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之上 - Upon The Heaven》: 第七集: 工作
晚飯之後,阿澄回到自己房間,開始做功課,因為今天是國王的生日,所以全城放假一天,明天阿澄便要上學,但她今天只顧遊玩,功課的事似乎被拋諸腦後,因此今晚阿澄將會非常忙碌。澄媽坐在客廳,看著電視上的節目,似乎很歡樂。而阿偉走到莊園,臥在長椅上,看著天上一閃一閃的星空,腦海裡好似想著某些事情,於是他閉上眼睛感受一下此刻的寧靜。這時,天冰回到家中,脫下上班的裝束,坐到澄媽身旁。
「點呀,今日係咪好辛苦呀?我幫你按摩啦。」澄媽溫柔的說。
「係呀,今日國王生日,所以要多啲人手巡邏呀,真係行到我腰痠背痛呀。」天冰埋怨著。
澄媽走到沙發後面,替天冰按摩肩膀,技術雖然不太熟練,但姿勢也「呃得下人」。
「係喎,阿偉去咗邊度呀?」天冰問。
「佢話想自己一個靜下,之後去咗莊園度休息。」澄媽說道。「係喎,阿偉成日都心事重重,好似好唔開心咁喎,你使唔使去同佢傾下計?」
「佢應該係離開咗家鄉,嚟到呢度有啲唔慣啫,俾啲時間佢,遲啲佢就諗通架喇,我哋俾佢一個人抖下啦。」天冰說。
「希望係咁啦,」澄媽說道。「嚟啦,老公,我煲咗湯,你飲啲啦,有益呀。」
「我真係好幸福,有個咁好嘅老婆!」天冰笑著說。
「飲湯啦,傻豬!」澄媽害羞的說。
澄媽和天冰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電視上播映著綜藝節目,參加者的臉上都掛著笑容,非常歡樂。此時,阿偉走到了客廳,看看澄媽和天冰的背影,再看看電視上的節目,心情似乎放鬆了少許。
「你哋真係恩愛喇!」阿偉對天冰和澄媽說。
「阿偉,有咩要幫忙呀?係咪出面凍呀,咁入返嚟啦……」澄媽說。
「哦,唔係,我冇嘢呀,唔使擔心。我返房先喇,你哋都早啲抖喇。」阿偉漫不經心的說。
阿偉向澄媽笑了笑,之後便走上樓梯,回到了澄媽幫自己準備的客房,躺到床上,閉上眼睛,但似乎睡不著。阿偉便起來坐到窗前,望著眼前的風景發呆。看著看著,阿偉便倚在窗邊睡著了。今晚,夜裡的月光照在窗台邊,阿偉的影子模糊地顯現在地下的瓷磚上,微微的、冷冷的晚風吹撥著阿偉的髮端,樹林中雙雙對對的夜鶯一起一落的鳴叫,令這個孤單的影子,更顯寂寥,凄冷,就這樣阿偉渡過了他在晴空之城的第一個夜晚。
慢慢地,阿偉睜開眼睛,原來已經到了另一天的早晨,阿偉揉揉眼睛,伸伸懶腰,看著窗外橙紅色的晨曦,似乎陽光的溫暖令阿偉的睡意漸漸消散。遠方連綿的山巒,在晨光照耀下,形成長長的影子,彷彿掩蓋了在它們護蔭下茂密的樹林,林中的植物都不時晃動,想必是各種動物都已經起來活動了,聽著晨鳥高吭的叫聲,令人充滿活力。阿偉收拾好房間,走到樓下,看看其他人起床沒有。
「早晨呀,天冰哥,乜你都咁早起咗身喇。」阿偉說。
「係呀,我要準備返工嘛。係喎,你今日同我一齊出去,我同你搵阿斯,睇下佢嗰度有啲咩嘢工作啱你做,你快啲洗個面,食埋早餐跟我出去啦。」天冰對阿偉說。
「阿斯?係邊個嚟架?」阿偉疑惑地問。
「佢係我哋晴空之城嘅工程師,國王有咩問題都會搵佢架,好幫得手架。」天冰回答。
「OK,咁我去個洗手間先。」阿偉急步行到洗手間。
「快啲手呀,唔好搞到我遲到呀,阿斯最憎人地唔守時架。」天冰叫著。
「我知道喇!」阿偉咬著牙刷說。
阿偉快速地執執自己的儀容,便跟著天冰出去。因時間太趕急,來不及讓阿偉吃早餐,他便拿著麪包,一邊走一邊咬,連水都顧不上喝。很快,便到了天冰上班的地方,是一座很華麗的城堡,城牆上都充滿非常有特色的圖案,似乎是技巧高超的工匠,用心地一筆一筆的雕上去,圖案中的都是一些不知名的符號,還有些怪怪的物體,不知道是神仙還是妖怪,好像是某種傳說和神話中的人物。阿偉並沒有太過在意,只是輕輕將目光帶過,把它們映入眼簾。天冰帶阿偉來到了城牆上,獨自向著那道守衛森嚴的門走去。
「阿偉,你係度等等,我入去同佢哋講幾句先。」天冰吩咐著阿偉。
「咁我係度等你啦。」阿偉說。
阿偉走到城牆邊,倚在欄杆上,看著遠處的溪流,此時的太陽已經越過了山頂,陽光折射到緩緩的溪流上,閃閃生輝,天空上薄薄的霧被陽光照射後慢慢消散,一羣雀鳥在阿偉頭上飛過,阿偉用力吸了一口空氣,彷彿感到了一絲的甘甜。數分鐘後,天冰和一位穿著工作服的人來到了阿偉面前。
「呢位一定係阿斯喇,你好,我係陳迪偉。」阿偉伸出了右手。
「我係恭晴斯,我負責晴空之城嘅所有大小工程,你有咩要幫忙都可以搵我。」阿斯與阿偉握握手。
「工…工程師?」阿偉好像一頭霧水似的。
「有咩問題?呢張係我卡片。」阿斯將卡片塞到阿偉手中。
「哦!呢個恭晴斯,你媽媽真係識改名喇……」阿偉笑了笑。
天冰和阿斯都沉默了一會,目無表情,不知道給甚麼反應。
「呀…今日天氣幾好喎……」阿偉尷尬的說。
「入嚟我辦公室先講。」阿斯扭頭便走。
「你做咩成日亂講嘢啫!」天冰問。
「對唔住呀,我諗住大家氣氛咁緊張…」阿偉尷尬的說。
阿偉和天冰就跟著阿斯,沿著樓梯走到了四樓,到了阿斯的辦公室。
「原來已經咁晏架喇,阿偉,你同阿斯慢慢傾,我要做嘢喇,有咩事自己搞掂,拜拜。」天冰趕急地又再落了樓梯。
「唔係呀嘛,天冰哥……喂……」阿偉叫著。
但天冰卻連頭也不回,一口氣地走出了門口,剩下阿偉跟阿斯兩人。
「咁我哋入去先傾啦。」阿斯推開門。
阿偉跟著阿斯進了去,只見房間中有著一大片落地玻璃窗,窗外景色十分熟悉,正正是阿偉剛才在城牆上所看到的風景,是那座高山,還有那條小溪。房間的牆上掛著許多水墨畫,雖只得黑白兩種顏色,不過細細品味一下,也能感受到當中的韻味。房間兩邊還有書架,上面只放著少許書本,大部分的卻是雕像和擺設。阿斯請阿偉坐下,談了一下阿偉的情形。
「阿偉,天冰同我講咗你嘅情況架喇,我哋亦都覺得你無惡意嘅,所以你可以放心係度住,仲有呀,咁唔知你想做邊方面嘅工作呢,我哋有好多方面都等緊人手。」阿斯問。
「我想問呢,點樣先可以離開呢度架,你知我係香港嚟架啦,我想快啲返去。」阿偉問。
「嗱,老實講,我見你個樣幾誠實,又無惡意,而天冰又保證你唔係其他國家嘅間諜,我哋先至會破例俾你留係呢度。如果你要走,咁即係唔尊重我哋國家…第一,我唔知香港喺邊度;第二,要離開亦都唔係咁容易。我要講嘅就係咁多,你要知嘅亦都係咁多。咁我再問你,想做邊一類嘅工作呢?」阿斯語重深長的說。
「咁…我之前係太空人嚟嘅,關於機械或者科學嘅工作我都可以幫到手…」阿偉說。
「咁呀……」阿斯看了看他的手冊。「咁啦,我哋電動車部門宜家做緊研究,呢個係我哋嘅新科技,你可以去呢個部門幫幫手,你點睇?」
「咁…有冇啲關於飛機呀,或者飛船之類嘅工作呀…」阿偉吞吞吐吐的回答。
「嗰邊暫時冇需要額外人手喎,可能遲啲睇下點。係呢,你做咩咁想做呢方面呀,你唔鍾意電動車咩?」阿斯問。
「冇呀,我隨口問下啫…咁好啦,我諗電動車嘅研究,我都幫到手嘅。」阿偉說著,伴隨著一絲失落。
「咁好啦,我同嗰邊嘅同事講,睇下幾時可以正式開始工作啦,我會叫天冰通知你架喇,你放心。」阿斯邊講邊在冊子上填下資料。
「多謝你呀,阿斯。」阿偉客氣的說。
辦完正事後,阿偉離開了阿斯的辦公室,慢慢地走下樓梯,離開了這一座城堡,向著天冰的家回去。
「嚟咗呢度,又唔知幾時先可以走…唉,點算好呢?」阿偉心中想著這個問題,而這個問題一直伴隨著他,回到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