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鑒心在收拾桌上的碗筷時,因為心情煩亂,不小心把餸汁潑到自己,程天賜連忙遞上毛巾給她抹乾,但還是要再次更衣沐浴,她也只好先放好碗筷,隨後在衣櫃內拿了衣服出來,就在取衣服短短的一瞬間,看到她衣櫃內有一個外形好像是放身分證的小皮包,之後她沒精打采的入了洗手間。程天賜一見,馬上想到衛根所說的事,眼見機不可失,快步上前,但沒有馬上開了衣櫃,而是等洗手間內響起了水聲後,確保她在洗澡中時才去開衣櫃,第一是她要抹乾身子出來都要點時間,第二水聲可以掩蓋開衣櫃的聲音。事不宜遲,他馬上開了衣櫃門去拿這一個小皮包,一打開正正是一張身分證及護照,但是內容一時間也嚇了一嚇程天賜,不過都顧不了那麼多,掏出手機拍了正反面,馬上發了訊息給衛根及相約明晚見面,隨後立時又把訊息刪除,正正在此時,洗手間內的水聲戛然而止,程天賜小做虧心事,立時心驚膽顫的放回好東西,及把手機入衣袋之中坐到沙發之上。她正從洗手間出來,熱水洗去身上的污穢,洗不去愁容,程天賜開口說:「你坐在沙發上,我去洗碗吧。」。白鑒心櫻唇微抖就說道:「你⋯⋯你為何要對我哪麼好呢?」。程天賜沒有直接回答,只默默一笑的說:「妳今天好累了,好好坐下來休息,我去洗碗吧。」,白鑒心點了點頭,慢慢走到沙發前坐下來。她坐在沙發上也不是在看電視,而是凝神地看著程天賜,只見他直接拿起了她自己的白色碎花小圍裙穿上,造型與配襯十分不協調,一時之間有易服男的感覺,使她不禁嫣然一笑,一笑之下剛才的懊惱心情好像一掃而空一樣,程天賜見她笑了出聲,回頭看了看他,也感安慰。程天賜幾經艱辛又小心翼翼洗完碗後,要強調一點,一隻碗都沒有打破過,之後一面走到沙發前坐下一面問她:「妳為何不去看看電視呢?」,白鑒心笑著說:「看你穿上圍裙雞手鴨腳的在洗碗,比電視還好看。」,程天賜看了看自己,只有無奈的苦笑。坐了一會後,程天賜帶著歉意的說:「我明天公司有點事要做,要晚一點才回來,可能會像昨天一樣的晚才到,你先食吧,食剩留點東西給我便可以了。」。白鑒心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了,之後二人就坐在二人沙發上扮作看電視一樣,但電視內做什麼,他們二人也看不入眼內,實際上只是呆呆地坐著遊魂。直到時間到要睡的時候,程天賜如常的舖好睡袋及地墊,之後去了洗手間,白鑒心突然很淘氣的鑽入睡袋之中說道:「你明天要見客,今天要好好在你自己的床睡睡,我今晚鐵定會睡在這裹,除非你也來⋯⋯」,說完之後二人面也有點紅,也沒有說下去。程天賜知道自己拗她不過,只可以和她約法三章,明晚開始一定要她睡在床上,自己在地上,白鑒心也只是敷𧗠著,當然他也無可奈何,只可拿點被給她,生怕她著涼,之後就關燈睡了。今晨鬧鐘如常的響起,白鑒心如常為天賜準備了上班的衣服、早餐和中午的飯盒等,一個妍妻的德行,程天賜看得迷茫,他心想唯有今天直接去衛氏偵探社問過究竟,未知昨晚給他的身份相片,什麼時候有結果呢?梳洗完,二人共同用過早餐後,程天賜正想告別了時,突然從銀包中拿了點錢出來,遞給白鑒心和她說:「鑒心,這應夠本月的洗用了,妳也可以用來買點新衣或個人用品吧。」。白鑒心推著搖頭推回說:「你昨天給我的已經夠這星期了,你在外工作,使費難以預計,錢還是你留在身好了。」,眼神十分殷切而感動,程賜當然推回過去,最後白鑒心也勉強收下說:「我⋯⋯我就把多餘的錢放在此衣櫥內,如果⋯⋯如果我不在時,你自己取回便可以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剛剛外出,你又要用錢時。」,一時間程天賜聽得有一點一頭霧水,但還是點了點頭。之後白鑒心再為天賜整理衣服,其間她再說:「今晚你不用急著回來,做正經事重要。」,此話一出,天賜面露難色,好在白鑒心沒有擦覺到,因為他今晚正是要去偵探社,調查現在正為自己細意打點的眼前人。二人告別了,程天賜如常的上班,而待在家的中白鑒心,再次看著那一個黑色的儀器,神情十分迷茫。想要再次使用,但又好像不想面對現實,幾次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最後還是把它收好算了,隨後如常的清潔及去市集買今晚的餸菜。程天賜近兩天很早便回到公司,因為未到正式上班時間,其他同事也不多,平時剛剛夠鐘才上班的青不渝,今天不知是否鬧鍾調校錯誤還是什麼問題,竟然比程天賜還早回到公司,她遠遠看見程天賜行過來時,馬上走到他桌前打算他閒聊幾句。青不渝用甚是淘氣的語氣說:「幹什麼早回公司,想升職嗎?不似你平時呢。」。程天賜抬頭看了看她只是乾笑幾聲,喃喃自語地說:「女人是否是很怕老呢?」,之後搖了搖頭,有點心神恍惚的,慢慢步進坐位開始工作。青不渝看得出他今天有心事,從言語上可能與一個女人和年齡有關,但見他現在的情況,不宜再打擾他,而且其他同事也陸續回來了,也不方便再待在此和他聊。不過她還是早有準備,今日她自己有帶飯回來,打算中午時與天賜一同共餐,試著打探他近幾天異常的舉動。正式上班後,所有同事都給瑣碎的工作迫得疲於奔命,終於等到中午放飯時間,現在的程天賜已經學會在食飯前半小時左右,自己把飯盒拿出來預先解凍,以免加熱時外面熱乎乎,內裏凍冰冰。他拿了飯盒回到座位,把飯盒放在桌上,呆呆的對著它想得出神時,有點睹物思人的感覺,後面的青不渝突然的跳了出來,嚇了天賜一大跳。她直接就說:「幹什麼一個人食飯那麼悶呢?我來和你一同食吧。」。其實她都沒有得到程天賜的同意,直接拿了隔離正外出食飯同事的座位過來,一手推開了桌上的文件便坐下,隨手把他自己的飯盒他放在桌上。程天賜不是高級職員,所以桌子也是普通的尺碼,滿桌面都是文件,可以用的空間極為有限,所以二人都坐得有點迫,不過他也沒有拒絕,只是移了移位給青不渝坐下來,算是讓她來共餐,今次青不渝的飯盒是她自己昨晚網上學來做的,由於時間及經驗問題,連自己都沒有試過味道,以為如即食麵一樣,一做出來便可以。正所謂不怕貨比貨,至怕不識貨,但現在對於青不渝來說就是相反了。最怕比是貨比貨,她一攤出來,昨晚自己看上去還是好好的,但一在對比之下,賣相上已高低立見,本想對程天賜示威的她,立時變得渺小起來,不過都是食下肚子的,買相如何都也不是重點。青不渝滿有信心就說:「這是我昨天晚上做的飯盒,你要不要試一試呢?我的不會輸給你的。」,之後拿夾起了一件餸自己大口食下去,一咬之下,馬上吐了出來,面容扭曲,雙眼眯作一對【十】字,鼻子被拉長又成一個大【十】字,而口就張得四四方方,就是一個大【口】字,象形文字的一個【苦】字就展現出來。之後伸出舌頭,隨手用程天程桌上的盒裝紙巾去抹舌頭,程天賜反應不足,叫也叫不停,是這種紙巾一撞口水便好快的散開溶開,粘得她滿舌頭都是白點,情景十分可笑,她好不容易才把紙點抹去,隨後馬上飲了幾大口水。本來程天賜本來心情欠佳,但一見她的傻瓜舉動,立時起笑了出來笑對說:「哈⋯⋯妳的飯餸味道如何,哈⋯⋯哈⋯⋯此盒紙巾是櫻桃味的,好食嗎?妳剛才用來抺脷的紙巾,粘著你的舌頭,一點點白色,好像是滿脷是蛆蟲一樣⋯⋯哈哈⋯⋯哈⋯⋯」,好經辛苦才說完要說的話,之後他再按捺不住,仰天大笑起來。青不渝一臉苦瓜乾的神情對著程天賜說:「未熟,有血,好鹹,紙巾好味一點,有櫻桃香,但實際是無味⋯⋯」,青不渝又好工工整整的一個一個問題回答,使得程天賜再次捧腹大笑。程天賜再忍不到了,直接用手指指著她,再大笑起來就說:「哈⋯⋯哈⋯⋯妳煮了出來,自己有無試過先帶回來呢?」,她苦苦的眼神看著程天賜,偏著嘴搖著頭。程天賜見自己好像說得過份了,慢慢也收起笑容說:「你的東西食不得,掉了它吧。勉強食下去就要入醫院了,你現在外出食飯也來不及,我的還沒有食過,把我的和你對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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