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早已一身深藍色衣裝,雙手叉腰的看着我。

師父就連我因為啲乜去報仇都唔知道就幫我,佢實在唔需要冒哩個險。

「我……」看到師父那堅定的眼神,我就知道在多說就是對他的不尊重。

所以我索性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師父說清。

「明白,今次你唔只想殺一個人,仲想救一個人。」師父說道。





「我……」師父比我自己更清楚,縱使我再義正嚴辭,其實我最想的還是她回到我的身邊。

「又喺到矣依哦哦,英雄在世,要做就要不惜一切。」師父盡顯英雄氣慨。

「係!」師父一句話令我思緒清晰,既然決定要做,再想也是徒勞。

整理好身心,我們便從軍營後方離開軍營,再走到最接近公孫軍的營外準備潛入。

「我哋就喺呢度潛入去,有咩最好都係由呢度出番嚟,所有動作記住要放輕放慢,一定要跟足我指示行動,我哋而家只係刺客,唔好再指望有援軍。」師父說完便先探頭視察,再翻過圍牆。





我緊隨其後,幸好營地搭建得粗糙,以至我們輕鬆翻過,亦不用額外小心。

翻入營中,營內烏燈黑火,應該正如郭嘉所說都到前線作戰。

「根據郭嘉嘅探查,趙文就喺前面參謀營裡面。」師父低聲道。

參謀營那邊燈火通明,燈光中依稀有幾個人影。

我們慢慢靠近,





越是靠近就越感覺奇怪,

地上慢慢浮現出零星的花朶,有的早已枯萎,有的卻鮮艷奪目。

在寂靜無人的軍營中貿然有着一片花田,甚是詭異。

花朶的密度越來越高,

此時我想起一句詩。

「匿埋先!」師父突然低聲叫道。

是趙文那天沉吟着的詩句

「百日悉種蕾成花,千處插栽花成道。」





突然,花田四周都站着身穿長袖連身裙褂的人。

「深夜到訪,有何貴幹?」一把熟悉的聲音說着。
那人慢慢走近,正是許攸。

我早就找到地方藏好,但師父卻無躲藏之意,看來早就想自己獨自應付。

「九指劍客,唔通係人稱惡來嘅典韋大人?唔通曹軍有事同我哋公孫軍商議?」許攸淡淡的說道。

「天下得九隻手指嘅人唔止一個嘅,話你見識少即係少。」被許攸一語道破,師父硬要砌詞狡辯。

師父隨即亦一劍直指許攸,許攸後徹又沒入黑暗之中。

「我武藝邊可能及得上古之惡來,但呢班野草夾埋可能都可以同典大人過兩招。」許攸說畢,在旁的野草一擁而上。





師父先是一劍斜斬,再一記側踢分別擊倒兩人。

但野草們不斷擁上,師父左刺右劈,不斷把野草擊倒。

乍看之下,師父有如無雙般清掃野草,但其實師父身上亦留下了不少血痕。

野草們武藝顯然不及師父,但他們個個捨身攻擊,而且人數眾多,看得出師父應付得挺吃力。

「我原本仲想搵趙文傾下計,睇嚟而家唔得啦,唯有搵第二個同佢傾。」師父高聲說道。

這句說話顯然是說給我聽,要我獨自去找趙文。

但要在這裡丟低師父嗎?





「你地區區幾個文弱書生唔好睇少我,殺曬你地之後我就翻去同兄弟飲翻兩杯!」師父高呼。

聽到這句說話後我靜靜地向參謀營前進,途中不忘找掩護,迂迴的前進。

到參謀營附近就有那麼多到野草看守,看來趙文正在參謀營。

正當我終於要繞過師父與花瓣之際,我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幸好並沒有發出過大的聲響。

我立刻抬頭張望。

只見不遠處,一個人影站着,火光映照出他的臉頰,正是許攸。

他凝視着我這個方向,和我來了個四目交投。





我正慌張的拔出長劍,準備要與他一戰。

他卻別過了臉,彷彿看不到我一樣。

難道他真的看不見我,還是想回去通報?

再想亦無用,我繼續前進,終於去到營帳外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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