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搬走了我們的半塊芝士: [第二章]第三十八集:「快樂卡啦OK」第七組媽咪的故事II
(陳錦波部份)
對於重遇媽咪阿花,我的感覺是溫暖的,畢竟有幾年我曾經真心待她為朋友。有人問,人的一生,可以視為「朋友」的,又有幾人?
她雖然是一個仁K的媽咪,但由第一天開始,我便知道她不是一個普通「以依賴妓女維生」的平凡媽咪。
不過,今天在美國的重遇,她遙身一變成為鄭多燕的「老公」,而且變成一個超級土豪,這個改變未免太大。
我仍記得許多年前,她仍以囡囡媽咪身份問我借過三千大洋(其時一百蚊港紙可兌現一百一十蚊毛澤東),為了借錢,她曾經暗示過可以和我扑野兼送口爆,只是當時我非常豪氣拒絕了她。
我這種人,在當然的深圳是實買實賣的。香港人嘛……
滄海桑田,阿花的變化未免太大,不過回頭又想,這種經驗對一個香港人來說亦算典型,曾經不少香港人都會遇過,從前窮過西、成日謀住你D錢的大陸親朋戚友不經不覺、唔知點撚解突然有錢過自己,而且反過來大鳩你、寸鳩你,背後叫你「窮西」或「港燦」,你問他錢從何來?他答你大陸今時不同往日,機會處處,香港則故步自封,被長毛梁國雄拉著後腿導到發展停滯云云……
但,這是真相嗎?抑或無端端發達是現今強國的一般社會現象?我不知道,因為我讀得書小。
讀得書小的人最好不討論政治,反正連讀得書多的人對政治都說不清,更何況讀得書小?
媽咪阿花邀我進入她的豪宅內,要描述我的心情的話,我只能夠說「屌你老母!駛唔駛咁西有錢呀?」總之,室內每一件傢俬都是高檔貨,或者,一個隨意放在茶几上、帶著些小藝術氣氛的擺設已經是我十年區經人工。
阿花叫我坐在大廳上等她,她帶了她的「老婆」鄭多燕小姐上了三樓的起居室。在等她期間,大宅裏的幾個女僕為我預備了一頓飯,他媽的!女僕都是來自克羅地亞和烏克蘭的年青金髮美女,她們除了做家務外,應該還有別的服務工作要做。至於由她們的手弄的食物當然不需再描述,都是一級的上等人飼料。
是的,如果大家有留意的話,會發覺有錢人一般都比較健康和外表後生,情緒也很寬容和輕鬆,除了對生活的看法和窮撚相異之外,推根究底,是有錢人他們吃的東西和我們是不同的,他們食的東西叫「上等食材」,叫「有機」、叫「保証不來自中國」,一般人吃的叫「粗糧」或「黑心食品」,我可以肯定,有錢人長壽的秘缺亦源自於此。
戇柒九九,我拿出電話上網,鍵入「Justin Bieber」,search,結果仍是一樣……
「沒有任何文件符合您的搜尋-」
我想,我仍身處於一個陌生的世界裏,才會發生這麼多荒謬的事情。
我打開那七十二吋,只有1 cm薄的超級電視,看了兩節NBA。
莫三小時後,阿花才施施然從起居室步下來,相信她和「老婆」之間的東西,已經四四六六拆掂鳥。
這時候,她換了一身高級絲絨家居服,一雙修長美腿從長袍開叉的地方若隱若現,帶著從前她從風塵路上走過來的媚俗艷麗,如果我沒算錯的話,現在的她已年過四十,保持得這樣Fit,可能都是和錢財有關吧?
或者她實在太有錢,我總感覺她高高在上,宛如天神般高貴。
或者她亦惦懷著從前的情義,已經把她自己大部份的高傲收歛起來。
總而言之,和有錢人相處,感覺總是好一點。
有這種感覺嗎?
有的話。
你‧
是‧
窮‧
撚!
阿花坐在我對面,一面倦容,我們彼此都在苦心找尋開場白。
煙抽了一枝又一枝,但仍沒有人說話。
還是我首先開口,我非常戇鳩地指著一個在壁櫃上的佛像問:「依個……佛像值幾錢?我……我想知道……」
「One million and fifty thousand US dollar only……」她吐了一口煙圈,非常若無其事地答。
「Oh……Shit……Fuck!」我聳聳肩,做出一條窮撚應有的反應。
「Yes, Fuck!」她繼續說:「你Fuck過XX?(半鹹半淡白話)」
我點點頭。
「How many times?」
「四劑。一晚四劑。我有用condom!」我舉起四隻手指答。
阿花塊面頓時黑過墨盒,由此可知,她的確愛著鄭多燕,亦真的視鄭多燕為「老婆」。
相信沒有人知道自己老婆被其他男人用condom fuck了四劑而不黑面,儘管她是個女人也好。
她用了約十分鐘平伏了激盪心情,說:「波叔,你知道XX是我老婆……但是,她的頭腦有點問題……她是有精神病的,我相信,她時常幻想很多無稽的東西,例如她常常說見到林正英來探她,又說周星馳和史提芬屎忽寶找她拍ET續集,又說過自己的尿紫色和有蟻……但是,這些一切一切我都可以忍,她最大煲的,是她跟了我三年,到現在為止,對婚姻也不太忠誠,You know?(半鹹半淡白話)」
我點點頭。我知道我Fuck過她老婆,她戴了我送贈的一頂綠帽。大綠帽。
「小紅好嗎?(半鹹半淡白話)」阿花想轉個話題。
我答:「我地好快會結婚。」這樣回覆,事實上我是相當敷衍,對於能否再見小紅,我並不確定。
結婚?目前有這樣的說法,是痴撚線。
又是一輪沉默,其實我想走鳥。
阿花突然開始和我深入對話。「你一定相當好奇點解我變了這樣有水……我可以講給你知……Sorry!You know……In US,我很……小講白話……(半鹹半淡白話)」
「你可以說普通話,香港人懂的。(普通話)」我答。
阿花微笑道:「這樣也好,說普通話就成了,白話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中國人應該說普通話嘛……(普通話)」
我照舊心中回答十次:屌你老母臭西!屌你老母臭西!屌你老母臭西!屌你老母臭西!屌你老母臭西!屌你老母臭西!屌你老母臭西!屌你老母臭西!屌你老母臭西!屌你老母臭西!
阿花如莎郎史東一樣,翹起了她一雙長腳,說:「波叔你從前對我很好,我記得你借過錢給我,你的確不錯,我們是朋友來的。(普通話)」
她繼續說:「那年我離開深圳,因為我欠了人家的錢,賭錢輸的,還不了性命不保,我不得不走,所以我來不及和你們道別。後來我回到家鄉,不幸地,債主沒有放過我,我沒錢還,他們把我的父母和弟弟也埋了在後山,事情弄大了,我只有跑得更遠避債。(普通話)」
「他們殺了人,你沒有報公安嗎?(普通話)」
阿花左手按摩著她那大小得宜、溫軟香滑的小腿肌肉,以比冰更冷語氣說:「操媽的公安?埋了我家人的就是當地公安!(普通話)」
點指兵兵,點指柒柒……
我無言。
這些事情,每天都發生,你要感覺奇怪是你的問題,其實一點都不奇怪,香港人只是小見多怪。
我深吸一下,問:「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普通話)」
阿花說:「我要走遠一點,最後到了蒙古的呼回號特市,真的遠啊!追債的人追不到啊……可是在那裏我無依無靠,只得重操故業。(普通話)」
「做媽咪?(普通話)」
「不,沒門子啊!手上也沒有小姐,做什麼媽咪?我做按摩,幫男人打手槍,玩睪丸,撩肛門,一次五十元。(普通話)」
「嗯,很便宜。(普通話)」
「也不錯,我手勢好,一天可以替六、七十個男人打手槍,你算算,一個男人五十,和公司拆賬一半,我有二十五,一天六十人,就有一千五百塊,一個月就有四萬五千塊,那年,倒真賺了不少……熟能生巧,做得多,男人那話兒真給我上上下下套弄得出神入化,有時候我一天可打百下手槍,打得手都麻了,我感覺自己天生就是一個替別人打手槍的高手啊。(普通話)」
「但打飛機……不!打手槍發不了達,你還有什麼遭遇(普通話)?」
「哈,我還有殺著嘛,用手打手槍個個女人都會,但用腳----在呼回號特就只有我一家獨家專營!(普通話)」
阿花自豪地在我面前抬起了她那修長勻稱的右腳,一陣奇香撲鼻而來。
好一對靚腳!
女人用腳打飛機在日本AV和歐美四仔中也不是什麼奇聞,但換個比較落後和偏遠的地方,竟然是一門發達的大生意?
強國就是一處這樣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