的腰。洛語琴見他沒有拒絕,便嚥一口水,粉唇慢慢靠近他的嘴唇。
 
在雙唇觸碰的一刻,劉辰忽然推開她,說道:「我…我先去洗澡。」接著便走進浴室並關上門
 
洛語琴扁起小嘴,重嘆一口,躺在床上思前想後,接著走到自己的行李箱前,拿出太皇太后在臨出發前交給她的一瓶淡藍色藥水。她再猶豫一會,最終下定決心,靜悄悄地把淡藍藥水倒進劉辰的水杯中,藥物遇水即化,融入清水之中,無色無味。
 
萬事俱備,洛語琴回到床上靜心等候。過了十幾分鐘,劉辰也穿著浴袍出來,沐浴過後,只覺身心舒暢。洛語琴立即把水杯遞上,微笑道:「陛下先喝口水吧。」
 
劉辰也不疑有他,便拿起水杯一飲而盡。接著說道:「那我先睡了,你也早點睡吧,明天一早便要收拾行李,準備出發了。」
 
洛語琴點點頭,眼見劉辰就要離去,她便急道:「呀…陛下,我…」
 
「怎麼了?」劉辰回過頭來
 
「我…我自己睡有點怕,你…可以陪我睡一晚嗎?」洛語琴抱著雙腳,可憐兮兮
 
「這樣…不太好吧。」
 
「那至少陪我坐一會。」
 
既然她如此堅持,劉辰也只好應允,於是便走上床,坐在旁邊。過了一會,劉辰莫名其妙感到渾身發燙,額上冒汗,情況跟剛才的催情煙霧極為相似。
 
洛語琴自然知道藥水的效用,但還是假意慰問道:「陛下你怎麼了?」
 
「我…」劉辰不停喘氣
 
洛語琴把手放在他額頭上,假意幫他測體溫,實質借意貼近,更把胸口壓在他手臀上。
 
她說道:「是不是發燒了,我去叫…」
 
話音未落,劉辰突然把她壓在床上,喘氣不止。洛語琴東歪西望,不敢與他對視,看似十分緊張。
 
「語琴…我…我真的受不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洛語琴凝視他,目光如水般清澈,說道:「我…我是陛下的人,你想怎樣也可以。」
 
「語琴…」
 
劉辰解開她的浴袍帶,親吻她的粉唇,在這靜寂的夜空下,渡過了一個滿足愉悅,翻雲覆雨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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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鬧鐘響起,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預示著新一天的開始。劉辰關掉鬧鐘,伸一伸懶腰,一瞥床邊,只見洛語琴也已醒來,並緊抱著自己,睡眼惺忪,微笑道:「早安。」
 
劉辰從模糊的記憶中,回想起昨夜的激情,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為何不能自控,也許是催情煙霧的作用吧。他拍一拍腦袋,嘗試理清思緒。
 
「陛下可以抱著我嗎?」洛語琴抱得更緊,撒嬌道
 
「嗯…我…我先去洗個臉,你累的話…就再睡一會吧。」劉辰尷尬一笑,接著輕輕移開她的手,下床前去浴室
 
他用力關上門,深呼吸一口,不知為何竟覺浴室的空氣比外面還要清新一點。他走到洗手盆前,打開水喉,以清水洗臉,然後凝望鏡子,驚覺鏡中的自己是如此沒精打采,雙目無神,彷彿吸完毒似的。
 
「吖!!」正自嘆息之際,門外忽然傳出驚叫
 
劉辰立即開門,一探究竟,只見洛語琴抓著被子,掩蓋身體,一臉驚恐並指著前方。轉頭一看,竟見一名身穿酒店清潔員服裝的男子正站在床前,低下頭,一動不動。
 
劉辰見狀便喝道:「(英)你不懂得敲門的嗎!滾出去,我們不須要清潔!」
 
男子抬起頭,摘下帽子,容貌頓現眼前,只見他留著一頭短長髮,正是昨晚劉辰在走道上遇到的男子。
 
「(英)怎麼會是你?」劉辰疑惑
 
男子依然神色慌張,說道:「(英)求求你,把我帶走,我不想再留在這個地方。」
 
面對突如其來的無理要求,劉辰一時不知如何應對,洛語琴則喊道:「陛下,快點趕走他,我還沒有穿上衣服。」
 
男子自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見他神情驚恐,以為是自己嚇著她,於是急忙解釋:「(英)我不是想傷害任何人,我只是想離開這裡。」
 
「快點走!」洛語琴自然不會理會
 
眼見二人言語不通,有理說不清,劉辰頓覺哭笑不得,於是先安撫洛語琴:「沒事的,他不是壞人,你先留在床上ok?乖。」
 
洛語琴淚眼汪汪,點點頭。
 
但見她平靜下來,劉辰便轉頭跟男子道:「(英)你跟我過來。」
 
男子點點頭,然後便跟隨劉辰走到客廳處。眼見已遠離洛語琴的視線範圍,劉辰臉色一變,抽起他衣袖並壓在牆上,說道:「(英)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怎麼進來的!?」
 
「(英)冷靜一點,我真的不是壞人。」
 
劉辰逼得更緊,說道:「(英)那你是什麼人!」
 
「(英)是這樣的,我自小是個孤兒,被人帶到莫斯科這邊當苦力。原本以為生活就這樣過下去了,誰知在三年前,有一個男高官說看中我做事勤快,就把我帶到他家裡當傭人,之後…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他不是看上我勤快,而是…而是…」他熱淚盈框,說不出話來
 
劉辰聽畢也把手鬆開一點。男子平復過來,哽咽道:「反正之後他就把我…那個了,我實在受不了這種生活,所以才逃出來的,我真的不是想麻煩到任何人。」
 
劉辰放開手,問道:「所以你想我幫你離開這裡。」
 
男子點點頭,道:「我看得出你是個好人,求求你幫幫我吧。」
 
劉辰猶豫片刻,道:「但是我憑什麼相信你?」
 
男子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並指著上面的瘀傷,說道:「你看看,這些都是他打成的,還有這裡…」他把背部,胸部等也一併展示給劉辰
 
他抽泣道:「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要不我把褲子也脫了給你看看…」說畢便伸手脫褲
 
「不用…不用」劉辰立即阻止,說道:「你先過來坐一坐吧。」他邀請男子到梳化上坐下
 
「這個…」劉辰說道:「你為什麼覺得我可以幫你離開?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確實知道你的身份,但我見你昨晚穿著桃金浴袍,就猜你應該是來參加慶典的外交使臣。另外我昨晚躲避的時候,又無意中見到你走入這個房間,所以就扮成清潔員工來找你幫忙。」
 
「既然你也知道我只是外交使臣,你就不應該找我幫忙啊,你為什麼不去找更高級的俄國官員幫你伸冤呢?如果你真的找不到,我可以陪你去找俄國總統。」
 
男子立即搖手,說道:「不可以,他們全部都官官相衛,我去找他們就是死路一條,我真的是逼於無奈才來求你的。」
 
劉辰見識過伊林娜總統的表裡不一,對這「官官相衛」一詞也頗有同感。他說道:「可是…我又怎樣幫你…」
 
「你是外交使節,你的專機有檢測豁免權,想帶我上機應該也不是難事吧?」
 
此話雖不假,但劉辰依然有所保留,左右為難,一方面他沒有理由,也沒有權利干涉俄國內部事務,另一方面,倘若男子所言非虛,把他留在這個虎狼之地,必死無疑。
 
正自躊躇之際,洛語琴已穿好衣服並走過來,躲在劉辰身後,對於突如其來的男子依然抱有保留,但眼見他驚愕失色,神情慌張,又覺得他並非壞人,於是問劉辰:「他有說自己是什麼人嗎?」
 
劉辰把男子剛才的話轉述一遍。洛語琴聽後甚是同情,說道:「那如果帶他走…也未嘗不可吧?」
 
「我們不肯定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俄羅斯自己的事,我們無權干涉。」
 
「那…難道要把他交給俄羅斯嗎?如果是他說的是真,他會很慘的。」
 
男子的情況固然值得同情,但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人蒙上風險絕非明智之舉,更何況他對男子所言仍舊半信半疑。此時,忽然有人敲門並說道:「先生,方便讓我進來嗎?」
 
劉辰認得這把聲音是屬於那名精通漢語的接待員,於是便叫男子先躲起來,接著說道:「進來吧。」
 
劉辰走到門口迎接,只見接待員並非孤身一人,他身後還有一隊警察部隊。劉辰甚是疑惑,說道:「請問有什麼事?我該不會是犯法了吧,我昨天出去逛街的時候可是有付足錢的啊。」
 
接待員微笑道:「不是,只是最近有一個逃犯走掉了,有人說見到他跑到這邊來了,所以就想問問陛下有沒有見過他?」
 
「他長什麼樣子?」
 
「他是個白人男子,約莫二十歲,留著一頭啡色短長髮,大約這麼長。」他以手比劃
 
這明顯是在形容剛才的男子,而他此刻正處於這裡。
 
劉辰乾咳一聲,道:「嗯…我沒有見過,但是我想問一下,他…是什麼人?你說是逃犯?」
 
接待員一愣,然後以俄語和警察交談一會,他們面面相覤,似是有點為難。過了片刻,接待員說道:「這個…涉及政府機密,恐怕不能相告,不好意思。」
 
此舉無疑讓劉辰更添懷疑,但他亦未有表露,只是笑笑道:「沒有關係。」
 
說畢,背後的警察蠢蠢欲動,不停窺視房間,似乎想入內一探究竟。不久,其中一名警察踏步向前,卻被劉辰攔阻,他搖頭道:「我想你們沒有權力進入我的房間。」
 
警察不滿被阻,便皺起眉頭,以俄語向接待員說了一番話。接待員左右為難,只得尷尬一笑,對劉辰說:「漢皇陛下,他們只是想查驗一下,不會阻你很多時間,請你通容一下。」
 
劉辰堅決反對,說道:「先生,我很欣賞你們嚴正執法,也十分尊重俄羅斯,但希望你們也可以尊重我,還是你覺得我會包藏你們的逃犯?」
 
接待員一愕,躊躇片刻,接著便與警察們交涉,雙方爭持不下,吵得面紅熱耳,最終警察決定讓步。接待員乾咳一聲,微笑道:「可以了,打擾你真的不好意思。」說畢便關上門,帶同警察離去
 
劉辰鬆一口氣,回到客廳,並吩咐男子出來。他回想起男子的肺腑之言,再想想剛才警察們欲言又止,頓時覺得男子的可信性甚高,畢竟家醜不出外傳嘛,再加上警察們荷槍實彈,來勢洶洶,不禁讓他聯想到男子落入他們手中的可怕下場。
 
洛語琴皺眉道:「陛下,他們好像很可怕,你真的要把他交給他們嗎?」
 
劉辰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男子,說道:「我再想想吧。」
 
洛語琴見他語氣放軟,立時喜出望外,女孩子畢竟是情感主導的物種,眼見那男子身世悲慘,可憐兮兮,不禁心生愛憐,自然也多了一份好感,於是便微微一笑,打算與他答話。可是話到嘴邊才發現言語不通,只能勉強以十分有限的英語說道: 「(英)你…你好,我叫洛…洛語琴,你叫什麼…什麼名字?」
 
男子微笑回應:「(英)你好,我叫凱撒。」
 
劉辰冷笑道:「(英)真看不出你有個那麼霸氣的名字。」
 
凱撒道:「(英)這個名字是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修女幫我改的,可能就是看我長得比較像女生,所以改個陽剛一點的名字吧。」
 
劉辰不置可否,說道:「(英)隨便吧,我要收拾行李了,你在旁邊坐一會吧。」
 
「(英)呀…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收拾行李。」
 
既然他如此熱心,劉辰也沒有阻止,洛語琴更是對這個彬彬有禮的靦腆男孩倍添好感。收拾好行李好,三人便閒聊幾句,從對話中看出,凱撒這個人很會說話,雖然靦腆卻富有幽默感,絕對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的那類人。洛語琴自然被他哄得心花怒放,但劉辰卻甚有保留,只因他總覺得表面上人畜無害的人,才是最危險的。
 
「差不多時候要走了。」劉辰說道
 
洛語琴說道:「那我們會帶凱撒一起走嗎?」
 
凱撒也滿懷希冀,只頒劉辰能夠答應。劉辰瞥一瞥二人,思索片刻,接著道:「去叫羽林衛拿一套後備軍服給他。」
 
洛語琴喜道:「好,我立刻就去!」接著便二話不說,直奔羽林衛的房間
 
軍服到手後,凱撒便立即換裝變身,再戴上軍帽遮掩長髮。三人看著鏡中的凱撒,甚是滿意,經過變裝後已經與一般羽林衛無異,想要瞞天過海易如反掌。現在萬事俱備,只待一會兒出發之時,讓他融入羽林衛部隊之中,如此一來便神不知鬼不覺。
 
凱撒審視自身,說道:「(英)沒想到這套軍服穿在我這個外國人身上也挺適合,這設計師也太厲害了吧。」
 
劉辰道:「(英)不用拍馬屁,我倒是覺得一般般,也許…改成藍色會好看一點。對了,我們也差不多時候要走了,所有行李都收拾好了嗎?」
 
「嗯。」洛語琴點點頭
 
「好,那幫我去把所有人叫出來吧,我們正式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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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室眾人連同凱撒,正在前往停機坪的路上。
 
「陛…陛下,你確定要把他帶上嗎?」機長一瞥旁邊的外國男子
 
「我有跟你開過玩笑嗎?」劉辰說道
 
洛語琴也站在凱撒旁邊,說道:「機長你不用擔心,他是一個好人。」
 
凱撒彷彿聽得懂她在稱讚自己,竟報以一個微笑。
 
機長見二人一唱一和,碰了一鼻子灰,便不再說話。
 
「(英)凱撒,」劉辰忽然道:「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解答我?」
 
「(英)當然沒問題。」凱撒道
 
「(英)你剛才說你是個孤兒,自小就被送到莫斯科這裡當苦力,我純粹有點好奇,你是幾歲被送來這裡的?」
 
「(英)大約是五、六歲的時候。」
 
劉辰沉默不語,過了片刻,突然微微一笑,拍了兩下手掌,然後忽然停下腳步。同一時間,羽林衛也跟著停下腳步,而凱撒則感到有一件冷冰冰的東西貼在後腦勺上,如此質感和硬度,不用看也知道是一把手槍。
 
洛語琴回頭一看,竟見凱撒被一名羽林衛以槍貼頭,她不明所以,便問道:「陛下,發生了什麼事?」
 
劉辰走前幾步,轉過身來,直視凱撒。
 
凱撒說道:「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劉辰說道:「你剛才說你是五六歲的時候被接到莫斯科,對吧?那我想問一下,你今年幾歲?」
 
凱撒沒有回應。
 
劉辰續道:「我猜至少也有二十歲了吧,那你又知不知道,這座莫斯科天空城是在十年前才建成的,那試問你是怎樣在十幾年前就被帶到這裡當苦力的呢?難道你之前是在地面的核污染廢墟工作的嗎?」
 
氣氛僵持片刻,接著凱撒破聲一笑,說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從一開始你說你是什麼男高官的傭人開始,我就覺得奇怪,如果整件事只是高官想抓一個逃走的傭人,絕不可能會動用警力。」
 
過了片刻,凱撒忽然大笑起來,說道:「果然是漢皇陛下,你真的很聰明,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都要站在那位小姐身邊?」
 
話音未落,洛語琴突然驚叫,只見六隻機械爪從她背部延伸出來,左右開弓,把她牢牢抓住。
 
凱撒臉上已全無往日靦腆痕跡,眼神透著堅忍果斷,他說道:「我剛才趁你們不為意的時候,偷偷把一個小玩意放在她的背上,不過你放心,她暫時不會有事…暫時。」
 
劉辰大驚失色,說道:「你放了她,我可以放你走。」
 
「不,你放我在俄羅斯跟殺了我沒有分別。」他一邊伸手進褲袋,一邊說道:「如果你可以稍微讓我動一下手,讓我拿出這個小玩意…」說著他已從褲袋拿出一個按鈕裝置
 
「喂!」羽林衛喝道
 
凱撒卻未有理會,續道:「我就可以告訴你這只機械爪是怎麼運作的。」
 
洛語琴驚道:「你快點放開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吖!!」她越是掙扎,爪牙鎖得越緊,使她苦不堪言
 
凱撒道:「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他瞥一瞥手上的按鈕裝置,續道:「這只機械爪連接著高壓電源,只要我按一下這個紅色按鈕,電流就會通過全身,到時候…Wow,恐怕這位美麗的小姐就要變烤豬了。」
 
洛語琴急得快要哭出來,卻不敢亂動。
 
劉辰道:「你快點放了她,不然我就殺了你!」
 
「殺我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凱撒說道:「這個小裝置連接著我的生命指數,只要我一死,它就會被自動觸發。沒記錯的話,你當年也是用這個方式對付凌楚的對吧,漢皇陛下。」
 
劉辰自然明白這個裝置的可怕之處,只是沒想到事隔兩年,竟然會被人用同樣的方式對付。
 
劉辰捏了一把冷汗,道:「你到底想怎樣!?」
 
凱撒再次擺出那副人畜無害的表情,說道:「我之前已經說過,我只是想離開這裡,只要你肯帶我走,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受到傷害。」他瞥一瞥那近在咫尺的漢室專機,續道:「你的專機就在那邊而已,沒有人會發現的。」
 
劉辰道:「我憑什麼相信你會放了她。」
 
「你有那麼多個侍衛,那麼多把槍,難道我真的不怕死嗎?別怪我大言不慚,但是我的命可比那位小姐珍貴得多。」
 
漢室眾人都看著劉辰,等待他的指示。
 
正如凱撒所言,漢室專機只有幾步之遙,停機坪內只有漢室眾人,倘若此時帶他上機,確實不會被發現。相反,如果不答應,恐怕洛語琴便會命喪當場。
 
劉辰猶豫片刻,接著道:「好,我帶你走。」
 
凱撒微笑道:「好,多謝陛下。」
 
接著,凱撒便被羽林衛押解登機,而洛語琴身上的鐵爪也未有鬆脫跡象。
 
專機從俄國領空起飛,正式離開莫斯科天空城。一路上,凱撒被綁在座位上,由羽林衛半步不離,輪流看守。
 
劉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凱撒笑笑道:「恐怕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也許有一天你會知道。」
 
劉辰也不再追問,說道:「那你想在哪裡下機?」
 
「伊朗,我會指引你們去一片大空地,你們在那裡放下我就可以了。」
 
劉辰冷笑一下,道:「你倒是說得輕鬆,我怎麼可能無緣無故進入伊朗領土範圍,我肯定還沒降落就先被擊落了。」
 
「你放心吧,我會引領你們去一個比較落後的地區,而且是東邊接近中國的地方,你們很快地把我放下再馬上離開,他們不會反應得來,到時候你飛回了中國領空,他們也奈何不了你。」
 
「最好是啦,我不想跟你陪葬。」劉辰一臉不屑
 
機長回過頭來,看看劉辰,等待其指示。劉辰猶豫片刻,接著萬般無奈地點點頭。
 
時光飛逝,數小時的機程轉眼即過,專機已到達伊朗領空。凱撒看一看窗戶,說道:「前面一百米會有片大空地,在那裡放下我就可以了。」
 
機長跟據指示,在前方的空地降落,說實話,這片空地面積雖大,但對飛機來說還是有點小,幸好專機是小型飛機,機長也技術高超,不然肯定不能平和著陸。但無論如何,專機已然停定,眾人跟隨劉辰下機,而凱撒自然還是被羽林衛嚴密看守著。
 
「現在可以放開她了吧?」劉辰道
 
「先讓你的侍衛放開我。」凱撒道
 
劉辰向羽林衛點點頭,接著他們便推開凱撒,但依然有數把手槍指著他。凱撒輕嘆一聲,似乎對漢室的不信任感到失望,他從口袋拿出按鈕裝置,按下藍色按鈕,同一時間,機械爪縮回到洛語琴的背部,一個小裝置從其背部應聲掉落。
 
凱撒並沒有立即逃走,反而是走近劉辰,儘管羽林衛喝罵也未能阻止,劉辰便示意他們停止。
 
凱撒道:「謝謝你,」接著拿下他一直掛在頸上的純銀項鍊,並交給劉辰,說道:「作為回報,我可以送你一個願望,以後如果你有什麼地方須要我,或者想要什麼,拿著這條項鍊找我,只要是我力所能及,我都可以答應。」
 
劉辰半信半疑,只覺此人未免有點自視過高,他堂堂大漢皇帝,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地方須要他幫助?但無論如何,他還是收下項鍊,說道:「你憑什麼覺得我一定會幫助你?難道你不怕我現在就把你抓回俄羅斯嗎?」
 
凱撒笑笑道:「我相信你。」
 
「為什麼相信我?」
 
凱撒沉默片刻,接著突然親了劉辰的臉頰一下,說道:「因為你是我的夢想。」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而劉辰一個冷不防,無緣無故被男人強吻,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接著,凱撒留下一個微笑,便轉身離開。羽林衛反應過來,問道:「陛下…要抓住他嗎?」
 
劉辰回道:「算了。」
 
看著其風塵撲撲的背影,劉辰忽然覺得此人殊不簡單,甚至有種預感,在不久的將來,他將會在歷史舞台上佔一席位,與漢室和列強星月爭輝,逐鹿天下。想到此處,他竟不自覺握緊那條純銀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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