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捨難離: 前傳3—《狂怒》

《狂怒》 

「你不是答應我不要有傷亡嗎！」 白白像我家的常客，她最近像是通勤般準時出現，顯然是她沒有找到我任何資料，所以想在我門前把每一個進出的人看個夠。落後的不知道這個世界有網絡可以溝通，也天真到認為一個他們印象中不認識的人會為他們一字半句守諾言，我們都太笨了... 

「生氣嗎？我這邊也有耗損啊～」我手上的茶杯，差一點裂了，我在外耗損的時候，你們著緊過、擔心過，找過嗎！我不是生氣，絕望而已。 

「你把人當成工具，你一副不著緊我不怪你。但我們把人看成人，我們在外還有夥伴，聯絡不上，你會死他們！」『他們』這詞包含的，有沒有我？怎麼辦，悲憤痛惡等情緒出來了，我收不回來。 

「你們要是顧上了，就不會失聯，對吧。為了避嫌，我就先動你們Uranus，放心我是不會厚此薄彼的，他們會比你們更慘。」不應該出現，應該要用看戲般的態度去看待這齣荒唐。可我現在入戲，未過場，不能下戲。
 




「你再動我們的人，我們就不排除和別人聯手讓你停手，你們剛成立沒氣候，一打可是會垮！」我隱約聽到她要打碎希望，假惺惺的要我收手，心裡又渴望我能打破僵局，又掛心那些被我藏起來的人。
這一心幾用，佩服；
但貪心多用呢？伏。 

「別刺激我，我可以隨時改變主意...」我的朋友，令我明白，世途不比你們險惡，最悲哀的是我明確知道不是面前的人，而是其中的某一兩位對我趕盡殺絕，但我連遷怒都顯得不捨。憑什麼我如此艱辛都可以堅持記得你們，而你們可以簡單的捨棄我？ 

「你威脅到一個『預言』，不如也向我下手試試，我『死神』伍爾瀚，為何我總找不你的底細...不報上名來交個朋友？」門外那人，用白白來試探我，幸好是我，如果是其他人經不起三番四次的挑釁，早就把她...所以門外那人就是有機會在我的事情上少做手腳、為所有人替我做過一刀兩斷決定的人。 

「嘻...找不到我是誰...想給閻歡魚報個案都做不到，有點無助吧～畢竟整天運籌帷幄，沒有事是你伍爺控制不到...」 





那年他和其他人一起逃過成為『隱生』的幸運，然後他偷偷的告訴我：『你做到你哥哥都做不到的事/你當了『隱生』才能讓其他人好好的/你的個性不適合爾虞我詐，做『隱生』免卻交際麻煩、明爭暗鬥。』可我最後每天都要負死上戰場，受著比語言更痛的皮肉痛，一聲不響不回來，就是為了你口中所謂的『好好的』。我不好，也沒有好過，個性傷痛感受，一樣沒有好過。 

「你加入我門下，我們一起成為這世界中的唯一，我給你一個名正言順、不用花時間打下的江山恆河。」他的意氣風發，真的讓我看得有趣，你『死神』高高在上，就是隨便對人提出合作，把所有夥伴努力的成果，成為自己的一壁江山。 

「我想知道，這是Uranus的立場，還是你的立場。」太久沒有接觸他們，但對他們都有一定的了解，走偏的也有基本的性格特質留下，我要從他口中知道現在Uranus內部的實況。 

「我的，不代表Uranus，但Uranus的實權在我手，一切辦事方便。」看來他可以如此自信，其他人應該一宣被他蒙在鼓裡，因為單是我哥和有幾號人物不會容許有自己出賣。我一時看不透白白的態度，看似對伍爺的話不知情、卻不顯得驚訝。白白真是一個很容易哄騙的對象，我且是她眼中的外人都可以哄平她，何況是自己人的伍爺。 

「感謝你，提供我一個好選擇，也讓我茅塞頓開、想通了！」我展開最近在白白面前練得不錯的笑容，真的要好好從伍爺裡討教，同時要和他上一課，關於我從戰場歸來後帶回來的經驗。 





「那你的決定是？」沒事，就一下打昏了他而已。 沒事，我想通了，一直以來，我這些年沒有聯絡的原因，除了我不想泄露行蹤，有人要放棄我。再將沒有消息推向失蹤的我身上，遭人簡單、輕易地遺忘。 

「我本來只是困住他們，但有他的出現，我只會困住他，他們我會放走。」我開始對白白有些不同的看法，起碼她這看客看完這幕後沒有反應，只是冷眼看著我和倒下的伍爾瀚、慢慢起身離開。她難得沒有像入門後事事干涉我、也沒有透露任何預言，真的讓我可以放下心，全心全意的做事。

這是『死神』伍爾瀚的無知導致我狂怒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