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不渝滿面通紅的點了點頭,把帶回來的飯菜倒到膠袋內隨手掉了,快手快腳的走去洗乾淨盒子,再回到天賜的桌上,把剛洗好的飯盒偏著嘴遞給程天賜,他笑笑口的分了一半給她。青不渝一開始還因為剛才要掉了自己滿有信心,以及花了不小心機做出來的飯盒而懊惱著,偏著嘴兒把一匙飯餸送入口中,甚料一股鮮味通過味蕾刺激著她的大腦,剛才的事一掃而空,風捲殘雲之下,全無儀態地極速把盒飯食光。這時程天賜還只是食到一半,之後青不渝就尷尷尬尬地說:「你⋯⋯媽媽的手藝真好,可不可以⋯⋯」,程天賜用好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反問:「我媽媽?」。青不渝就說:「上次你才說是媽媽做的,這不是你的媽媽嗎?」。程天賜收起了笑容,眼神回到迷茫之中,對著沒有焦點的熒幕就說:「是一個舊同學的媽媽。」。青不渝見他滿懷心事,也沒有再追問什麼,程天賜喃喃自語地說:「其實都不知是不是⋯⋯」。等待程天賜食完後,二人一同拿去清洗及抹乾各自的飯盒,各自回位工作了。青不渝回到坐位時,根本沒多心情工作,不斷在琢磨他那句說話。青不渝在想
第一:飯盒不是他親生的媽媽所做,而是一個舊同學媽媽做的,可能上次所言談間沒有好正面的詢問,出現的誤會而已,不過既然是同學的媽媽,年齡都不會太細了,或者說至少不可能和程天賜相若。第二:那一位舊同學是否和天賜同住呢?是男是女呢?那一個問題要好好的查一查。第三:程天賜最後說:「其實都不知是不是⋯⋯」,那句話對青不渝來說真是大惑不解了,又說是舊同學的媽媽,但又不知是不是,那樣實在太過耐人尋味了,難道他對對方的身分有懷疑?之後青不渝還想了千奇百怪的可能,好在她今天的工作比較輕鬆,有空給她胡思亂想,不過她也不是一個單純的衝動派,她也已經準備了今天放工時的道具。時間快到下班的時候,青不渝先拿好背包,一切準備就緒,時間接近到時,已在咭鐘前等候,打咭下班。之後猶如腳下生風似的,跑到洗手間之內,把預先準備好的女性衣物取出,我要澄清一點,她真的是一個女性,但不論衣著造型打扮都沒有一點似,所以她心想,只要她一扮女人,跟蹤起對方來,應不易被擦覺到。但好多時理想和現實是有很大的距離,尤其是著一個人在沒有細心準備之下,正如中午的飯盒一樣。她換了一套昨天放工時才買的裙,由於也是她放工時的忽發奇想,間時來不及洗燙,就塞入包子內,她又想過,為方便跟蹤,她穿回自己的波鞋,也特意買了一個假長髮和一副大大的墨鏡和口罩。她在洗手間單格內,雞手鴨腳的穿上,由於空間細,沒有照鏡整理,而且她希望在程天賜離開公司大樓前,跑到樓下等,遠遠跟蹤他,所以都是馬馬虎虎的穿上。她也顧不得那麼多,換完女裝後把之前所穿的中性衣服,塞到背包之中,馬上向外匆匆的跑去。一出單隔門時,正巧撞上另外一位在洗手盤前,對著鏡子補妝的女士,青不渝一衝出洗手間的門時,嚇得那位女士立時花容失色呀一聲叫了出來,青不渝也跳了起來,不小心把塞在包子內的中性衣服掉了出來,手忙腳亂的在地方收拾。她還以為是自己開門時太大聲,嚇到她大叫而已,也不管什麼,反正對方都沒有受傷,收拾好地上的衣物時,只顧要追上程天賜,直奔而出。走到升降機位時,剛剛有一台停在此樓層,一按便開門,現在還是很準時,沒有放工人潮,升降機內裹只得她自己一個人。升降機門正當快要關上的時候,再次被人按上牆上的按鈕而打開,幸運的是只有一個人入來,不幸的是他正是程天賜。青不渝一見到天賜馬上心跳如雷,掌心冒汗,但程天賜對她投了一種奇怪的眼神,之後還是背向了她,面向升降機門站好,青不渝這時心情才慢慢平伏下來。現在是一種何等的刺激,之後她沾沾自喜的想,這樣近的距離都認不出自己,立時對自己的化妝術極有信心。程天賜的手機一震響起,原來他因為剛才開會怕有電話騷擾,關了鈴聲,現在接了免提耳機,只是輕輕一按,他便接通電話。但青不渝不知邊,只見他點了點頭,之後在寧靜的升降機內,聲音冰冷的說了一句:「我認得你了,不用再扮了,"一早知你女扮男"。」,剛剛還在暗自偷笑的她,立時面如菜色,心臟再次加劇亂跳。正當她慌亂之際,升降機大門打開了,程天賜若無奇事的繼續背著她說電話,慢慢步出升降機大門,走到大堂之中,一眼也沒有看回頭她,好像剛才的說話根本不是和她說。青不渝立時鬆了一口氣,鬼鬼祟祟跟上去,只見大堂的保安對講機在響起,接通後談了一會,馬上好緊張的衝上前,攔在青不渝的前面,她急得要死,想推開保安衝上去,但即時再多來了幾個保安在攔路,這樣一阻,青不渝的跟蹤就甩了,只見程天賜的身影湮沒在人羣之中。保安甲好緊張的拿著伸縮警棍就說:「先生,我們收到投訴有人男扮女裝,進入女洗手間未知企圖⋯⋯。」保安甲話音未落,另一台升降機大門又再打,步出一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士,由兩位保安陪同步出,一面遠遠尖聲指著青不渝的叫道:「就是他,就是他,我化了灰都認得他,就是他扮女人入洗手間,打斷她著腳,捉了他上警局,如果我認錯,你們就挖了我雙眼,如果我不挖出來,我一世嫁不出。」,她一面說一面捶胸頓足,行上前用手指對青不渝,面容十分猙獰,語調極為藐視尖酸刻薄,一副早已斷定他是色魔的態度。身邊的保安一面安慰著她一面說:「我們收到投訴會查明此事,必要時報警依法處理。」。那位女士厲聲吆喝道:「什麼叫報警依法處理呀,保安公司請你們回來作紙板公仔嗎?你不打,我打。」之後想搶過保安的伸縮警棍,但當然不成功,隨後想用她自己的小挎包攻擊,當然也給保安攔上。在青不渝身邊的保安,還是很有禮貌及謹慎的說:「朋友,請可否提供身分證⋯⋯」。青不渝未等他說完,便開腔朗聲說道:「請問有無瓷匙或鐵匙,可以借一借這位女人,挖了雙眼出來呢?」,一面說,青不渝高舉雙手的食指及中指向天,不斷做挖的動作,其實好像是小學生扮小兔耳朵的手勢。由於剛剛放工時間不到幾分鐘,人潮還未出現,大堂附近的主要是保安和這位好像在發瘋的女士,幾人立時靜下來,面面相覷目瞪口呆,因為青不渝是用一把悅耳的女聲說出來的,雖然她平時打扮裝束行為舉止沒有半點像女子,但她就是擁有一把與外形極不匹配悅耳如銀鈴的甜美聲線。保安員對著為首的主任使眼色示意,這名主任還未回過神來,他唯有直接和他說:「主任⋯⋯主任呀,那樣還查不查呢?」,主任那時才慢慢回過神來就打完場地說:「可能是一場誤會⋯⋯」,正想放行時,女士還不服氣說:「你⋯⋯你變性扮女人聲都幾似,又⋯⋯又會先做聲帶先,哪位大國手呀?」。保安主任就是主任,其他的幾個保安直接笑了出來收不到聲,但是主任先生他也忍笑忍得滿面通紅,嘴角上下肌肉在不斷拉扯,怕有撕裂的可能,在場的只有青不渝和這位女士沒有笑出來,青不渝怒目而視,而女士即膽怯著逃被對方的眼神。聽到幾個保安的笑聲,青不渝更怒不可遏,但她的矛頭直指那個破壞她好事的女士,鳳眼圓睜青筋現指著女士,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狠狠的說:「小姐⋯⋯,我把身分證給完你看,死了妳的心後,妳想要挖對眼出來,還是一世嫁不出呀!」。女士自知自己理虧,退到身邊的保安身後就說:「對⋯⋯對不起囉,你想如何喎,人家以為有色狼,男扮女入女洗手間,哪⋯⋯哪會有女的如妳那樣穿呢,妳又帶假髮,長裙又不熨好,下面又穿破波鞋,妳又那樣⋯⋯」,青不渝吆喝說:「那樣什麼。」,女士給她的怒火鎮攝著沒敢作聲,只是低著頭用手掌攤得平直,在自己的胸前上下掃了幾次示意,青不渝又羞又無奈面也通紅了,氣得她不知如何是好。現場的保安既尷尬又好笑,各自暗罵兩毎個男人對罵或直接打架還好,真刀真槍就不信他們全大廈的幾十個保安處理不了,現在是兩毎個潑婦一樣的對罵,他們再來多一百個伙計,估計都好難應付,好在投訴的女士都已經知錯,二人也開始收了剛才對著幹的局面,算事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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