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世後的我,參加了一場解開青春謎團的回憶考試: 16
老實說,俺真是從來未給一個女人吸引得那麼厲害。
她不是最漂亮,但夠可愛動人;她不懂樂器,但唱歌的聲音動聽悅耳。
她不是樣樣全能,甚至是數學白痴,但英文和文學也夠耀目。
不是我吹牛,但在我手上死過的女生,可是無數的,就算是用一輛波音747的空中巴士去裝,恐怕都還不夠。
可是唯獨這個呂蘊晴,不但一點電也不過,而且還多番拒絕我。
我幾乎都用盡溝女七寶,可是她仍是只當我朋友,對我若即若離的。
為什麼?難度老子真的有追不到的女生?
我不信!就不信!
越有難度,越有挑戰性,這個女生,老子可是吃定!
所以這次長洲,老子一定要表白。
可沒有幾次要逼得我表白的。
當她進入黑色的木屋時,卻沒有回應,那一刻真的嚇死老子。
居然還跑開,真的豈有此理。
當我追她一段路時,她又跑回頭。
「妳去哪裏呀?」
「細聲一點啦。」她手指放嘴唇上,說:「你的兄弟想表白呀?你難道看不出嗎?」
「竟然?看不出呀。」
我們兩個人躡手躡足的回到沙灘邊,偷看許諾天和柳桑榆,他們兩個人正拖着手,在岸邊逛着。
「嘩,他們竟然進展到這個地步⋯⋯」我驚呼。
她馬上掩着我的嘴,我立即就聞到她的手所傳來的肌膚香氣。
「這麼大聲想死嗎?」
「對不起⋯⋯」
我在思量自己是不是應該再叫一次。
我們在草叢中偷聽許諾天他們的說話,這時,柳桑榆說:「我有喜歡的人。」
「嘩,你的朋友好慘,是我聽到這裏就不會再說下去。」呂蘊晴說。
「可惜他是一個感情笨蛋。」我說。
果然,他這個笨蛋還是結結巴巴的表了白。
「我覺得妳彈鋼琴好聽、認真的樣子很美,為人善良,所以⋯⋯我⋯⋯有點喜⋯⋯歡妳。」許諾天說。
「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好朋友。」柳桑榆說。
「那即是代表⋯⋯」他問。
「雖然我有喜歡的人⋯⋯但我不知我們是否合適⋯⋯因為我喜歡會音樂的男生。」柳桑榆認真說。
「是喔⋯⋯」他失落的說。
就在這個時候,我也開口對呂蘊晴說:
「喂,呂蘊晴,我們都相處一段時間⋯⋯」
「我對拍拖沒有興趣。」她一槍直接爆我頭。
「什麼?」
「我對拍拖沒有興趣,這是真話。」
「不是想拒絕我才說?」
人家說不想拍拖,多數是因為不想跟你拍。
「不是。」
「那妳有喜歡的男生嗎?」
「沒有。」她想了一下,補充說:「我已很久沒有對男生心動。」
「那⋯⋯女生呢?」
「我也沒有喜歡的女生,男女都是朋友那種喜歡啦,之後再多也沒有。」
「真的嗎?」
「是呀⋯⋯騙你幹嘛?」她說。
「喔⋯⋯」
「對不起啦。不過,我想我也不是你喜歡的那種女生,因為我男仔性格得很。」她拍一拍我肩膀說:「而且你一定會遇到一個更好的。」
「嗯,好呀⋯⋯」我還是難掩心中的失落。
「對不起。」她深深的擁抱我,一個友誼式的抱,再說:「如果你不想再跟我當朋友,你就跟我講一聲,或是自動遠離我,我就會明白。」
「不會⋯⋯」
「你朋友的狀態好像不太好。」
「他是呀,他本來就十分脆弱。」
「你不去安慰他一下?」
「妳去吧,我現在的狀態也不好,叫」
「那我去吧。」
大概我的眼神充滿着疑問,她似乎明白,就笑着:「不是啦,我只是害怕流淚和傷心的人,也不喜歡朋友傷心。」
說罷,她就去了安慰許諾天。
我坐在原地,為什麼不離開,我也不明白。
可能,因為我壓根就不相信呂蘊晴說不喜歡許諾天的話。
許諾天獨坐在沙灘外,過了一會,呂蘊晴緩緩走過去說:「卿家,剛才孤王身陷險境時,為何不救駕。」
「請吾皇恕罪⋯⋯我沒有心情玩下去。」他說。
他呆望着大海,說覺得黑邃的海合適此刻的心境。
她在他身旁坐下,沒有說什麼。
「溫子仁呢?」他開口問起我。
「他先回屋裏。」
四周,只有浪花的聲音。
「你已經好棒了。」她劃破寧靜,說。
過了數秒後,他仿似才意識到她說什麼。
「⋯⋯多謝妳。」
「一個有勇氣承認自己喜歡他人的人,總比連承認都不夠膽好,我覺得挺帥呀。」
「從未聽過妳會稱讚我。」
「不過我就會用好的一點手段追求女生。」
「好一點?」
「不明白就算,我晚一點教你吧。」
此時,海息平靜,卻是涼風四起,陰風陣陣。
「你可以唱給我聽。」她說。
「什麼?」
「你準備好的那首晴天,如果你想唱,就唱給我聽吧。」
「但⋯⋯我未完成。」
「沒關係。」
「真的?」
「真的。」
「咳⋯⋯這首歌是一個雪戀上花的故事⋯⋯」他尷尬得要死,再說:「不然我直接唱副歌⋯⋯」
「好呀。」她不介意地說。
「冬雪輕飄
綿綿像火花煙霞
隨風飛
飄送到
枯萎的樹那桑影
命有所定
無緣分相見心傾
等不到夏天、春意臨日
我已不在你身邊
冬雪輕飄
綿綿像火花煙霞
隨風飛
飄送到
枯萎的樹那桑影
命有所定
無緣分相見心傾
當春又盛開、花艷全地
我已不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