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目睹她入閘之後,過了一回,我傳了一個信息給她。

「過哂關未?入閘都一陣。」我問她。

「你點知我入左閘?」她問我。







「你咪理啦,仲有一個鐘上機,悶就打比我啦。」我答她。

然後手機就傳多了她的來電。



「你頭先係到?」她聲音有點沙啞的問我。







「咪理啦你,我地講好左唔會黎送你架麻。」我答她。

「你真係呢,係要搞到我咁既。」她的聲音愈來愈不清楚,大概剛剛和父母道別她也有哭過。



「記住去到悶就打比我,只要你打黎我就會聽到。」我都有點被她影響到,聲音都有點變了。

「嗯,唔講啦。」她咽哽的說。





「記住小心啲,莊珈喬,要錫住自己。」我的聲音也沙啞的說著。

「嗯,拜拜啦,羅煒程。」她說。



「拜拜啦,莊珈喬」我回答她,然後就等待她掛上電話,但此時我已經雙眼通紅了。



我就是那一種很易哭的男生,容易受感情影響的人,不只愛情,我也試過為親情友情而哭過。

真正的和她道別後,我到洗手間先整頓一番再離開機場。

然後就緩緩的去巴士站,坐上回荃灣的車。







因為每一步都感覺到和她的距離愈來愈遠,所以我每一步都不想走得太快,加上,到了巴士站候車時,又會想起以前每一次和她候車的回憶。

有過開心的,也又過傷心的,不過全都過去了,只希望未來的都是好的就夠。



到了巴士站,我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在我前面,我才醒起,我其實不應該搭巴士的,因為是Cindy 姨和全叔叔,那他們也會知道我來了機場。

「煒程? 點解你係度既?」Cindy 姨問我。

「er…… 我送個朋友機。」我只好尷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