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亞幫你地見過㗎啦。」
「點止見過...係呢,你係咪幫我隊冧左道友明同埋南亞幫?」
 
「白癡,有乜可能。我同阿軒兩個要喺一大班人面前救你本來已經好勉強。你真係以為我哋係戰爭武器凶?」她說。
 
「死南亞人。」
 
「佢哋係比較獨特,有自己嘅毒品供應市場,唔會問公司攞貨。相反,天地會同埋福頭幫就係公司主要嘅生意partner。福頭幫就係夏娃老竇揸fit。上次幫我地過關嘅就係天地會。」小孟說。
 
「點解你會知道咁多野?」我問。


「呢啲只不過係毒品市場嘅Common sense。你哋入得嚟做嘢,連呢啲基本野都唔知道,你地三個未死已經算好彩。」她說。
 
「好叻咩...」我不滿地說,「你一早知道呢啲嘢你上次又唔講?如果你講咗我哋使鬼咁樣?」
 
「我有講。我話咗道友係唔可信。我話咗我有相熟嘅社團。但係你就自以為是一意孤行。」她說。
 
對,她說得沒錯,我太過不謹慎。
 
「對唔住。」我真心真意的道歉。
「一世人三兄弟,唔好講呢啲啦。」軒說。


 
「咪就係囉,你依家都『罪有應得』啦!」航大力打向我受傷的地方。
「啊!痛啊屌你!」
 
「咁我係咩?」小孟問。
軍妓,我想開玩笑的說,想起如果說出來肯定被她斬死,還是算了。
 
「四兄弟啦咁。」
「四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既然今次要打大鱷,一定要做好萬全嘅準備,我唔會再咁大意同埋自以為是。」
 
我說,「你哋快啲話俾我聽今次嘅試煉到底係做啲乜嘢?」
 
「...唔話你知。」小孟拋下冷冷的一句。
「下?」
「呢個係我哋三個係你昏迷嘅時候嘅共識。」航說。
 
「你要足夠嘅休息。等我哋搭飛機去巴黎嘅時候,我再話俾你知啊。」軒說。
「下?巴黎?」
「屌,你講漏咗口啊!」航連忙掩着軒的口。
 
巴黎。
我大概猜到了。
 


「仲有幾耐先到下一輪?」
「兩個星期左右,應該唔夠你完全康復。不過至少會比而家嘅狀態好。」小孟說。
 
「我諗我暫時都行唔到...你地可唔可以幫我去醫院探下我呀嗎?」
「我哋有啊,前日先去完。Antie好好,我仲hi左佢幾次,佢好似好精神、好滿意。」軒說。
 
「呢段時間真係麻煩晒你地啦。」我感激不盡。
 
現在我的腦內有幾件我必須做的事。
 
第一件事,我必須完成第三試煉。之後只要我不死的話,就可以有充足的資金提供給我,去醫好娘親的病。然後可以用剩下來的錢,帶她環遊世界,遠離香港這個煩囂之地。
 
第二件事,我必須報仇。當然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但在巴黎回來之後,我不可能放過南亞幫以及道友明。我一定要讓他們受到比我更大的打擊、傷害以及侮辱。君子報仇,以眼還眼。
 
第三件事,我必須報答他們幾個。我的性命是由他們三個救回來的,我當然會感恩,就算對小孟這個黑口黑面的人。老實說,她真的長得非常美麗動人,就像在冰川裏封印了幾百年的冰雪美人一樣,冷艷而且高貴。算了,這筆債我大概可以花幾十年去還,不用擔心。


 
想着這幾件事,我倒頭大睡。
 
不知過了幾天,我開始可以下床活動。我致電了久未聯絡的母親,她的身體還可以,我告訴她幾天之後我必須去公幹一下,叫她要小心。
 
「你要保重自己,醫生叫你食藥你就食,早啲休息呀。」
 
「知啦死乖仔,你都係呀,唔好咁夜瞓,阿媽係醫院好食好住,有咩頭暈身㷫醫生又即刻喺度,唔使擔心。」
 
「咁就好啦。」
「你返工都好,唔好捱壞自己,阿媽知你搏殺,想醫好阿媽,唔使㗎啦,你顧掂自己阿媽就好開心,我去得都安樂啲。」
 
「喂,唔好講呢啲嘢啦,好快冇事,你等多一段時間。」
「好啦,阿媽唔阻你啦乖仔,你做嘢要緊。」
「嗯,我過兩日再打俾你。」


 
聽到母親的聲音精神了不少,我安心的掛線了。
 
雖然雙腳還沒有可以靈活郁動,但第三隻腳已經完全康復。我打了電話給Miko,約她到富豪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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