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她有由無盡的悲傷之中變為歡喜萬分,心情瞬間大落大起,立時笑續顏開的轉頭。程天賜一手推開大門,躬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現在白姨姨又回到程天賜的小套房之中,但今次以白鑒心母親身分進入,自己離開雖然是很短的個多小時,但心情恍如隔世,在舊地重生。程天賜也順手關門回到房內,又是習慣性的把銀包,鎖匙及電話亂放了一邊,白姨姨一見他把東西四處亂放,下意識地為他放好,當然位置與之前身為白婆婆的一樣。程天賜就笑著說:「不好意思,要客人為自己收拾東西真的不好意思。」,一邊紅著臉一邊不斷搲自己的頭,白姨姨這時光線充足,才看清程天賜的表情,只是不好意思,而不是對自己拒絕之意,好在剛才自己沒有做什麼舉動或亂說什麼。之後他才留意到二人所放的位置也是一樣,找個話題傾談就說:「白婆婆和白姨姨都是個好有手尾的人呢。都是幫我把錢包等放好在此位。」,他本來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說這話也是找過話題讓自己不太尷尬。雖然明知他是個直腸直肚的人,但是白姨姨聽到後心生寒意就想,以後自己要小心一點,不要讓他知道自己和今早的老婆婆是同一個人,否則都不知從何說起,所以她也只乾笑了幾聲就沒有說什麼。程天賜微微低頭地說:「白姨姨,請問白鑒心現在如何呢?」,她簡單地回覆說:「她現在好好。」。他再問:「她現在在那裡工作呢?」,白姨姨對一早有想到會有此問題,就笑著回答說:「她在外地工作,時間日夜顛倒,而且是野外考察人員,必要時才會打個衛星電話,所以很難聯上的。」,現在程天賜就可以解釋到為何那位沒印象的同學沒有先聯上自己打一個招呼了,原來是他的工作關係。程天賜苦笑的說:「要一個女的到野外當考察真的辛苦了。」,那次她也沒多的回應,只是乾笑了幾句搖了搖頭。程天賜話題一轉,再問:「我也是新搬到此幾個月時間,都沒什麼人知道新地址,她又如何得知呢?」,白姨姨固作驚呀地說:「是剛剛搬來的嗎?有機會我問一問她是如何打聽吧。」,這一說她一推,就推得一乾二淨,一時間程天賜都接不上去,白姨姨是以為作緩兵之計,拖得一時得一時。程天賜正想再開口問什麼時,白姨姨怕再問來問去露出馬腳,自己先岔開話題,很是溫柔的說:「現在都快中午了,是時候做一頓便飯給你食吧。」。程天賜立即開口說:「我⋯我還打算帶你外出找一間好⋯⋯好一點的食肆算是為妳洗一洗塵,想問問你喜歡吃什麼呢。」,白姨姨馬上安定下來了,他既然打算為自己洗塵又問自己想食什麼,在某情程上已經得到收留及信任了,相信在短時間內都不會被發現的。因為剛才她的行徑給程天賜看出好像是來過一樣,這次她故作不知物件所方何處,四處看了看,那時程天賜才留意到,她一身上下穿均穿上白色衫褲,不禁便他想到夢中的仙女模樣,他又開始幻想,這會否是前世的事,仙女姐姐要今世才前來相好呢?胡思亂想之後,便想到她是自己小學同學的母親,要好好收拾情緒,之後猛力搖了搖頭晃晃腦,希望可以保持清醒。在小房子之內轉來轉去的白姨姨,已經把午餐要用的食材取出及準備中,斬瓜切菜叮叮噹噹不斷在響起,手腳利落,程天賜在看著她的身影在小房子內不斷晃動,自己又好像做不到什麼。他有點尷尬的便開口和她說:「白⋯白姨姨,我外出買點東西,及多配一組鎖匙給你出入吧。」。一聽到此,白姨姨心中十分狂喜,她知道這是程天賜對自己的信任和接受的最直接表現,但因為一時的激動,正在切菜的刀一滑,右手手執的菜刀,不小心刀鋒觸碰到左手指尖,好在她反應極快,只是傷口不算深但也非輕,流了若干血,染得洗碗盤也紅了,不禁呀了一聲。由於她是背著的,所以程天賜看過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聽到她一聲尖,切菜的聲音便停下來,程天賜心中冒起一股寒意心知不妙,坐在沙發的他沒經思考的猛然彈起,三步併作兩步的衝到白姨姨身後,一面行一面好緊張的語氣詢問:「是⋯⋯是否切傷了手呢?嚴重嗎?我帶你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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