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魔法師:駐急症室解咒師與女助手》: 三十五: 心魔
太糟糕了。
這簡直是最糟糕的情況!
「阿然, 伐魔隊..無回應。」
「..我知道。」從剛剛開始, 公頻中就只剩下了沙沙沙的雜音, 與一個人的聲音--
「有冇人呀?喂?喂?」
--是身在獵戶座天文台的溫可柔。
「可柔。」我按動發言鍵, 「佢地可能出左事。」
「沈醫生?!」
「我地冇事, 暫時, 但係呢個係陷阱, 係局黎, 你依加開始隨時準備獵戶座天文台會受到襲擊, 召喚所有幻人, 叫所有魂俱使同獵巫者準備。」
「係.係...」她聽起來好像有點害怕, 不過既然這是公頻, 即是說所有人也能聽到吧, 包括真正的黑手--
「曉兒已經召喚所有自由魔法師, 頌音會聯絡所有流浪魔法師去獵戶座支援, 你留係室內, 一步都唔會出戶外, 唔好接近窗邊, 門邊。」前半句當然是我在胡說八道, 只希望這句話被聽到而不敢襲擊那邊。
「係! 」
「唔使驚, 你唔會有事, 仲有, 依加西貢既瑪那流向點樣。」
「有...好強大既魔力旋渦, 係赤徑既聖家小堂附近, 大氣中所有瑪那被消耗, 附近所有魔力都湧向個邊, 佢地之前先話個邊有料到, 可能係交戰中, 所有人一齊施法令到所有魔力蒸發..」
或者是一個人發動極強大的魔法, 而在一瞬間消耗掉所有魔力。
「我地依加過去, 恐怕一進入結界我地既通訊都會中斷。」我看著在遠方天空的雲線, 雲塊的邊界就是結界的邊緣, 在那時下方, 恐怕正在爆發戰鬥, 「如果我地有咩事既話...」
現在逃還來得及。
但是---
「沈醫生, 你地唔會有事架!」可柔道, 「你地..你地唔好有事..沈醫生..千雪..」
「放心啦可柔, 我一定會返黎搵你去野餐去打卡架!」
「...嗯。」我也簡單回覆一句。
繼續伐魔隊不在的話, 那麼只能由我們來做這事。
只能由我們來做了。
一推開校園大門,會長馬上望向我與千雪, 曉兒也因為我們提早的回來馬上驚醒。
「會長...」我拔起地上的聖劍, 沉重的劍身連我也差點拿不穩---
「阿然? 咁早返黎既? 未夠一個鐘...你地攰?」
話音未落, 我就把聖劍交給她。
「....出左事。」
至少眼前這二人, 不但可信, 而且可靠。
我簡單解說一下情況後:「會長, 我同千雪依加會進入結界, 去阻止更大獲既事發生。但係依加獵戶座同會館都有受襲既危險, 你做決定。」
會長面露難色:「我..我唔知, 我唔可以做決定。」
「我地知架, 會長。」千雪輕撫她的瀏海, 「依加要決定既, 只係你自己既去向, 唔關北斗會館事。」
「咁..我當然想去結界內。」
曉兒心領神會:「我依加吹雞, 不過費用由會館出喔?任務就係保護獵戶座天文台同北斗會館既安全。」
「唔該...咁樣, 出發?」
收回魔法光球, 我們沖出村校外, 可以感到大氣的魔力開始變弱, 空中吹向怪風, 樹林在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音, 遠看就好黑色的怪物在咆嘯一樣, 只有零星燈光村落在這環境下份外詭異。
「唔好死。」
「反正目標暫時都冇變, 都係要打死個殺生天尊!」
我們交換一個眼神, 各自散開, 曉兒跑向海邊準備遠離西貢結界的範圍回市區, 至於我們當然是向結界邊緣沖!
「有D似跑圈!」會長道。
「係呀! 不過仲刺激過跑圈!」千雪道。
「到底咩叫跑圈呀?!」只有我不明白?!
大結界本來就是用作阻擋邪魔妖物穿過香港邊界, 現在為了配合牧野行動, 已經把規則改成了「只限擁有七星陀錶的魔法師穿過」, 所以結界對我們而言是完全沒有意思, 而同時傳送魔法也由平日的「傳送兩邊只限香港境內(除非向北斗會館申請或有權限)」變成了「禁止一切傳送魔法」。
雲線就在眼前! 我抬頭望天, 卻看到一個黑點從空中向我們飛來---
「魔盾!」我與千雪同時把手在於空中旋動, 魔盾瞬間展開--
「砰!」一堆血肉撞到魔盾上, 羽毛與身體糊作一堆, 是獸語師的偵查鷹!
「嘩!」千雪嚇到花容失色。
我接近查看, 鷹爪中捉住的是寫著「? 家小堂」的路牌, 是因為通訊中斷獸語師叫鷹兒飛出來求救嗎?!
「...小心D。」
我們繼續前進。
相比起飛行, 因為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認為人是沒可能就這樣在空中飛, 所以魔法師在飛行時會面對極巨大的世界修正力, 把這異常現象抹消; 相比起飛行, 在水面跑動更被人接受, 在神話, 甚至在武俠小說中水面步行不是甚麼新奇事, 建立起這樣的大眾認知後, 我們面對的修正力會比較弱。
所以, 為了節省時間, 我們直接在水面前跑動, 隨著我們每一步在水波中散出漸漸光暈, 赤徑已在眼前, 這兒就是.....魔域。
我看到眼前這畫面第一時間只想到詞。
即使還是黑夜, 但還是能遠遠看到有陣陣黑霧從樹林中升起, 天空甚至還有紅色的光暈於霧中飄散, 耳邊沒有一點聲音, 連風聲也靜了下來, 明明在腳下的浪聲好像從千里以外傳來似的遙遠, 甚至接近赤徑的海水也有暗紅色散開, 天上沒有一隻飛鳥, 連水底剛剛還看到的魚群也消失掉!
「嘩, 咩事?!」
「赤徑真係赤架Wor?!」
「會長依加食字真係好咩...」
「我地上岸先, 唔好由水上面過去。」我往岸邊一指, 同時--
遠方傳來人聲:「喂~~~喂~~~ 你地呀~~」
甚麼?!
「千雪, 戒備。」
千雪手上結出光盾, 身體的皮膚有強化魔法的光暈流動。
我們從水面逼近岸上向我們揮手那人, 反瑪那湧動將他包圍確保他沒法使出魔法。
「你地三個, 傻架?!」
初次見到就說人是傻的傢伙也正常不到那兒去吧?
這是一個打份得好像行山客的人, 但是明顯是魔法使, 大約30多出頭, 穿著格仔T恤與運動褲, 他身後還有一群人坐在行山徑上, 背靠岩壁--
「到底發生咩事。」
「你地聽唔到伐魔隊講?! 留係度唔好再行前, 搵掩護啦嘛!」
他指指身後的小小石敢當廟, 的確能提供些許的魔法保護功能。
「頭先我地唔係度, 到底發生咩事, 你又係邊個!」
「咁多問題...」
這樣串?!
「我叫嘉文, 只係暗網既記者, 佢地都係行家。」
魔法社會的通訊多在暗網中, 當中有不少小型報社, 之前已經說過。
「佢地...」
「中左招, 個殺生天尊放左大絕。」
「等我一陣。」
我結出手印, 千雪走到另一邊處理其他人--
這就是解咒師的責任。
「喂喂喂, 你想做咩?!」
「我可以破解佢地既詛咒。」
「但..你地好似想去前面個邊Wor。」
「係呀, 咁又點?」
嘉文拍額:「前面好危險, 你地唔留返多D魔力俾自己?」
千雪笑道:「我地先唔會。」
起舞吧, 反瑪那!
反瑪那放出, 穿梭在各人體內, 竅內, 管他們中了甚麼詛咒, 魔法, 只要一息尚存, 就要救回來!
「呼..」我與千雪收起反瑪那, 殺生天尊的詛咒沒想像中強--
----甚至, 比想像中弱。
太弱了。
為甚麼會弱到這樣子?
眾人緩緩回過神來, 我道:「只係瞬間用盡你地體力同迷失係夢境既初級詛咒, 食左佢, 葡萄糖同人參糖。」我扔給他們兩種糖果, 「坐係度休息, 回復體力後馬上撤退。伐魔隊叫你地係度等?」
「係..係呀。」其中一聲音抖著說, 「我地就係走太慢..先中左..我地..」
「好啦, 唔好勉強自己講野, 你地死唔去既。」我看著遠方赤徑的異象, 「佢唔會殺記者。」
殺生天尊....來看看你是甚麼鬼!
我把石敢當的守護效果強化便別過他們, 臨走的時侯--
「你地係咩人? 都係北斗會館既魔法師?」
「我..姓沈, 係解咒師, 急症室醫生, 自己睇路啦!」
赤徑一帶可以說是死寂一片, 路邊, 露營點也有人倒在路上, 症狀與剛剛的記者相近, 甚至有伐魔隊的人, 我們愈來愈接近與殺生天尊決戰的地點!
目標不變!還是以擊倒殺生天尊為最優先!
「噹..」
「砰..」
「呼..」
前方傳來打鬥聲!
「千雪, 捉住我!」
「係!」
躍空!
腳下空氣凝結, 我們向上一躍, 馬上看到了在前方樹林間, 一座破舊的教堂座落於密林之中, 附近的樹腳都是倒下的伐魔隊員, 只有二人全身湧動魔力與另一個女人在戰鬥--
「流星啊!」施子雄舉手指天!
「哼!」殺生天尊結出手印, 光線凝聚成半月形向天上斬去! 天上飛來的光球於寒光一閃下被剖成兩半!
「三刃!」另一邊的Jean手上鎖鏈飛舞, 結成三把短劍從三個方位向殺生天尊刺去, 殺生天尊連忙掐個劍指, 地上的一圈泥土暴漲化成土壁擋下!
「哈哈哈.....北斗會館, 到此為止啦?」殺生天尊手一推, 土壁向外壓去, 施子雄手腳沒動, 眼前的土壁就化成了灰塵!
「嗚...」Jean來不及收不回鎖鏈, 只能笨拙的避開, 鎖鏈飛回來時她剛好完成了翻滾被拉起來!
「人海戰術, 垃圾再多都係垃圾!」殺生天尊吼道, 音量之大相信整個赤徑也聽到, 「北斗會館, 你地全力黎討伐我, 我就要你地全軍覆沒!」
但是, 她現在看不到我。
也沒在注意我。
那麼--
鎮魔彈!
「砰!」槍聲冷不勝防的在殺生天尊背後響起。
金色的子彈劃破長空, 正中殺生天尊的後心!
「千雪!!」
「嘿---哈!!」千雪全身閃爍強化光芒, 使出近乎瞬間移動的神速欺近殺生天尊, 反瑪那罩向天尊, 不出我所料--
「砰隆!」千雪捉住正在土崩瓦解的「殺生天尊」,後背, 重摔到地上, 地面揚起塵土, 碎草飛散!
解決了!
等待巨響做成的耳鳴散去, 空中灰土沉下, 千雪站起來道:「阿然...」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佢..佢係魔偶黎。」千雪一臉呆然道。
正常情況下被鎮魔彈擊中的魔法師不會即時死亡, 因為只說殺傷力, 鎮魔彈大概只點橡膠子彈高一點點, 針對的是剝奪魔法能力。
除非擊中對像是魔法生物。
我在目瞪口呆的Jean與施子雄面前, 走到白千雪身邊:「千雪, 有冇整親?」
「嗯,無。」
地上的小坑中, 只剩下一個半米高的泥人, 泥土中滲著稻草, 身上被釘著幾張符咒, 冒著刺鼻的白煙, 這就是殺生天尊?
「魔偶?!」施子雄驚呼, 「本體唔係度? 可惡..估唔到魔偶都做到咁精緻, 仲可以用魔法!」
最高級別的魔偶是可以做到這程度的, 我見過第二可愛的女生就是某個日本陰陽師做的人偶, 作為他的戀人, 而第一可愛的女生自然是我的千雪。
「...錯, 本體就係度。」我道。
「下? 但魔偶可以遠距離操作, 佢無必要...」
「除非。」我打斷施子雄,「除非...佢由頭到尾都只係演員, 替身。」
「你講乜野, 阿然。」
「除非, 佢由頭到尾只係為左成為一個魔頭, 為左被你打倒而被創造出黎!」我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 「你就係殺生天尊....應該係話, 你就係創造殺生天尊既人!根本就無殺生天尊!!」
痛心的指控, 在山野間迴響。
施子雄就是幕後黑手!
「阿然, 你中左佢既法術, 我地依加先撤退, 睇下天文台有冇方法追蹤魔偶既魔力來源....」
「唔使講咁多, 施子雄。」我指向他, 「將軍, 無棋。」
他大吼道:「殺生天尊真身唔知係邊度, 個個都訓低晒, 你同我係度嘈?!」
「殺生天尊佢唔知道當年狐仙事件中, 一共有七隻狐仙,」我冷冷的說道, 「而咁岩我識得第七隻狐仙, 佢就係北斗會館入面。」
施子雄英氣的臉閃過一下異樣。
「唔止我, 千雪, 會長都知道, 除左你。」
「咁又關我咩事?」
「簡單黎講, 最直接既證據就係當日幻人事件, 你聲稱死左個個人, 佢只係記憶完全被抹消, 我地由羅浮宮請左識時間魔法既人黎, 佢每晚都係夢入面重新活一次重塑記憶, 就係今日佢已經完全回復記憶, 抹消記憶既人...係你。」
「...唔係我, 你都見過有人用分身術, 化身術, 點解佢見到我個樣就一定係我?」
「咁點解你要同我地講佢死左? 陳醫生同我地話佢冇死馬上就被滅口?重有史醫生!」當日第一個說出殺生天尊名字的人就是他。
一切原來都放在眼前, 一切都是這樣明顯, 那個帶領我們的伐魔隊隊長, 最終卻成為了魔王。
「我點撚知啊?!」施子雄道, 「我咁做有咩好處? 我點解要咁做?! 對付梅會長個時我最搏命呀?!」
「狩獵..梅會長死前話原來佢都只獵物, 我依加明白。 幻人只係一個藉口, 你要既係要打敗溫可柔既表演機會, 點知我插手, 於是你改變計劃, 表演一個人大敗所有獵巫者。」
現在說起來, 一切也通了, 就好似把最後一塊拼圖放到中央, 然後整個畫面都展現眼前一樣。
「我一路唔明, 黑手點解要搞出打生樁, 依加諗起就明, 有咩好過中華魔法聯會既會長? 批出打生樁既許可, 再以蒙面獅子俠既身份將佢打敗, 即使全世界都知係你, 果然係狩獵....」
「.....夠啦阿然。」
我才不理這殺人兇手!
「之後, 小玉話突然之間得到足夠變人既法力, 就同當初可柔突然得到幻人既魔法一樣, 所以都係你搞出黎, 結果當然就係你只係為左塑造出殺生天尊呢個角色既手法!!」
「點會..」
「你..竟然係你...」
會長, 千雪, Jean都是一臉難以致信。
別說是她們, 即使是我到現在也沒法相信。
可是, 在溫可柔暴走時, 從內是沒可能打破的鏡迷宮結界突然被打破, 但是, 我們都忘了它可以從外打破被打破。而打破的時候, 第一個出現的就是施子雄。
在高鐵站,明明身中四發鎮魔彈, 絕對沒動彈與施法的的梅會長死前突然向可柔與Jean攻擊, 現在回想起, 施法的不是梅會長, 而是外人, 把梅會長的身體當成人偶這樣移動。果然, 出現「阻止」的也是施子雄, 自己施法操縱梅會長的身體再自己給予其最後一擊就是他的手法。
接著的狐仙事件, 殺生天尊事件...通通都是施子雄搞的鬼, 單挑所有獵巫者, 擊倒高強的梅會長, 制止狐仙, 斬殺自己創造的殺生天尊...最後, 以殺生天尊的手把總幹事殺掉, 名聲大漲, 更為總幹事復仇的施子雄, 自然會理所當然的當選下任總幹事。
這就是施子雄的計劃。
「你既到底係咩魔法, 點樣令可柔同小玉突然得到法力!」
「我依加話我無做過, 你地都唔會信架啦。」
會長卻挪近我道:「後退, 佢唔對路!」
「....我無變, 我無變...我始終都係為左北斗會館好!!」
我冷笑道:「唔好意思呀, 為左北斗會館好既大英雄, 千雪搶左你俾殺生天尊既最後一擊, 睇黎你又要創造另一個魔王啦, 殺更多既人, 再自己俾最後一擊佢啦。」
因為殺生天尊是魔偶, 使出的法力有限, 剛剛所有法術都是由施子雄使用, 至於那群記者, 自然是要留他們活命, 他們才能把「施子雄在伐魔隊倒下後單人匹馬討伐殺生天尊」的劇情宣告天下吧。
「沈默然...如果你當初乖乖地被捉入五行山監獄, 我事成後用總幹事既權力特赦你, 地獄無門你係都要闖進來!」
「咁千雪呢?」
「嘿..嘿.....為左對抗班北佬, 我咩都唔理! 你見唔到佢地既嘴臉, 你見唔到梅會長, 熊會長點樣且趾高氣揚, 政府D狗官同商家佬開始插手我地北斗會館既委員會...我地需要有人做到總幹事, 我地先可以有話事權!!」
「用咁既方式?! 途中死左幾多人?!又係小小犧牲?! 你依加同梅會長個套有咩分別?! 你覺得自己好正義?!」
施子雄狂吼:「正義..?唔係, 我唔係...我係必要之惡。」
「好一個必要之惡, 如果岩岩繼續落去, Jean係咪準備做下個炮灰?!」
施子雄追求的是單殺殺生天尊, Jean的存在只會分薄他的光環。
而Jean也死於天尊手下的話, 施子雄的強大就會更出眾。
所以, 如果我們來晚了一點的話, Jean就會按他的劇本與古Sir 一樣死於殺生天尊下。
殺生天尊的罪孽愈深, 施子雄的功勞才會更大。
前者只是他掐造出來的一個「魔王」角色。
「我...」施子雄低頭道, 「我已經無得返轉頭。」
萬物都在不知不覺間腐蝕, 回首一看, 已經面目全非。
千雪如是, 施子雄如是.....眾人如是。
當日施子雄只是抹消那個人的記憶, 向外宣告他已死掉, 來加強溫可柔的罪孽, 令自己將她擊殺時功勞更大。
但是他不忍心, 最後他沒有真正殺掉那人, 而是留他記憶。
結果這點婦人之仁鑄成了他的失敗。
那個還有仁慈之心的施子雄, 親手為我們揭穿了眼前這個為求得到權力而不惜一切的男人。
「仲可以返轉頭架, 子雄。」Jean向這剛剛還想借殺生天尊的手殺掉自己的男人說道, 「收手啦。」
「新計劃..」空氣中反瑪那被干擾, 「沈默然, 白千雪, Jean, 會長, 四人被殺生天尊洗腦, 逼不得已既情況下我決定忍痛了結佢地既痛苦。」
這傢伙...!
「所有人過黎! 」
十二魔穹!!
施子雄以體內魔力召喚流星, 天上巨大光球閃爍, 風壓從頭頂沈重的壓過來--!!
「吾名為施子雄。」
糟了, 這程度即使是我也---
「十二魔穹!」
可是, 我卻忘了自己不是一個人, 現場的解咒師不只有我一人, 還有千雪。
二十四重魔穹重重展開, 天空亮得如白晝一樣, 狂風捲動視野中的一切, 接著--
「砰!! 隆--轟--!!」
地面搖動, 我們頭上爆出火球,魔罩受施子雄的魔力影響現形, 半球形的穹頂受不住巨大的撞擊, 化成金色灰塵灰飛煙滅, 我與千雪鼓動魔力頹抗---
「佢講大話, 呢招唔係佢要宣告真名先做到, 佢令溫可柔同小玉突然得到法力個招好似封神! 個招先係佢既大絕!」會長道。
「多---撚--謝--你--既--說--明--啊!?!?」
「會-長-伏-低-呀!!」
我與千雪正以全力抵抗天上飛墜的流星, 他還在這兒說話?!
「阿然, 其實我都係, 封神只係我既大絕既其中一個用法。」會長解開化身, 掏出一把弓箭, 「吾名為姜望峰...姜子牙第三十一代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