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有甜][鬥智] 畢業搵唔到工，我誤打誤撞咁加入左跨國毒品集團做trainee: 四，資本主義社會的上流和下游（中）

我感覺我們從城市來到了鄉郊，不知過了幾多時間，我們跟着他的指令下了車，他們有些人領我們進了一個室內地方。頭套被別人扯開，強光照進我的眼睛。有點刺眼。
 
我們在一個好像工廠的地方，其他的32個人好像在跟我們差不多的時間被帶到這裏。
 
「歡迎咁多位。」是灰鷺那些沒有感情的聲音。後面的一群鳥人面具男有節奏但是沒有感情的拍着手，整個畫面令人心寒得很。
 
「各位如無意外應該已經收到第一個月嘅糧。恭喜大家，已經正式被我哋公司錄用。嚴格來講唔係我哋公司，而係某一間正當嘅公司。請你地都必須清楚了解你哋自己『公司』嘅資料，同你哋嘅『職責』，俾警察或者廉署懷疑嘅話，都唔會咁容易露出馬腳。」
 
「今次嘅培訓題目係『銷售』。事實上，公司並唔係用上一次叫你地嘅方法去做買賣。如果係咁嘅話，多多人都唔夠我哋輸。我哋係有自己嘅合作渠道，例如同社團合作、醫生合作甚至教會合作，以佢哋作為銷售點，佢哋會再要求下一層嘅人員負責兜售。」
 


「換言之，同買家直接交易嘅人並唔係我哋，亦都唔係我哋嘅下一層，而係兩層甚至更多嘅間隔，買家係永遠都唔會知道我哋係邊個。」
 
「試想像小學嘅時候留校食晏晝，你食得津津有味嘅飯盒係直接俾人放喺班房，你知道係商場嘅姨姨運上嚟，但係你永遠唔會知道背後係邊個經營緊呢間公司，煮飯俾你食嘅嗰個人係邊個。」
 
「明唔明？」
 
「明！」
 
旁邊跟我們一樣新進公司的人大叫。這麼快便想博上司注意升職，這些人真的很有心計。他們「明」的時候還做出敬禮的手勢，不知道以為他們比警察學堂入面的學警更加正義。我想起肥城的故事，嗯，大概他們真的比學警較正義。
 


「我講嘅只能夠係咁多。喺確定你哋呢一批人入面完全冇警察嘅臥底之前，我唔能夠同你地分享公司嘅客源。對你哋嘅培訓，只能夠以戰養戰。」
 
「你哋根據上次嘅成績同部份人嘅個人意願分為九組。我要你哋每組都搵一個專屬你哋嘅下線。可以係社團、樂團甚至旅行團，總之要係一個穩定嘅下線，一個可以長遠合作，而且安全嘅下線。」
 
「今次每組會獲得市值120萬嘅可卡因，大約係一公斤左右，諗辦法賣晒佢比下線。用乜嘢方法，透過乜嘢人都好，就算你搵到警察同你賣，都冇問題。規則只有一個，唔可以直接賣比享用你嘅貨品嘅人。你哋應該知道犯規會有咩後果。」
 
「一星期後結算。賣得最多嘅嗰一組就贏，可以獲得下一次訓練嘅一啲甜頭，賣得最少嘅就輸要被淘汰。」灰鷺說，「你有冇問題？」
 
「我有問題。」我說。
 


「第一，點樣為之唔直接賣，道友俾錢我嘅下線，下線再俾錢我得唔得？第二，市值120萬嘅可卡因，如果以我嘅理解，係最終賣出價，但我哋應該要收返幾多錢？」我問。
 
「好問題。」
 
「第一，唔直接賣嘅意思係唔可以由毒品享用者直接將錢俾你，無論係現金或者過數嘅模式。喺任何嘅情況下都好，你唔能夠比佢哋認得你，所以你講嘅情況係可以接納。當然，最好嘅方法係，下線先將錢交俾你，然後佢賣唔賣得出毒品，理應係與你無關。不過喺今次嘅比賽，只要係一個星期之內你收得齊啲錢就可以。」
 
「第二，我會話越多越好。最好係可以收得曬120萬。當然咁樣幾乎係冇可能，我諗無人會做義工幫手販毒。咁所以，比賽嘅結果係會根據你哋所賺得嘅錢，作為判定勝負嘅關鍵。簡單來講，就係你哋嘅Profit Margin。」
 
想不到在大學BBA學習的東西真的可以應用在工作上面！感謝教授！
 
「了解。唔該晒。」我說。
 
「唉，好似好難。點解啲挑戰一次比一次複雜？」軒抱怨，「講咁多都係驚差佬姐，斬晒佢哋班仆街冚家剷落嚟咪得囉。」
 
「天真。」小孟說，不，我決定以後叫他單詞人。


 
我們拿到了1公斤的可卡因。在我看來，這些可卡因跟我在超級市場買的麵粉沒有太大的分別，就算放在家中，家人也不一定會發現。
 
毒品就是這樣奇怪，如果你手上只有10克，然後裝在密實袋內，所有人也會知道是毒品。但如果你手上有一公斤，同樣在密實袋內，大家都肯定會覺得這是麵粉。
 
當然麵粉和可卡因有一個致命分別，吸一公斤的麵粉你最多胃痛三四天，要是一公斤的可卡因打進身體內，我肯定你的死相比炸彈炸過的屍體更加恐怖。
 
「邊個keep呀大佬？」航問。
「就你啦，小孟，我哋好男不與女鬥，Lady first！」軒說。
「...垃圾。」單詞人回應。
 
「點算好呢...」我沉思著，沒有理會他們。
 
我們戴上頭套，各自的走回自己的Van仔，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後，我們回到最初的起點，淺水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