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記重重的踢擊把我踢出了夢境。

「方兄弟,沉思咗一晚,會唔會諗倒啲嘢想講?」袁紹又問道。

「我真係咩都唔知㗎!你點打我都講唔出。」

「我都想相信你,但係人心叵測呀,你再諗唔起,我唯有幫你諗方法還你清白。」袁紹嘴角微微上揚的說道。





「我真係咩都唔知,你再問我都答你唔到!」看到袁紹凌厲的眼神,心知他絕非那十敗袁紹,使我根本耍不了小聰明。

「方兄弟,你要知道嘅係,通敵罪人於軍中等同死人,我唔理你係咪真係唔知,我只係要知望諸策係邊,所以你要努力啲諗下啦。」袁紹語畢後揚一揚手,數人把一張枱搬了進來。

「唔緊要,大把時間畀你諗。」袁紹從枱上拿起一枝鐵針打量,時而又換另一根打量。

此時在旁兩個士卒隨即走到我身旁,把我牢牢按著。

「做咩呀,想點呀?」袁紹無視我的吶喊,自故自的選好了鐵針。





嫻熟的把長針在火上慢烤,然後緩緩走到我跟前。

「方兄弟,你知唔知乜野可以令人最快講出心底話?」袁紹把我的手握起。

「唔知呀.....我真係....咩都唔知,放...放過我.....」口中那顫抖的聲音,就連我自己亦從未聽聞。

「呀!!!」

袁紹把拿燒紅的鐵針從我食指指甲縫中緩緩刺入。





「呀?你應該知道我要聽嘅係答案。」

袁紹邊說邊把鐵針如搖杆般上下擺弄。

「呀......呀!」

我跟本痛得說不出任何說話,指尖傳來的疼痛是我從未感受的強烈。

往日強烈的疼痛總伴隨着體力流失以及模糊的意識。

但這次單純的疼痛,意識卻異常清醒。

「答案錯誤!」袁紹再把指甲鋒中的鐵針猛力拔出。

「呀!」





「呢隻烏鴉真係好嘈!」袁紹語畢,帳中將士都一陣大笑。

「點呀方兄弟,諗翻起啲咩未!」袁紹拿起那沾滿我鮮血的鐵針在我臉上虛劃,微溫的鮮血滴在我的臉上,迫不及待要與它的同伴敍舊。

「我.....我真係.....唔知,求下......你停....手!」我含糊的說着。

「吓?我聽得唔清楚,都係隻烏鴉講嘢清楚啲 !」袁紹又再拿起鐵針,再把鐵針從食指指甲縫中的傷口再度刺入。

「呀........!」

「都話㗎啦!」帳幕中再次滿佈笑聲。

他不斷的地繼續把鐵針刺進我的指縫中,而且不斷的給我休息時間,確保我有足夠清醒的神智承受。





在他那愉悅的面容我清楚知道,這根本不是拷問,只是他單純的興趣。

慢慢地,指頭全被他刺破,長時期的折磨令我身心俱疲,連疼痛都彷彿麻木了。

此時,數個士卒又搬了一枱東西主營幕中。

那是一盤清水,旁邊有一堆麻布。

數個士卒幫我抹去身上的血跡,包扎手上的傷口。

「唔可以流太多血㗎方兄弟,來日方長呀。」話未說完,袁紹一手把我的頭埋進水盤中。

早已失去疲憊的我因為窒息感而拼命掙扎。

不一會,他又把我抓起。





「生猛翻未繼好!」袁紹雀躍的說道。

今次拿的是木棒,不斷擊打我身體各個部位,皆極其疼痛,但他每次擊打力度都不同,就像看着我的臉評估我的承受能力一樣。

他顯然而見是這方面頂級的專家。

一整晚被折磨,我終於體力不支,昏迷了過去。

迷糊間,只聽到一句「好好休息!」,就看到他們離去。

真的太睏了,要睡了,如果神真的存在,那拜托不要再讓我再醒來,這是我唯一的一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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