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馬路嘅巴士站有一個婆婆雙手環住一個男仔嘅膊頭,搖呀搖咁,兩婆孫傾緊計,但我地唔會聽到佢地講乜。

「你估嗰兩婆孫係大陸人定香港人吖嗱?」

我仔細咁望向兩人嘅裝扮同外貌,雖然平時好容易分辨到係咩人,但依個婆婆同細路比較難分,又似大陸又似香港。

平時大陸人有浸大陸味,但依兩個又無乜,唔通真係香港人?但又覺得啲輪廓唔多似⋯⋯

如果唔聽佢地用緊咩語言溝通,好難估到佢地係咩人。





「估唔到。」

「都係人啫。」

我好似明啲又唔明啲咁。

「所以當我聽到阿叔因為太太確診骨癌嗰陣喊到咁,我只能夠安慰佢。依個係我作為一個人,見到人唔開心會做嘅事。」

唔會單純因為佢係大陸人,見到佢喊都視而不見。





而現今,太多人單純因為不幸發生喺大陸人身上,就認為佢地死都唔值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