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群猛將為我效力,巴別塔的前景總算能確保了,也確保了在魚柳包方面的網絡調查。

巴別塔確是偉大的存在,但魚柳包的問題同樣重要,因為兩者都是我留名歷史的重要關鍵。

不知那個失敗中年在美國過得如何呢?上次通電已經是一…二…現在剛好過了十二點,所以是三天前的事了。

這麼久都沒有回音,難道他真的跑去找共濟會或3K黨,被人打死了麼?
想一想,我的心抖顫了一下,不,不止我的心,我全身都抖顫了一下,坦白說,自出生至現在我可沒有害死過任何人,一想到波叔慘死的樣子,莫名的罪惡感就壓在我頭上。






但是……怎可以為未發生的事擔心?


我搖搖頭,離開正躺著的床,離開狹窄的房間,走到廁所亮燈洗個臉。

上過很多朋友的廁所,一般都是濕答答的,而且有著討厭的臭味,可幸我家廁所是芳香的,都是拜老母愛買芬芳劑所賜的。雖聽說這種化學東西嗅得多會壞腦,但我可更不想有個瀰漫異味的廁所。

洗過臉,不安感好好地舒緩了。望望鏡中人,其實也不太樣衰,為何大部份照片中所見的自己都是不堪入目?

也許是沒有練習過笑容的關係吧?





好,現在來練習一下吧,要是留存後世的肖像,是過去相片中的傻仔樣子就麻煩了。

首先把嘴角輕輕上揚,上揚得好像有點生硬,可能是嘴唇太厚的關係吧,那露齒應該會有好轉。橢圓的眼睛不太爭氣,還一大一小,不行,正面看的話,整個樣子都太生硬了。

那……是角度的問題嗎?

好,換個角度吧,做個三七面,然後輕輕把頭抑起,看來總於有點偉人的樣了!但樣子還是怪怪的…

「咔嚓!」





背後忽然傳來這樣的聲音,我剛剛的「英姿」大概被拍下了……

我知這是人為的聲音,也知拍照者就是那個惡鬼細妹,可是心還是難免嚇一驚。

回頭望向在左邊的門口,外面漆黑一片,沒有相機,也沒有細妹,頓時使我面如鐵青,目瞪口呆,冷汗不由自主地跑出來,

「咔嚓!」

又一下!究竟在哪裡?

就這一下讓我肯定這是人為的惡作劇,頓時鼓起勇氣跑出廁所,果然她就躲在門旁邊。

臉上依然掛著惡鬼一樣的笑容,而且還笑得有點失控。媽啊…我肯定總有一天會被這個瘋狂傢伙殺死啊。





已經沒有時間理會她,也不能理會,從前的經驗告訴我,過度反應只會令她樂在其中。所以我就這樣把她當成透明,回到自己狹小的房間。

在黑暗中,我見到電話正亮著,連忙就拿起一看,有一個四眼仔的未接來電,時間顯示是「剛剛」。

我連忙回電,不消半秒他便接聽:

「阿志?」聽起來很急促,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我有點不祥的預感:

「點啊?咩料?」

「你屋企有無位啊?」

聽到這一句,看來我神聖的預感又再一次應驗了,說不定應該轉工做預言家會有更好的前途吧?不過有什麼公司會請「預言家」呢?想到這裡,我就放棄了,連帶四眼仔正打算拜託我的事,也希望一拼放棄了。

所以我回應:「下?無啊,我屋企好窄嫁咋,做咩事啊?」





希望不要麻煩到我吧,我家連少少的空位也沒有。

豈料這個無情的傢伙居然說:

「唔係講依個啊,係講緊Router既Lan線位啊。我屋企個上網聽日會比人Cut,部Server要搵地方搬啊,你諗掂佢喇。」

他所說的Server是巴別塔論壇的Server,機是他的,當然放在他的家中,並由他管理,現在居然會發生這種意外……

唉…正常人家中的上網會無故被Cut嗎!?問他原因也是沒有意義的,對解決問題沒有幫助。何況,知道的事多一件,不如少一件。

我用非常軟皮蛇的語氣撒賴一下:

「點諗掂佢啊……」唉……我可是還有大堆事要煩呢……





四眼仔語氣不變,繼續急促地說:「總之你搵個地方安置佢啦,放屋企又好,租個地方放又好,總之無返一頭半個月我個上網都搞唔掂,你儘快過黎接收佢先啦。」聽來沒有拒絕的餘地了。

為什麼問題總是不停的出現,不斷打擾本王安寧的生活?你班仆街給點時間我休息一下可以嗎?

不管了,要做的事還是要做,巴別塔的運作可是不容有失。

忽然想起有件原定由四眼仔處理的事,必須要追問一下:

「咁原定聽日上市既IOS版巴別塔App又點搞啊?」

該不會又推給我吧?

「我頭先已經搞惦左嫁喇,總之你快d上黎帶走部Server就得喇。」

其實他也算是個忠實的傢伙,要做的事都會快速準確的解決。





看在這一點,再加上巴別塔的前境份上,今次我就原諒他,無條件就接下這個麻煩吧:

「好啦,我等等過黎帶走部機,再電聯。」

掛線後,我立即靈機一觸,想到解決的方法了,然後再打一通電話給超級駭客。

以他的權力來說,這樣做並無什麼障礙,立場上也沒有拒絕我的理由。


讓他也出一份力,為巴別塔的新家作好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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