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捨難離: 前傳2—《誠實》
《誠實》
半年時間,對於別人來說渡日如年,對我來說時光飛逝。明人不說暗話,就真的沒有時間,也沒有臉皮承認自己當初是順口開河的想法。況且,搞破壞、惡作劇,對我來說不難。
但如果搞得有趣和美感,這就是一門我忘記修讀的課程,沒有周詳的計劃,斷是把自己剛獲得的自由奉上、再走入另一個牢獄。
沒人管我多年,就不願意要被人管,不適應的關心要來沒用。哪有人等你、管你,多心自困,我忘記和自己說的話。
你是誰?你誰都不是。
因為先前身分上的方便,現在各地各派要人辦事都方便,那些死忠粉絲對我的死心塌地是用我生命中不用承受的驚險換來。
可是沒有什麼想法,他們建議不如滲透式從小場子打起,然後銷聲匿跡,用意只是告訴這個世界「查有此人」,我不用出面,他們各自有各自的活動。
不得不說這一波『宣傳』確實比當年伍爾瀚辛苦經營的來得容易,當年打死拼死名聲都沒有半點響,一直都怪時代與行銷。我可是坐收不少快活,所謂快活也就是麻煩,這三十多年的人生之中學得最多的就是收拾麻煩。
第二個月的第一天,就迎來一位我想見的人。「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那一把清冷的聲音,久違了,『預言』白婉妮。
「久仰大名,Uranus的預言。」她看起來過得很好,當初的軟弱可人的感覺褪去,現在的她確實是獨當一面、不用Uranus任何人的幫助也可以現場即席決定所有「預言」。
「這一個月內在各地快速的堀起,就想看看你打什麼主意。」我向她遞上白咖啡,那些年她的咖啡癮不少,我們當年還得要學著煮咖啡給她喝,雖然不缺錢但會給家人知道去買什麼和她的要求很高,在街邊的小店根本都不能夠入她的口。
「你不是『預言』嗎?想不到、夢不到,來找我有用...」但很多年之後,我才知道,她只是喜歡我們之中其中一個煮給她一人的咖啡。想起這些後,剛遞給她手中的那一杯,真想搶回來。
卻很多都搶不回來,不只她,還有她身邊的他們。
「你不是憑空冒出來的,你的本事那麼大,目的是取代Uranus還是其他的聯盟,就告訴我,不用我瞎猜。」我嗤鼻一笑,看著她不是開玩笑的沒眼力,想起—我,對不上她回憶之中的那一號人物。
那我不怪她沒眼力,我怪自己高估了自己。
「白白,你是想不到,還是不敢想啊?」除了自己的求不得,她不合身份的避不想,是需要被打醒。她是坐在安全的位置,把別人置於危險也不自知,曾幾何時我也是被她不自知而害到的其中一員。
「我希望我下一次來找你的時候,你可以給我一個誠實的答案。」受寵,哪有若驚受苦,這道理作為Uranus的成員對內一貫的認識。可我從來都沒受惠過,那一種『有點受傷』挺要人命的。
「我現在誠實的告訴你,這世界不用你用再花費用心,都能好好運作。」實在不得不承認只有一個人可以把咖啡煮得入口,我受不了自己太久沒有煮過的技術、她只渴一口的不禮貌,讓我一口怨氣緩不得。
「我不在乎我的預言是否成真,但是我只希望不有太大的動盪傷亡,也是Uranus的想法。」她的不耐煩讓我重拾好對她的熟悉感,她的模稜兩可讓我不得不送上掌聲,兩樣加上成形的『圓滑』,Uranus不生不滅的氣勢,第一擊就是依靠她一開口就立下Uranus該有的態度。
「不誠實的是你,白白,不相信你所預想到的未來。」我裝不下去別人事不關己,我選擇站在她身邊教育她,可惜的是沒有人助証我是以前那一個可以和他們並肩而行的那一個我。
「你...不要隨便猜想我。」她的反應,依然無法滿足我高估自己的真心;她不誠實的面對自己,誠然我也不夠膽去誠實面對自己。我不敢想像面對的她知道我是誰,她會有什麼反應。
「想說我沒有資格猜想你之前,倒不如承認你不認識自己,我可是在遠處把你們看得清清楚楚。」先別就針對她個人,對於老朋友們,我絕對誠實,充分反映打擊錯漏修正。
這是我和「預言」白婉妮的誠實表述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