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波部份)

如果問為什麼要找3K黨,其實因為我對魚柳包的事毫無頭緒,最有機會查到真相的M記都不能帶給我什麼有用的答案。

所以我試圖根據阿志之前在電話的講法,相信一下這個年青人所提供的方向調查,3K黨跟共濟會都是有名氣的組織,之前我也略有所聞。

根據我的邏輯,要入共濟會並非易事,強行進入結果都應該只能見到一堆保安,所以我選擇平民化一點的3K黨入手。

至於有什麼計劃?

我打算跟他們談判,開出一些他們拒絕不了的條件,讓我接觸他們的高層,再續步調查魚柳包的事。





其實計劃本身是有點危險性的,但有危就有機!靠我所擁有的江湖經驗已足夠應付有餘,因為我可以分得出對方是凶我,還是真的想殺死我。

而且我見慣大場面,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冷靜,也有能力大返佢地轉頭。

開了差不多兩小時車,天已經黑齊,我依靠Google地圖的指示前進,去到市城邊緣,一個近乎郊區的小社區。

不久,我終於找到他們的竇口,這是邁向成功的第一步。

最後一個問題。





如果3K黨其實乜都唔知咁點算?


屌,到時先算啦。


一去到,在黑暗中,我只見到酒吧大門,以及一個看起來屙屎唔出的光頭白鬼暗淡的街燈映照下,坐在一張放在酒吧外的長椅上。

他大概就是那個聲稱會帶火神炮應戰的火爆白鬼。





以防萬一,我將手抽袋裡的子彈和雪茄都收到外套袋裡,然後在手抽袋拉鏈留個小口,放手進去握著裡面的短獵槍,手指壓著機板,隨時準備開槍。

未出車,那白鬼馬上望過來,擺出一副疑惑的樣子打量我,看來正懷疑我是不是那個出言挑釁他們的粉腸。

這裡是他的地盤,白鬼自然大膽一點,以一副非常遊刃有餘的姿勢,主動向在車內的我質問:

「黃皮猴子,你他媽的就是那個在留言板找我們麻煩的智障嗎?(英語)」

因為我早已打開了車窗,他的一字一句,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面對他的挑釁,我都不留情地,用流利的英語反擊:「White Pig,I just want to talk something. Where is your Boss?」

一知道我是找他們麻煩的目標人物,他沒有露出一絲恐懼,也沒有緊張感,只是指著我的頭,非常醜惡地瘋狂恥笑:「哈哈哈!!狗娘養的!我還滿心期待什麼人想找我們麻煩……原來只是隻駕粉紅色車的乸型黃皮猴子,哈哈哈哈……(英語)」





然後他帶著可憐我的語氣繼續說:「哈哈……算了,我放你走……(英語)」
「呯!」隨著一發槍聲,把他的鳩話打斷,同時他旁邊無人位置的椅背已多了幾個彈孔。

未等他的偉論說完,把撚火的我已經落了車,現在正手持著一支槍口散發出一縷硝煙的獵槍。

足以證明開槍者不是其他人,正正就是與他相距只有不足十米的本人。

笑?笑你老母!架車又唔係我揀既!而家單刀赴會,你估我唔想揀架型車嫁?屌你老母,屌你老母!你都無火神炮啦!笑鳩我?未撚死過!?

我單手持著短獵槍,以殺氣的眼神凝視著他,並真真正正地向他瞄准。

白鬼立即表現得十分慌張,將右手收在背後,應該已握著手槍,卻像個蠟像一樣,動都不敢動。

當然他可以隨時拔槍,一槍打爆我個頭,但在這之前,我一定已經先開槍將佢打到變蜜蜂竇。





這種惡人我以前見得多,十個有十個都是這樣,受硬唔受軟,好鳩犯賤,唔用槍撚指住佢個頭都唔鳩會同你講真話。

好了,現在已經佔盡上風,談判可以正式開始了!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白鬼背後傳來極度嘈吵的引擎聲,讓我的上風好像見到剪刀的陽具一樣,立即就軟掉了。

下一秒,我已經被一盞,兩盞,四盞,十盞……不斷增加的車頭燈照住!原來白鬼黑暗的背後有一大隊電單車隊座陣!全部清一色都係白鬼,佔七成係光頭,而且個個凶神惡煞,我重見到有條友係度奶鐵鏈,屌你痴鳩線嫁!

屌你老母我唔係話隻揪既咩!而家成村變態佬係哂度,算係點先!?

剛剛我開的一槍雖然沒打中任何人,但已足夠惹怒他們,現在唯一剩下可以做的,就只有……三十六著……





較腳啊!!

我火速跑回傻豹號,撻匙開車!

「激激激!!」

「激激激!!」

而家先黎撻唔著!?

望過去白鬼果邊,以奶鏈白鬼帶頭,一班白鬼已經棄車徒步衝過來,我重聽到有槍聲混係入面,睇黎班友真係想攞我命!


「一班痴線白鬼將於兩秒後到達」





地鐵廣播的閪聲在我腦裡面說出這句話。


依個時候可以點做?

繼續撻囉!重可以點!?唔通落車同佢地賽跑!?

「激激激激!!」閪車依然撻唔著,D聲就好似傻豹號在笑鳩我一樣……無喇,玩完喇,除非耶穌打救啦。

「啪!」

一個火球隨聲在離我車頭方向不遠的地方射出,正正射中奶鏈白鬼,火球落在地下繼續發出強烈的紅色光茫,好似隨時會爆炸咁,嚇到成班友即刻鳩都縮埋淆哂底。

機不可失!我把握這一瞬間,再噠多次匙!這是我的最後機會,如果重係噠唔著,我就會比班顛佬打爆玻璃拉落車,然後死得好撚慘!

耶穌佛祖,唔差在打鳩埋我今次啦!

「激激激激…隆隆隆隆隆!!」

真係好撚多鳩謝你啊!閪車!

我立即踩盡油門逃走,並與剛剛射出火球打鳩我,唔係!應該係同打救我的耶穌見面。

耶穌正駕著錦羊仔在我前方不遠飛馳,見到那駕錦羊,我已心中有數,耶穌的真正身份就是盧卡斯!

我記得他講過:

「Yo!只要有I瘋,你去邊度我都搵到你!」

盧卡斯!講得出,做得到!你係得既!居然重特登黎到咁遠救我,真係唔話得!

不用多久,閪車已追得上盧卡斯的速度,我打開車窗跟他說:

「靚仔,好野啊!你岩岩果炮乜野黎嫁?」

「Hand-Held Flares!唔好講住!佢地追到黎喇!」

一看倒後鏡,果然是這樣!白鬼們已經重整旗鼓,十幾盞車頭燈從後趕上,如果比佢地捉到,我同盧卡斯肯定渣都無得剩!

可惜盧卡斯果架錦羊仔實在太雞,以這種龜速,應該唔洗五分鐘就比班顛佬追到。

相反我發現架閪車渣落原來都幾好力,即時心生一計:

「喂!跳過黎我架車啦,我開後面度門比你!」

盧卡斯嚇一跳,馬上拒絕:「下!波叔!唔好玩啦!」

「你架車咁雞!一陣就比班禽獸追到啦!你係咪想到時我掉底你自己走啊!?我話你聽,我真係做得出嫁!」我立即怒喝。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不爭氣,連少少風浪,少少挑戰都經唔起,同我後生果時真係差好遠!

看來已經做好了相應的覺悟,他就問下一個問題:「Well……OK……但我架車點算?」

屌!條命緊要定架車緊要啊!痴鳩線嫁!而家重問埋d咁既問題,究竟有乜目的!?我怕左佢,立即大喝:

「重車乜春啊!?而家殺到埋身喇,大不了我賠過部比你啦!」

他好係早有預謀咁,立即回應:「咁我要YAMAHA果架……」此舉令我有點火滾,我趕在他說出型號之前打斷佢,屌鳩道:

「屌你老母!跳左過黎先講啦!走得甩之後我同你去揀飽佢又點話!」

他好像已達到目的,然後說:「你開慢少少,我未跳過嫁,有D淆底!」

依個生死猶關既時候,依然有勇氣為左部電單車用自己條命同我討價還價,佢真係唔驚我一野飛走由鳩得佢死。

但事實上,如非必要我都不會這樣做,這一點佢知,我都知,所以他才有膽量跟我要求。

以機會主義者來說,他都算是痴鳩線!所以,我睇好依個靚仔!依種人夠痴線,第時惦硬!

見佢係芝加哥幾日救過我咁多次,算係無功都有勞,一架電單車都唔過份,所以架車我送硬,一定唔會甩底!我陳錦波講過野一定算數!不過係二手既!

前面是一條大直路,我由得架車自己行,拋半個身去後座開車門,然後迅速回到司機位,指示盧卡斯:

「我開左門喇,你跳啦!」

我一望過來,他有點緊張地要求:「Ok!波叔!但可唔可以再慢D!我真係好淆!」

我輕輕減速:「屌,好鳩慢嫁喇,快D跳啦!男人老狗驚乜春!」

他吞口口水,然後盡力鎮定地忠告我道:「OK!你唔好突然加減速啊!」

說罷盧卡斯就減速繞到已打開的車門與車身之間的空間作準備。

其實講真,我都好鳩驚會奶野,不過諗起成日睇戲都有依d場面嫁啦,就覺得其實應該唔難既!

但眼見背後的車頭燈愈黎愈近,愈黎愈光我又好淆底,比著以前我一定可以冷靜應對……而家真係唔認老都唔得喇,好鳩緊張啊屌!

依個時候,收音機忽然響起,傳來一個DJ的聲音,說要為在路途上的朋友獻上一首歌,然後就播放Guns n Roses一首叫Night Train的歌曲。

我懶理首歌唱乜,見住盧卡斯淆下淆下,我就再將速度慢減慢,以免他戇鳩鳩生意外。

誰知佢居然依個時候放下手柄,半個身傾過來想抓住車內頂部的扶手跳過來……

「呯!」

就這樣,因為佢淆底令我淆底所作出的減速,使打開了的車門變成一幅識移動的牆,狠狠地給予盧卡斯與他的錦羊仔一下迎頭痛擊。

因為綿羊仔的手柄沒有被抓緊,所以即時失去平衡抄車,盧卡斯更成個仆街,在地上滾了幾個圈,大字型趴左係度!

我想煞掣!真係想煞掣!但望返轉頭,依場意外已經令我們與電單車隊的距離縮至幾十米,在混亂的車聲之中更滲出多發狂亂的槍聲……


要停低倒車去救盧卡斯?

還是繼續逃走!?


屌你老母已經無時間了!因為沒有停車的關係,盧卡斯與我的距離每秒鐘都在拉遠!一切都已經太遲鳥!

下一秒,我把心一橫將油門踩到盡!極速逃走!


唔好嬲波叔啊!盧卡斯!一個死,好過冚家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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