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水軍右手如利刃橫斬向前,徐震耀以驚人的腰力把身體壓下避過。

右手掠過籃球場外圍的鐵絲網斬開了一個裂口,微弱的火花在黑暗清楚併出。

徐震耀右拳勾上重擊吳水軍腰間,再以左拳攻擊其腹部。

但對於吳水軍彷彿如搔癢般毫無用處。

吳水軍冷笑,他輕輕地抖動腹部肌肉就能把徐震耀震開。





「你是我所遇過的人當中武藝最強的。」吳水軍扭一扭自己的脖子:「如果我還是普通人類時真有可能敗給你。」

徐震耀臉色從來沒有這麼難看,他知道自己可以生存下去的機會不高,眼前的敵人實在太可怕了。

一旦內心出現恐懼,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絕望。

面對恐懼,唯有使用自己的拳頭打破它!

徐震耀眼睛突然冒出一朵火焰,戰氣在燃燒。





他吐納,運氣,把身體的力量貫注在右腿上。

吳水軍慢慢接近徐震耀,他仍然充滿自信道:「可惜,現在的我已經是無敵。」

吳水軍雙手攤開,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在籃球場內優美地步行。

差不多了。

吳水軍距離徐震耀不足十步,仍然沒有任何防禦。





五步。

在吳水軍再踏前時,徐震耀準備發動攻勢。

是時侯了!

徐震耀蓄勢而發的一腳蘊藏無比力量,如疾風般無影地斜下角掃向吳水軍的身體。

腳刀!

快絕的一招讓吳水軍出乎意料之外無法迴避,身體自右腰間至左胸被狠狠地割開了一個傷口。

吳水軍冷笑。

他身軀的皮肉出奇地堅厚,徐震耀這一記有如長刀斬在一疊乾燥的厚紙皮上。





吳水軍心想:「只有這程度而已。」

他左拳轟出,如命中的話徐震耀的肋骨將會被全部打斷。

就在吳水軍拳頭接近徐震耀的胸膛餘下半分之際,徐震耀馬步微微靠後,雙手上下張開形成一個捧住圓形物事的樣子,在吳水軍手臂上下罩著,左手突然向上搭在吳水軍的手臂骹最軟弱的位置,右手按在其肘骨,雙手突然旋轉使吳水軍左臂成一百八十度扭曲。

化勁。

重拳的力量竟被完全卸去,徐震耀繼而用左手拉著吳水軍的手臂扯前,右手按著吳水軍背項使其移向自己的後方。

吳水軍知道這人正在使用太極。

厲害,果然是個武術高手。





徐震耀以靈巧的技術不但破解吳水軍的重擊,而且把它的馬步方向完全打亂。

對方如今的防禦可算是最弱的。

打敗它,就只有這次機會。

徐震耀製造這個時機當然不會輕輕容易放過。

他馬步一沉,全身的力量貫注在右手。

空手道上最強絕技 - 一擊必殺!

徐震耀腦海幻想自己是一顆核彈,從喉嚨發出的怒吼彷彿驚懾了整個公園。

他轟出自己生命中最強大的一擊。





挾著五百磅的拳勁如同一枚核彈直轟吳水軍,像狙擊般完全命中其左胸心房位置,發出一記沉悶的巨響。

堅厚的皮肉被其拳力硬生生打穿成一個血洞,肋骨瞬即斷裂並刺穿肺葉。

在這種攻擊下吳水軍的心臟一定被擊成碎片。

徐震耀這一擊得手後整個人彷彿如木頭般停下,這招不竟太過損耗元氣。

如果這一招殺不了他的話...

徐震耀連感覺也遲延,幾秒後他才發覺自己的右邊身軀傳來火灼般的痛楚。

吳水軍重爪在徐震耀的右肩削下,一大片皮肉被整齊撕開,身上的青龍刺青被攔肢斬斷,胸骨和腹膛暴露在外。





徐震耀如被一盤冰水繞頭淋灑般僵硬起來,臉容展露出錯愕的神色,眼睛茫然地看著吳水軍。

「你真的很厲害。」吳水軍撥開自己胸前的肌肉,展露出內臟的分佈:「我因異變而導致心臟偏移至右邊,可惜,這一拳你打空了。」

徐震耀的身體就在這一剎那完全崩潰了,失去了所有支撐自己的力量跌倒在屍體的血肉中。

完結了,二十五年的生命,和太太重遇的情景,親眼看見自己兒子長大的喜悅,為摯友報仇的願望一一落空。

他仰望著漆黑無星的天空,是多麼孤寂和悽清。

原來死亡就是如此。

吳水軍以茫然和憐憫的的眼神瞧著快將死亡的徐震耀,彷彿失去了一個知己般難過。

他割開了自己的右臂肌肉,濃稠發紫的鮮血湧出,沿著手臂流到指尖:「我想知道當你變成喪屍會是怎樣的可怕。」

血液滴在徐震耀仍然跳動的心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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