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黑白灰世界》: (2)

－阿土－
 
 
 
　　殺手──從遠古時代已經存在，只要有人類群體存在，就會有奪取別人性命的慾望，於是殺手便應運而生，尤其在戰亂或政變期間，殺手更成了熱門的職業，傳說各國政府也成立了專門的殺手部門，例如日本的忍者部隊。在現今社會，別以為殺手只活躍於電影或小說故事裡，這只表示對世界了解得不夠透徹，其實殺手在現今社會裡仍非常流行，但只要知門路，願意付錢，任何人都能夠僱用殺手。
 
 
 
 
 




 
　　在殺手公會的古老規條中，每個殺手都擁有一個專屬於自己的匿稱，來源分為兩種。第一種依據自己的喜好而定，當決定了自己的匿稱後，毋須跟任何人交代，也不需要向殺手公會進行登記。幾年後，或許你的稱號仍然無人知曉，代表你的殺人技術仍未到家，或者已經不幸死亡。但只要你功績彪炳，稱號自然會傳遍各界，在殺手世界裡也會聲名大噪。
 
 
 
 
 
　　另一種稱號的來源是從上一代傳承下來的，有部分殺手的匿稱已在殺手界非常有名，更是殺人界的金漆招牌。可惜當殺手的活躍年齡短，意外死亡的機率也很高。雖然有部分年老的殺手硬著頭皮幹下去，但最後大多數只會讓辛苦經營的名聲毀於一旦。所以為了讓自己的匿稱繼續活躍在殺手業界，很多已退休的殺手都找個適合的徒弟，將殺人技傳授給他，希望徒弟能將自己的匿稱傳承下去，但這個傳承有一個條件，就是每個匿稱只能存在一個，所以徒弟需要親手殺死師父，才可以繼承匿稱。這個傳承方法由殺手公會創立，現今這職個行業已經開枝散葉遍佈各國，網絡資訊發達，殺手不必經過公會接收委託，部分殺手更擁有個人的人際網絡，方便接收客人的委託。一些地下組織例如FOX，就招攬了大量殺手，令客戶要求的目標消失於世上。
 
 




 
 
　　事實上，沒有任何人能夠證實殺手公會的存在，所有行規都是殺手與殺手之間口耳相傳，大家亦約定俗成默默地遵守。或許有了這些行規，就讓殺手覺得自己並不是一般殺人犯。但是每個當殺手多年的人都認為，公會正從幽暗裡監察，維持殺手界的平衡。
 
 
 
 
 
　　「到底是誰訂下這些規則呢？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麻煩呢？我也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行規！」師父在抱怨著麻煩的行則，同時也要阿土必須遵守。
 




 
　　「那就是說，我也要殺死師父你嗎？」阿土好像還搞不懂狀況，因為他睜開眼睛後眼前這個老人一直在大費周章。
 
 
　　「對啊，可是你現在還差得遠。」師父給了阿土一個白眼。
 
 
　　「我是你第一個徒弟嗎？」阿土凝視師父的白髮，心想他能夠當殺手到這年紀，一定是非常利害。
 
 
　　「才不是！之前那班傢伙都被我殺了！」師父漫不經心地回答，彷彿在說把過期食物扔掉一樣。
 
 
 
 




　　阿土仍然一頭霧水，到底他是怎樣被這個老頭抓來呢？被抓之前到底自己過什麼樣的生活？家人呢？被師父殺了嗎？師父好像意識到阿土腦海內的疑問，於是他先開口回答。
 
 
 
 
 
 
　　「嘿嘿，把你抓回來後，我就在你的腦袋動了手腳，你不會記起以前的事了。」師父咧開嘴得意地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
 
 
　　「那……你的匿稱是？」阿土內心竟然對這個無故把自己拐去當殺手的老頭沒半點憎惡，也沒有逃跑的意識，也許師父在他腦海動了其他手腳吧。
 
 
　　「龍！」師父突然嚴肅起來，用自豪的語氣答道。
 




 
　　「聾？」聽不見東西到底有什麼值得眩耀？阿土腦袋中用作思考的部分宛如半死不活的引擎一樣，轟隆轟隆地發出哀嗚。
 
 
 
 
　　阿土獨個兒坐在床上，環視自己身處的房間，跟獨居老人住的房間沒太大分別，傢俱主要以木材製成，稍微用力呼吸就能嗅到木材獨有的霉菌味道。老師父也是一樣，散發出一股老人家獨有的藥油味道。綜合來說，跟自己所想像中殺手的房間不太一樣。師父正全神貫注坐在木製書桌前，死命盯著一顆佇立在桌子上的子彈，阿土探頭從師父的胳肢窩隙縫偷看，赫然發現桌上的子彈在微微震盪，難道師父能夠用念力控制子彈？他懷疑地看著這顆神奇的子彈，漸漸地子彈的搖晃幅度越來越大，後來發現整張桌子像發冷般顫抖，阿土把視線慢慢向下移動……
 
 
 
 
　　　　　　　　　　　原來師父他在抖腳……
 
　　　　「咚」子彈橫躺在桌子上滾動，畫出像是嘲諷他的孤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