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敬小子,你是外掛的嗎?」
 
源大叔感受着我用【細胞重組】弄出來的手臂苦笑說道。
 
「也許是呢。」
 
我也覺得自己是外掛。能使用勇者以外的所有職業技能,能學習獨有技能,還有極高的魔法天賦,連詠唱都不用就能放出極級魔法,最外掛的,是【吸收】這個特殊技能。
 
 
 




我一直以為【吸收】只能汲取外來物質(例如生物的血肉)來換取經驗值和技能,我錯了。
 
升級後的【吸收】原來能對所有物質和概念發動。也就是說,其作用範圍包括精神狀態。那時候之所以能使用極級魔法,還有能對等級相差300多的源大叔造成損傷,是因為【吸收】把我的怒氣吃掉了,這也是我冷靜得這麼快的緣故吧。
 
而且,它既是主動技能也是被動技能,只要我內心渴求得到力量,【吸收】就會發動。
 
順帶一提,我現在能正常使用魔法全因這個技能,它把源大叔的三天魔法封印解除了。
 
 
 




「你小子不是被我封印掉魔法的嗎?」
 
「用了半天才把它解除,已經算花了很久時間。」
 
「真是的,大叔我腦袋不好,跟不上了。」
 
源大叔直接放棄了吐槽我。
 
「倒是說源大叔你的那個封印是怎麼一回事?」
 




 
 
「哼哼~那是我發明的魔具之一呢~」
 
莫奈又從哪裏彈出來的?
 
「你就不能用點正常的方式出現嗎?」
 
「現在也很正常啊。」
 
「「才不是呢。」」
 
這傢伙怎麼一直神出鬼沒啊?
 
「想知道我無處不在的秘密嗎~?」




 
「不想知道,別阻礙我和成敬小子聊天。」
 
「你倒是給我一點尊重啊!我可是拾回你的命喔!」
 
昨天培莉把我們傳送回來之後,我們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過了不久,雅典娜似乎有點事打算找我談談,結果她一敲門,莫奈就拖着斷掉左手的源大叔過來。本打算讓培莉把他馬上傳送過去世懿斯那裏,不過看見她的表情,還是決定讓雅典娜替他使用治癒魔法止血,然後再由我能自由使用魔法的時候治好源大叔。
 
 
 
「啊、謝了。」
 
「就這樣?多少也給點報酬吧?」
 




「給了啊。」
 
「道個謝才不算呢!」
 
 
 
說起來培莉那樣子還好嗎?從回來開始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點東西都不吃,我該去找她看看嗎?還是說先讓她再冷靜一下?或許昨天只是消耗過多魔力太累睡着了也說不定⋯⋯
 
 
 
「那就算了。」
 
「喂!」
 
「小不點煩死了。」




 
「誰是小不點?!!我才⋯⋯」
 
「你們兩個嘈死了!給我滾出去!」
 
我揪着二人的衣服後側頸部的位置,將二人扔出門外,然後無視掉『我才剛進來』的埋怨,用力的把門關上。
 
呼,耳根清靜許多了。
 
真是讓人心煩。
 
我是指自己的感情,還有應該採取的行動。
 
我和培莉到底算是怎樣的關係?
 




我回想着培莉的溫度、香氣和質感,還有昨天的各種交流和接觸,臉不知不覺地發熱了起來。
 
我才不是變態!
 
要是我現在去找她會很奇怪嗎?
 
不不不,說到底我也只是個和她結交不到半個月的人,現在思考這些未免太快了,而且,對方也沒這個心情去討論這些東西吧?對方是把我當蕯爾奇才會依賴我吧?
 
但是,作為同伴的關心也應該要去吧?
 
 
 
叩叩。
 
 
 
敲門的聲音中斷了我的思緒。
 
我把門打開,依樣披着斗篷的雅典娜站在我眼前。
 
「怎麼了?」
 
「⋯⋯算了,還是沒事了。」
 
「那你敲我門幹麼啊?!」
 
「要你管!」
 
這是甚麼意思?!為甚麼好像是吐槽的我錯了一樣?!
 
嘛,雖然我也猜到一點就是了。
 
「是培莉的事嗎?」
 
雅典娜延遲了半秒後,點頭肯定我的推測。
 
「⋯⋯唉,讓人家進來。」
 
「喔、喔。」
 
還是有點不太習慣讓異性進來我休息的房間。
 
 
 
「今天她還是那個樣子嗎?」
 
「嗯,甚麼也不吃,我和雫還有未華子進到她的房間裏,她也只是窩在床裏,完全不打算從被窩裏出來。」
 
雅典娜非常自然的坐在我的床邊,弄得好像是我走進了她的房間一樣。嘛,算了,反正躺了一整天,偶爾站一下也不錯。
 
「連擅長開解別人的未華子也沒撤了嗎?」
 
聽到我的問題,雅典娜面有難色地看着我。
 
「不、她只是說了句『這是成敬同學的職責呢~』然後就拉着我和雫離開了。」
 
哦哦,好朋友做不到的事情居然要交給一個才認識十天的陌生人做,所以對拜托我產生抗拒感。
 
「你是在妒忌我嗎?」
 
雅典娜用『你是不是蠢貨啊』和『笨蛋』的眼神看着我。難道我猜錯了嗎?
 
「⋯⋯笨蛋。」
 
「為甚麼生氣了?」
 
「才沒有!!!」
 
「你到底在堅持甚麼啊??」
 
每次和雅典娜說話都不知不覺的快要嘈起來,難道我很不擅長交際嗎?嘛、雖然也好像是事實⋯⋯
 
「沒甚麼了遲鈍大笨蛋!!!!」
 
雅典娜生氣的鼓着臉別開頭來,不過露在外面的貓尾卻甩動得很愉快。
 
她是喜歡罵人的抖S嗎?
 
 
 
她似乎把話說完了,可是她好像不打算離開。果然貓都是討厭無聊的生物。
 
有甚麼話題可以跟她聊聊?
 
⋯⋯
 
想不到。
 
好尷尬的氣氛啊。
 
找點話題吧。
 
「「說起來⋯⋯」」
 
⋯⋯
 
「「你先吧。」」
 
⋯⋯
 
⋯⋯
 
這個默契是甚麼鬼?
 
這樣下去的話又要沈默了,我說吧。
 
「說起來蕯爾奇在你眼中是個怎樣的人?」
 
「欸?」
 
「不、就只是有點好奇而已,因為你和培莉都好像把我當成他。」
 
明明只相處了十天左右,二人對我的好感度卻高得離譜,全因她們把自己對蕯爾奇的感情寄託在我的身上。
 
 
 
「⋯⋯」
 
雅典娜就和培莉一樣,用着帶有罪惡感的眼神注視着我。
 
不過,當我正想開口對她說教的時候,她眼中的罪惡感已經被其他感情取代了。
 
「嗯,人家曾經的確是把你當成蕯爾奇。你和蕯爾奇一樣,是個會賭上自己的性命拯救一個笨蛋的大笨蛋。」
 
似乎很害羞的雅典娜和我對上眼後,馬上又移開了視線。
 
「蕯爾奇雖然頭腦及不上你,他可是比你溫柔不少。」
 
抱怨甚麼的無視掉吧。
 
「為甚麼不能⋯⋯培莉⋯⋯我⋯⋯」
 
「⋯⋯甚麼?」
 
聽力被【超常感知】強化的我也聽不清楚突然降低聲量說話的雅典娜。
 
「總而言之、蕯爾奇就是個很勇敢的人。明明他害怕得全身都在顫抖,為了其他人,他卻能克服恐懼站出來戰鬥的人。」
 
嗯⋯⋯好像在哪裏也曾經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呢。
 
「他可不像某人一樣一直在找碴呢。」
 
無視掉無視掉。
 
別用這種怪責的眼神看着我啊。
 
誰叫你讓我習慣了和你吵架。
 
「他很喜歡⋯⋯」
 
和培莉口中所說的蕯爾奇落差不大,雅典娜把培莉給我說過的蕯爾奇科普再說了一遍。
 
「是、是,他害怕蛇對吧?」
 
「你怎麼知道?!」
 
「我說呢,你和培莉不愧是好朋友啊,你們喜歡的東西都一模一樣。」
 
「⋯⋯」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忘我地講得興高采烈的雅典娜聽到培莉的名字以後,馬上又消沉了下去。
 
 
 
「但是,身為好朋友的我無法為培莉分擔痛楚。她一直都以她的父親為榜樣。阿爾法德一直教導她要體恤民情,要把國民、把人類當作家人一樣愛着。她現在肯定很大打擊吧⋯⋯」
 
「我說過了,笨蛋不適合沒精打采。」
 
雅典娜就像想起甚麼一樣,紅着臉點點頭回應我。
 
先把她無視掉。
 
「交給我吧,肯定會讓她精神起來。」
 
「⋯⋯嗯。」
 
我的說話似乎讓她稍稍感到安心了。
 
嗯⋯⋯雖說要溫柔一點對待雅典娜,不過怎樣才算是溫柔呢?
 
我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伸手隔着斗篷撫摸她的頭。
 
「⋯⋯快點打起精神啊,笨蛋。」
 
手觸碰到她的一瞬,她把頭低了下來,從頭頂把一股溫熱傳進我的手心。
 
改變態度果然很難,這種微妙的氣氛總讓人覺得有點難為情。
 
我移開了疊在她頭上的手。
 
「這算甚麼⋯⋯?」
 
被我的壓過的斗篷塌了下來,加上從高處往下看的角度,我無法確認她的表情,不過應該沒有生氣的吧⋯⋯我猜。
 
 
 
「我去找她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放心交給我就對了。」
 
兩手摀着頭部的她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有沒有把我的說話聽進去。
 
「總感覺每個人都喜歡佔據我的房間,真是奇怪。」
 
把門閉上的我又下意識地將內心吐槽的說話說了出口。
 
雫也是,雅典娜也是,每一個人都來我的房間把我趕出去,然後自己留在我的房間裏,到底是怎樣?
 
算了,先處理好培莉的事情。
 
不過,在這之前,讓我先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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