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咁的,照顧過我嘅護士死咗: 三百三十、兩個膊頭
參加白色運動嘅醫護人員會根據每一更嘅完結時間過嚟參與靜坐,所以示威人士好多都輪更咁嚟政總。
平均坐幾個鐘頭,佢地就會返去休息,第二日返完工再嚟。
「咁我地走先喇。」我同林林一齊離開,向黃醫師交代一聲。
「好,多謝你地嚟聲援呀。柳護士,你記得注意自己身體,唔好去得咁盡。」
「我知架喇。拜拜。」
我同林林一齊坐十一點幾嘅地鐵返去。
見列車駛入月台,我鼓起勇氣問佢:「不如⋯⋯我我我我我我我送埋你返去吖?」
林林點點頭:「好呀。」
好野!得咗!成功喇!
我同林林一齊上車,並排坐。
睇嚟我啲勇氣有啲用,食住個勢上⋯⋯可能表表表表表表表白都會成功都唔定。
林林望住我,好似有啲唔好意思咁問:「我⋯⋯可唔可以借你膊頭瞓?」
「得得得得得!」
林林由我左邊起身,坐去我右邊:「咁就算你一陣托住我額頭,都唔會整傷隻右手喇。」
「你⋯⋯好體貼⋯⋯」
「梗係啦,我都唔想你隻手又有咩事架嘛。」講完,佢就伏咗喺我右邊膊頭。
「你連兩個膊頭都被我破埋喇。」林林好似惡作劇成功嘅小朋友咁笑一笑,合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