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一族乃水巷第一大政黨,其祖上因一向奉承政府施政,故獲政府歡心。政黨連續多年獲政府巨額資助,故其政黨發展蓬勃,門生故吏遍天下。至董卓敗亡後,袁紹與袁術均欲趁此良機替自己政黨爭取利益。可袁術急功近利,時機未到竟莽撞行事,及後更被曹操所滅。袁紹有此前車之鑒,既想維持水巷第一大黨之名,延續祖上風光之景,亦深知曹操奸險狡詐,與其相爭風險極大。在此兩難之態,就是帳下將士出謀獻計之時機。袁紹回府後,便召來眾謀士商討及解惑。

「稟主公,在下於垃廢會會議完結後苦思良久,終於想明白近日發生種種怪事之原因……」許攸說。「其一,邊境發現大量可疑人士一事,必然是曹操之詭計。細作探報,曹操近年於陳留山、許田等地,徵募大量士兵,數年之間竟增長了十多萬兵馬。惟其新募之兵語言、口音均與本地人相異。如此看來,曹操必是利用南水之北邊境一帶,偷運東共舊地之士兵到其兵營,以供其用。」

「文遠所慮極是……幸好我軍及時發現,現可阻止曹操繼續偷運兵馬。」袁紹說。

「其二,於各地出現的神秘旅行團,亦是曹操之奸計。曹操為令各地太守互相攻擊,故意命士兵偽裝成各地的旅行團,到鬧市裡騷擾百姓,萌生事端。目的是讓各地太守互相猜忌,從而互相爭鬥,而曹操就能坐收漁人之利。」許攸續說。

「說起也是,垃廢會上當議員對罵得如火如荼時,曹操坐於席上一言不發,神態自若,彷彿一切在其意料之中一樣。」袁紹回想起。





「要害就在這裡。主公可有聞陳留山等地出現如此問題?沒有!這更說明旅行團一計是曹操用作分化各地太守的詭計。」許攸解釋。

「這曹操究竟是想做甚麼?」袁紹惑曰。

「主公,這不是明擺著嗎?曹操不甘做水巷一群太守,而是想做水巷領導人……」許攸一語道破。

「主公不曾聞,元安、西徐、全陽等地一一被曹操攻佔?曹操是為了爭奪地盤,爭奪水巷控制權。」許攸說。

「可是西徐仍由陳珪、王朗等人執政,全陽亦由韓浩、橋蕤等人治理,這些地方仍不屬曹操管治範圍……」袁紹不明所以。





「主公,陳珪、韓浩等人已經降曹。西徐、全陽失陷,皆是因城中守將開城投降所致。曹操以重利賄賂城中官員,不費一兵一卒便能收復各地。現時名義上是由陳珪、韓浩等人統領,但實際上也是曹操為幕後主使。」許攸說。

「甚麼?曹操竟暗中做了這麼多事……若再讓其下去,我袁氏政黨領導地位何在?」袁紹怒曰。

「主公,在下建議主公應先平息各路太守之怨恨,再與其結盟對抗曹操,否則主公地位不保。」許攸說。

「好!誰願出使冀田和北嶺?」袁紹問。

「主公,我願往。」許攸曰。





「好,那郭圖往冀田拜訪韓馥。許攸往北嶺拜候公孫瓚。你二人務必說服韓馥、公孫瓚與我聯手,共拒曹操。」袁紹吩咐著。

遂即,郭圖與許攸星夜趕往兩地晉見太守。郭圖向韓馥曉以利害,加上韓馥帳下謀士沮授早已洞悉曹操禍心,亦有意與袁紹結盟,在二人相勸之下,韓馥同意與袁紹結盟,共拒曹操。而許攸往北嶺拜訪公孫瓚,公孫瓚卻對結盟一事抱持中立態度。許攸遂往劉備府上拜候,欲借劉備之口說服公孫瓚。

「在下許攸拜見玄德。」許攸於堂上說。

「子遠兄遠道而來,必為結盟一事吧?」劉備請許攸坐下。

「不錯,我家主公早已知悉曹操暗藏禍心,為免令曹操勢力日益坐大,故命我前來與公孫將軍結盟,共敵曹操。不料公孫將軍如此怕事,不敢與曹操正面抗衡,所以我先來與玄德相商,盼玄德能多多勸導公孫將軍。」許攸說。

「袁公與子遠所慮亦是吾之慮。」劉備笑曰。「我先前於小貢敗於呂布,被逼無奈之下只好暫投曹操。怎料曹操邀我與其共論天下之勢……」

「竟有這般奇事?願聞其詳。」許攸好奇地說。

「我與曹操說,治國之道宜以仁義道德為本,尤其是水巷正值道德崩壞之期,更應該加強道德教育,才可反亂為治。」劉備先說自己的看法。





「此話甚是,但曹操如何回答?」許攸繼續追問。

「可曹操認為道德淪喪之時,便是各個雄主爭奪權力之時。百姓紛紛以利益、金錢為先,誰人掌控利益便能掌控權力,控制人民。如此一來,整個社會就變成滿身銅臭氣,領導者與人民就變成財主與奴隸。」劉備擔憂的說。

「曹操算是利用人性醜惡至極致……」許攸嘆道。

「那麼敢問子遠兄,貴主公所欲何為?」劉備問。

「我家主公深明曹操乃一代奸雄,留之必為水巷禍患,而且比董卓之患更大。故已經與冀田韓太守結盟,準備擇日討伐曹操,為水巷除害。」許攸開懷地說。「如今就差你家公孫將軍,請玄德替在下美言幾句,多曉以利害,請公孫將軍與我聯手,共敵曹操。」

「一定一定,你我明日即見公孫將軍,我定當說服其結盟。」劉備說。

「如此甚好!」許攸笑說。





一夜過後,許攸與劉備、關羽、張飛於早晨一同往公孫瓚營中走去。公孫瓚見四人急忙而來,必有重要事情,故命人設酒宴待之。

「公孫將軍,我等今日前來是有重要事稟告……」劉備先開口。

「玄德老弟,今日只喝酒,不談軍務。」公孫瓚推搪曰。

「不!酒當然要喝,但軍務亦要談。」劉備堅定的說。「公孫將軍為何不與袁本初結盟,共拒曹操?雖知曹操其心不軌,暗藏禍心。」

「恕我直言,子遠萬勿見怪……曹操是有其禍心,但袁紹與韓馥等太守難道就沒有野心了嗎?我等千辛萬苦戰敗了董卓,怎料又來個曹操。若我等戰敗曹操,那曹操之後又是誰?如此以戰止戰,以毒攻毒之法只會令百姓飽受戰火之禍,而不能解決問題。」公孫瓚捂著胸口說。「我寧願水巷少點戰亂,令百姓過點安穩的日子……」

「請公孫將軍聽我一言。公孫將軍之言並非全無道理,作為太守,誰不想領地內百姓安居樂業,無憂無慮?可是政局不穩定時,愈想安穩的人就愈得不到安穩,其心不軌者必會先行剷除沉默不反抗之人。愈想偏安一隅之人就愈快滅亡,自古君主皆是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許攸語重深長的說。「請恕在下直言,如今北嶺得到安穩了嗎?非也,北邊有曹操所募之兵,鬧市有曹操所派之諜,北嶺正日日夜夜受曹操之計策所騷擾,公孫將軍難道坐忍問題惡化下去?」

「子遠兄所言極是,公孫將軍請三思。」劉備勸說。

「主公,末將也認為主公應該與袁紹結盟。」趙雲說。「主公想百姓安居樂業,如此宏大願景應該將之發展開去,若主公擊敗曹操,原來曹操勢力下的百姓也會得到主公關懷,亦能安居樂業了,那豈不是比偏安北嶺為好?」





「子龍此言如雷貫耳,請公孫將軍斟酌……」許攸再說。

「好了,既然爾等屢屢相勸,我結盟便是了。」公孫瓚尷尬地說。

結果,在眾人勸說下,公孫瓚在不情願情況下與袁紹、韓馥結盟。遂後袁紹更發布檄文,指責曹操利用前東共天子,勾結北部勢力,私下大量募兵,意圖不軌。一個月之內,袁紹將其大將、軍隊、糧草都調往官渡大營。袁軍大將如顏良、文醜、張郃、趙雲、關羽、張飛等,各領兵屯於營外駐守。各營相加,袁軍有兵力不下三十萬,錢糧百萬石。袁紹進軍之消息傳到曹操營中,曹操深知袁紹已洞悉其一切計劃,故令將士齊集大帳議兵。

「稟主公,袁紹、韓馥、公孫瓚等人結成聯盟,分別引兵到達官渡一帶駐守。哨兵來報,袁軍有騎兵八萬,步兵十五萬,弓弩手、攻城隊與霹靂車等有十萬上下,各隊人馬相加,袁軍有兵力不下三十三萬。」曹仁急急報來軍情。

一眾將士聽到敵軍如此強大陣容後,紛紛搖頭嘆息,一言不發,惟曹操一聲冷笑打破沉默。

「袁紹此次是傾盡全力出兵呀,我軍可以一舉殲滅袁紹、韓馥和公孫瓚,統一北方。」曹操笑曰。

「諸位為何不說話?是戰是和,如何應敵,都請諸位說說看。」曹操冷靜說道。





「主公,袁紹傾巢而出,兵勢滔天,此時不可與之爭鋒。我軍剛征伐呂布、袁術,軍械、糧草都需要補充。而袁紹卻以逸待勞,以靜制動,若我軍魯莽進軍則正中袁紹之圈套了,請主公三思。」某將士說。

「主公,在下認為我軍非戰不可,而且非勝不可。」郭嘉站到堂前說。

「奉孝為何如此自信?」曹操問。

「主公有十勝,袁紹有十敗,袁軍雖多,不可懼也。」郭嘉說。

「紹出身望族,繁禮多儀;公白手興家,體任自然。此為道勝。
紹以逆動;公奉民心。此為義勝。
共末亂世,紹以寬制亂,故不攝;公重典制亂,故糾之。此為治勝。
紹內寬外忌,用人不明;公為才所宜,用人無疑。此為度勝。
紹多謀少決,後知後覺;公應變無窮,先發制人。此為謀勝。
紹因累世之資,高議揖讓以收名譽,士之好言飾外者多歸之;公以至心待人,與有功者無所吝,士之忠正遠見而有實者皆願為用。此為德勝。
紹捨大仁而就小利;公成大事不拘小節。此為仁勝。
紹之盟爾虞我詐,御下無方;公適才適所,御下以道。此為明勝。
紹是非不可知;公正之以禮法。此為文勝。
紹號為虛勢,不知兵要;公以少克眾,用兵如神。此為武勝。
如此,紹有十敗,公有十勝,敗紹無難矣。」

「好!奉孝此言深得我意。實不相瞞,我早已暗中命將士們訓練出五萬精甲,以供戰袁紹之用。因為袁紹比我強,我欲成大業必先征伐袁紹,只要袁紹一敗,我等就是水巷第一大幫派。」曹操大喊。

「聽令,命張遼、夏侯惇、夏侯淵、徐晃、樂進各領一萬精甲,開往官渡安營紮寨,迎戰袁紹!」曹操下令。

如此一來,曹操星夜調兵遣將,將五萬精銳部隊派往官渡之南,開始建築防禦工事,與袁軍相對而望。曹操遂後並將一部分元安、全陽、西徐等各城的守將集於許田,自領二萬人馬前往官渡作後援。曹操命荀彧留守許田,掌管糧草補給,以及穩守大本營。荀彧於曹操出發前再三叮囑曰︰「我軍糧草只夠兩月之用,主公應速戰速決,切不可戀戰。」。於袁紹軍與曹操軍對峙期間,垃廢會因人數不足而長期流會,各地公務堆積如山,無人敢決。
 
兩軍對峙一周後,曹操為免再浪費時間,浪費糧草,決定遣人送戰書予袁營,約定明日中午於官渡戰場一決勝負。袁紹依仗兵多糧足,故自信無比,馬上答允。袁紹謀士沮授勸曰︰「曹操奸詐,明公當心。」,袁紹卻不以為然。當天正午,曹操帶領五萬精銳前往官渡。官渡兩側均有山嶺,其東乃八仙山,相傳八位神仙各自居於八個山峰之中,其西乃眉山。官渡位於兩山之間,是北面通往中原的必經之路。官渡以南有一小城,名曰白馬,曹操首先佔據白馬城,以作防線。曹操見袁紹軍勢大,若然雙方硬碰硬,必然傷亡慘重,故心生一計。

「徐晃,你帶領本部一萬人馬,沿眉山之西前往延津,待聽見官渡殺聲大振時,從延津殺出,突襲袁紹後方。切記不可戀戰,待袁軍敗退後只追不擊,將其逼入營中即可。其兵多,我軍一時難以盡殲,只能挫其軍心。」曹操吩咐。

「可是,主公,眉山一帶山路崎嶇,林木茂盛,恐有伏兵……」徐晃擔憂說。

「放心吧,袁紹沒有如此聰明!」曹操笑曰。

徐晃走後,曹操與袁紹於白馬城前對峙,袁紹帶領精兵三十萬,直逼白馬城,與曹操軍相隔不過一箭之遙。大戰如箭在弦之際,曹操與袁紹拍馬上前,先說一些客套話。

「原來是本初兄,多日不見,甚感掛念。不知君到此所為何事?」曹操假意地問。

「孟德不必廢話,我身後三十萬大軍,片刻之間便能將你軍掃平。你若是知趣,就立即歸降我,我保你富貴終身。」袁紹不吃曹操的一套虛言假話。

「兄台為何執意攻伐我呢?我平日敬重你,亦奉你為兄,你我之間何不重修盟好?」曹操再說。

「孟德詭計連篇,企圖禍亂水巷,我軍民主建巷大聯盟乃水巷第一大黨,必然要討伐奸賊。」袁紹自得意滿說。

「兄台說我詭計連篇,我哪有甚麼詭計?」曹操故作冤枉地說。

「孟德在東共故地招兵買馬之事,和派將士偽裝成旅行團到各地搗亂之事,足下這麼快就忘記了嗎?」袁紹說道。

「兄台冤枉我了,你這聽誰說的?我曹操絕無做此事,請兄台明察。」曹操說。

「罷了,你承認與否與我無關。我軍大牢已經清空,就等著你來。」袁紹轉過頭打算回陣中去。

曹操見袁紹往回走,自己亦回到陣中準備擂鼓、佈陣。一刻過後,雙方鼓聲大噪,將士們紛紛往敵方衝去。而徐晃部隊抵達延津後,聽官渡殺聲振天,馬上朝袁軍後方施襲。白馬城前之地被左右兩山所阻,容不下太多將士同時衝殺,袁軍雖兵多,但前線戰場狹窄,後方士兵只能待前方敗退後再補上。而曹軍精銳部隊死戰不退,令袁軍將士難以前進。半個時辰後,袁軍未能前行半步,卻聽後方傳來殺聲。

「稟主公,徐晃領騎兵一萬攻襲我軍後方!」哨騎急報。

「曹賊果然奸詐,知道明張目膽地攻殺不是我軍對手,竟派人攻我後方!」袁軍大將顏良怒曰。

「主公,將軍們都到了前線,後方士兵無人指揮,如今陷入一片大亂呀!」哨騎續說。

「主公,如此雞毛鴨蒜之事,待我領兵回防,殺退徐晃。」顏良提刀往營寨奔去。

「顏良,我不是叫你平日多讀書嗎?你讀成這個樣子了……」袁紹嘆道,但顏良早已消失不見影蹤。

及後,袁紹見將士因前後被夾攻而軍心動搖,故急急收兵回營,顏良於後方阻止徐晃追擊。袁軍狼狽敗退,士兵將兵器、旗幟、服飾等均棄於地上,全軍以最快速度撤回大營。曹軍沒有追擊,只於戰場上收拾被袁軍所棄之物資。此役曹操獲袁軍物資無數,袁軍則損兵三萬上下。

「此戰敗,怨我呀,我自以為天下無敵,小覷曹操……」袁紹嘆道。

「主公勿憂,知恥而後勇,日後作戰我軍定能獲勝。」許攸說。

「對,曹操此番僥倖戰勝,已成驕兵,而驕兵必敗。」郭圖說。

「此番作戰幸好顏良挺身而出,為我軍穩住後方,才能讓大軍安然撤退。」袁紹讚揚著。

「主公之恩,末將萬死不能報。」顏良上前一說。

「顏良呀,只要你勤讀兵書,早晚能成一方統帥!」袁紹說。

「各位,此番戰後,我痛定思痛,決定再不輕易冒進,再墮曹操奸計。諸位有何計謀,不妨一說。」袁紹問。

「在下認為,曹操如此急戰,是由於其糧草短缺,我軍錢糧充足,烏巢屯有百萬石糧食,此時應與曹操打消耗戰,時間一長,曹操必然糧盡退兵,我軍便可乘勝追擊。」田豐說。

「除此之外,主公亦可派老弱殘兵前去曹營叫罵,亂其軍心,不但打糧食戰,而且打軍心戰。」許攸說。

「明公,此次曹操沿延津偷襲,我意我軍可多派哨騎,巡邏各地,以防曹操趁虛伏兵。」沮授曰。

如此,袁紹接納各人意見,多派遣哨騎巡視各處,並派顏良、文醜帶領殘兵前去白馬城前挑釁曹操軍。顏良、文醜將曹操祖宗八代都罵遍,二人一唱一和,好比唱戲一般。袁軍殘兵說話一日比一日難聽、刻毒、涼薄,於是將士叫罵數日後,曹軍將士再也忍不住氣,決定出城將袁軍趕走。張遼與樂進領兵到白馬城下,和顏良、文醜叫陣。

「各位將士,你們知道曹操的祖上是誰呀?」顏良於城門前大喊。「我這來告訴你,是曹騰!」

「曹騰是甚麼人呀?」文醜和應著。

「曹騰是個宦官。宦官是甚麼人?宦官就是被人閹割,不男不女的怪物。這些人陰陽怪氣,故亦稱陰陽人、陰陽鬼!」顏良繼續挑釁。

「陰陽怪氣如此恐怖,那陰陽人長相如何?又有何特徵?」文醜再和應。

「這些陰陽人就容易分辨了。」顏良大笑一聲。「檸檬頭,蝠鼠眼,秤勾鼻,八字眉,葵扇耳,茶壺咀,老羌牙,燈芯頸,鴛鴦膊,長短手,高低腳,雞胸,狗肚,飯桶腰。」
「我若是長成這樣,倒不如早點死罷了!」文醜譏諷曰。

「那些陰陽人之父母含辛茹苦將其養大,其卻走去做太監,是為不孝;不尊重垃廢會法規,是為不忠。那曹操這個不忠不孝的太監之後有何臉面活在這個世上?」顏良總結著。

「你們二人就是那個顏良、文醜?」張遼喝曰。

「你是何人,既聞我大名,何故前來送死?」文醜曰。

「我乃曹軍上將張遼。」張遼大喊。

「我先前道聽途說,說曹操戰敗呂布之後,收納了一個甚麼戰將叫張遼,聽說此人英氣逼人。可今日一見,此話真是子虛烏有!」顏良大笑。

「作為一個上將,文化水平如此低下,拜託先回去讀讀兵書!」張遼諷曰。

「待我砍汝狗頭!」顏良拍馬上前。

張遼亦提刀奔向顏良,怎料雙方交戰十回之內,顏良卻被斬落馬下。袁軍將士大驚,連忙後退,惟文醜大怒。

「顏良是我兄弟,如今竟敗在你這鼠輩之手!」文醜怒氣沖沖地說。「待我為兄弟報仇!」

「來!再來我亦不懼。」張遼輕描淡寫的說。

怎料文醜拍馬上前之際,一怒之下竟拍馬屁拍著馬卵袋,其坐騎大喝一聲,將文醜摔到馬下,一連翻了數個跟斗。曹軍見狀大笑,彷彿整個白馬城內的將士都在恥笑文醜。

「將軍真沒有改錯名,文醜,我於此處也聞將軍之醜了!」張遼笑出淚水。「將軍當心,此馬性情剛烈,小心再次墮馬。」

文醜被恥笑後惱羞成怒,心神已失,騎上馬後發瘋似的向張遼奔去,張遼不慌不忙,擋下文醜一刀,再朝其後背一劈,文醜便倒在顏良身旁。張遼諷曰︰「能夠躺在自己最愛的兄弟旁,不枉此生了!」。袁軍殘兵見兩位大將被斬,紛紛急忙逃回大營。

「甚麼,顏良、文醜被斬了?」袁紹驚曰。「我前日已命其二人回營待命,怎料其二人建功心切,多次拒絕回營,說誓要斬殺敵將……」

「主公,如今我軍兩員大將被斬,在下建議主公多建築防禦土壘,做好防備,切不可再輕舉妄動了。」許攸懇切的說。

「許攸呀,先前是你建議主公派殘兵到白馬城下叫罵。如今顏良、文醜戰敗,你又勸主公深溝高壘以拒之,真是神又是你,鬼又是你……」郭圖諷曰。

「好了,你二人不必爭論。顏良、文醜之敗是我識人不明所致。」袁紹說。「聽令!全軍於營外五里範圍修築土壘,以防曹操來犯!」

「主公,韓將軍與公孫將軍於門外請求晉見!」侍衛說。

如是者,袁紹令下屬先退下,而韓馥與公孫瓚分別帶領張郃與趙雲到大營拜見袁紹。眾人焦急萬分,袁紹先行安頓好各位,再吩咐僕人以酒待之。

「袁公呀,我軍都屯兵於此快一個月了,未能前進半步不止,還折損了兩名大將及數萬將士,袁公你究竟有何退敵之策?」韓馥焦慮地問。

「我本應就不主張跟曹操開戰,而是你部下相逼。現在既然開戰,卻連戰連敗,敢問兄台有何對策?若是沒有,容我先行告辭……」公孫瓚說罷,調頭就走。

「公孫將軍請留步!」袁紹急忙拉著公孫瓚。「我軍連敗幾陣,是為了迷惑曹操,此乃驕兵之計。待那曹操輕易冒進時,我軍便可一舉將其拿下。」袁紹堅定的說。

「那顏良、文醜是我軍大將,更是袁公愛將,難道袁公不惜將其二人當作誘餌?這代價也太大了吧?」公孫瓚反駁說。

「顏良、文醜之敗亡能激起我軍將士奮勇殺敵之心,下次開戰時,將士為其二人報仇,必能以一擂百。」袁紹為求穩住二人軍心,不惜以謊言相告。「再說了,我軍兵馬錢糧充足,烏巢屯有百萬錢糧,若是打消耗戰,曹操豈是我軍對手?」

「但願袁公說的是實情。我公孫瓚有言在先,我軍若是再敗,我必領兵返回北嶺,請袁公記住。」公孫瓚說完,帶領趙雲一同離開大營。

「若我盟軍再敗,請恕我不辭而別……」韓馥轉頭離開。「袁公不必相送。」

如此,袁紹盟軍因首戰失利與顏良、文醜敗亡而軍心動搖,盟軍中將帥不和,互相猜忌。曹操雖小勝幾仗,但聞袁紹已採取消極策略,不主動進攻,而曹軍進駐官渡一月有餘,糧草將盡。曹軍會在糧盡之時拼死一戰,還是互相罷兵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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