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捨難離: 前傳6—《摧毀》

《摧毀》 

我一回到家中，就發現很多人來過的痕跡，伍爾瀚絲毫無損的得救，終於逃出生天。 

『愚者』不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是眾人的迷失時的明燈，差異在他的兄弟會不會憶起他的存在、利用罷了。他們是所有人之中互相認識最深的，也是互相的未來愈走愈遠的代表，程譽川帶著孩子在我面前也能耍手段救走伍爾瀚，真的值得嘉許。 

「你想要求什麼。」差一點以為自己聽錯，以為羅承羿到來了，親眼看到說話的是孟政賢，謙謙君子變成脾氣火爆的莽士。那年最紳士、聰明的代表，換人了？ 

「來了。」我決定不輕舉妄動，先摸清楚他到底發生什麼事。 





「沒有必要繞圈吧，我都來了，你知道你終不過我的『審判』。」他從小到我看到的那個版本，都不需要那一種裝出來的自信，我皺著眉頭思索著為何。 

「若然要『審判』我，記得不要讓你的『正義』知道，直接用你的方法處理我。」不何為何我突然喚起羅承羿的代名詞，有一種不該有的直覺，想到他是不是變成羅承羿，去彌補某一種過錯？ 

「政賢不好意思，這是一個誤會，我們『Nox』會處理。」在政賢來不及想回應我的時候，『節制』左谷守義的搭話，我把守護神身邊的侍者都引領到自己的身邊，看來我夠資格獲得庇佑。 

「你們現在包庇不屬於『Nox』的人，霓陵知道嗎？」終於看到在羅承羿假象下的慍怒是屬於紳士的孟政賢，面對不熟悉的人時在禮貌裡的鄙視、隔離都是他一貫獨有的作風。但我有些好奇，他所顧忌的是我還是左谷守義，依我估計霓陵應該是不知道，不然程譽川早就救回伍爾瀚。 

「對了，就是只有霓陵不知道，馬耳同意的情況下，少數自然要服從多數。」是很像左谷守義作風的乾脆承認，霓陵很少關心『Nox』的事務，也很守規矩沒有接觸屬於『Uranus』的內部，程譽川真是找到一個願意為他犧牲的伴侶，何其難得。 





「縱容一個破壞王、軟禁者，你們『Nox』的中立何存！」政賢聽到左谷守義的說法，霓陵的存在不足以撼動他此刻改變決定而氣結。霓陵是當中聯盟中難得不是以利益聯婚的代表，稍一不慎雙方的磨擦會換成夫妻的矛盾，互相就不是以利益為前提去解決問題，而是以感情去決定結果。 

「你有時間，收拾一下其他盟的東西，把功勞攬上『Uranus』那裡，再功成身退，是不是兩全其美？」他們鬧僵了不是好事，始終他們都需要合作重建秩序。對於『Nox』來說『Uranus』向來合作，維持這段合作絕對有利無害，因我一人而破壞，太浪費了。 

「要交易什麼？」『貪私重利』不屬於羅承羿、任千慕和他孟政賢的個性，是誰？ 「現在，給我一個審判。」看來我求不到人情，只能求一下預想。 

「你們都別亂來！」他們都很驚訝應該是沒有想到我會不按常理出牌，沒有人會想得到動輒就能非死即傷的審判。我的私心是想把他們推成最佳的位置，而他們目前最大的限制就是我，閻歡魚成為我的守護神，那他們眼中閻歡魚的障礙也是我，明明白白的成為眾矢之的。 

「我看不懂你...」真正的孟政賢在我眼前出現，多疑心性終於現身，差點想奉勸他一句他先看懂自己吧！ 





「我也看不懂自己，放心。」左谷守義默默離開，他猜錯了，我沒有什麼要和孟政賢交待，畢竟事過境遷、人歷久變，沒有過往痕跡的人沒有什麼好留戀。 

「阿程叫我帶走伍爺，吩咐我不要動你，是什麼原因。伍爺回復過後，一定不會聽阿程的說話，動你是時間的問題。小雲，別玩火。」 

「你怎知道...」真的起了雞皮疙瘩，想像了很多遍誰人會喚那一個名字與反應，我總認為自己會很冷靜的面前，沒想到我驚訝到面容都僵起來。 

「你觀察得我仔細，我不觀察你入微怎算是老朋友的情誼～」羅承羿和孟政賢最相近的一點是與人開著最惡心的玩笑，這一點沒有變反而變本加厲了，到信口雌黃開口說瞎話的境界。 

「你好好說話，我聽不慣你們說『朋友』、『同伴』等等的廢話。」既然都被揭穿了身分，倒是不用再堅持著因環境、身分再造形成的個性去面對舊人。 

「你當我們什麼，你哥、悅晨和阿勳被人困在最差的地方，不是他們等到支援就死了！」此等義正嚴辭的教育，差點讓我信以為真，他放在眼裡的人根本不是他們三個，而是他擔心我會將禍延至他最重要的人身上。 

「你們太安逸了，給你們一個考驗就知道你們根本沒有能力、資格站在這個地位...」我的鄙夷來自他的大驚小怪，我是讓他們知道，他們的不思進取以為夠強大的架在是別人眼裡的微不足道。要知道這三個人已經是他們之中最有經驗、最頂尖的人才，可我比他們更出色。 

「以前對地位不在乎，甚至恨，但人大了就知道它帶給我們是何等的重要。」原來連他們當中除了伍爾瀚還有同床異夢的人，我想我聽懂了。 





「我給你們推向『Nox』的身邊，算是我的補償。」可我不會如你所願，他想看到的以退為進實際不退半步。 

「又或者，你推我們向『唯一』的位置。」猜對了，沒有獎。 

「我是要摧毀整個制度。」沒有商量餘地，只能照我的方向發展。 

「那我就摧毀你。」請便，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