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魔法師:駐急症室解咒師與女助手》: 十九: 人柱活祭-血月魔殿西九龍 (2)
高鐵站地盤入口是一個巨形的正方形地穴, 幾條扶手電梯會安裝在這兒, 到時人們就會於此乘扶手電梯直接離港, 進入中國管轄的區域, 也就是說人們將會在香港的正中央消失, 然後重現在中國。
或是說, 中國把香港的一部分, 變成了自己。
「喂, 我地咁落去算唔算係偷渡?」阿Jean手執木刀「奏」問道。
「我無帶護照...」溫可柔竟然認真起來?!
「回鄉證下嘩。」曉兒修正道。
奏已經受不了這群人:「依加未簽個咩一地兩檢, 下面重係香港呀。」
真奇怪, 在香港中央討論腳下是否香港...
「我地到此為止。」施子雄迎著地穴吹起的風說道, 「需要有人係度建立防線, 如果唔係你地落左去, 就要係深圳個邊出返黎。」
的確...如果沒人防衛這出口, 進入地下的人回程時就很麻煩了。萬一這入口被控制, 更如甕中捉鱉, 我們的處境會更糟。
建立防線話---我與曉兒瞬間交換一個眼神, 如果單是防禦陣地的建構, 我與她自問是頂尖的高手, 防禦魔法可是解咒師其中一個職業專長, 當然由我們來..
「我同曉兒留係度, 其他人落去救人。」
「點會係你, 單論防禦, 我唔會差過你。」我的口氣不知為何帶點不滿。
「沈醫生, 唔會誤會....只係, 我唔方便同梅會長正面衝突。始終, 好多人認錯我係北斗會館既施子雄。而且...我相信下面更需要你。」繼續自稱自己是蒙面獅子俠的施子雄說道。
是這種考慮嗎...那麼的確是我考慮得不夠詳盡。
「咁交俾你兩位。」我微微點頭, 溫可柔直接鞠躬。這孩子...真的是個好人。
「記得唔夠打就叫啦。」
「唔係講笑, 條友唔簡單, 必要時真係叫我地。」
「打電話? 我無漫遊。」
施子雄又好氣又笑的向我身上施出傳聲的咒語:「咁OK啦?」
「哈, 咪偷聽我地講野。」
「你同白千雪D肉麻野?」
白千雪臉蛋通紅:「行啦! 沈醫生!」
在她半推半摔的逼我們出發, 我, 白千雪, 溫可柔, 阿Jean負責進入地下部分救人, 至於不方便正面與梅會長開戰的施子雄, 與擅長防禦魔法的解咒師曉兒就負責地面入口的防禦。才一出發, 就聽到地上有土壁升起, 反射術式結成, 魔盾列陣....
在半月灣的巨大建築下, 還有足足十層結構, 又是餐廳又是零售店甚麼的, 我開始認同曉兒說這兒的結構就是一個地宮。現在工程還在進行, 四處都是一堆又一堆的建材, 有木板在空間中立著, 昏黃的探射燈照亮著佈滿塵埃的空氣, 我們每走一步, 回音都在室內迴響。
「呢邊!」
「行呢邊!」
「左轉!」
「呢邊右轉!」
可是, 在第二層我們就遇上了問題--
「又返返黎。」奏看著牆上自己刻下的劃痕, 「係結界?」
「可以咁講, 但又唔算係, 呢度係佈下既係叫奇門遁甲。」
「奇..咩話?」溫可柔一聽到生字, 作為香港學生的動物本能就發作, 看她的樣子還差點想掏出筆記出來抄定義呢。
「奇門遁甲, 其中一種係用魔力扭曲空間, 形式係上結界但冇結界的效果......得啦遲下再解釋!」我舉起手背, 法陣閃爍--
萬咒寂靜的休止咒!
四周的空間被修正成世界的本貌, 本來被錯開的道路與空間重新接合,我們順利的穿過第二層。
「重有六層, 唔好玩啦...」我看著牆壁上由工人以油漆塗上的「-3」字樣, 按先前推測, 打生樁會在最重要的月台層進行, 除了月台連接鐵路, 而鐵路與道路在魔法上具有特殊象徵意義外, 那兒也是高鐵站的結構核心, 只會在那兒!
-4/F
「夏富..點會..我本來唔想殺你..」
相信溫可柔看到的是自己殺死夏富的畫面。
「奏..奏...」
那麼阿Jean的就是奏折斷的畫面。
至於我....
解開吧, 恐懼心像。
-5/F
「白千雪只係你既奴隸...我要解放佢, 我依加就可以係你背脊劈死你!」我聽到的幻聽是阿Jean的威脅。
同時--
「沈醫生, 我冇計劃咁多呀! 我已經真心願諒左佢!我都唔係個咁攻心計既人!點解你唔信我啫!」溫可柔無故的向我解釋。
「奏....我冇當過你係工具, 點解你咁睇我?!」
煩死了。
解開吧, 猜疑幻音。
-6/F
家姐是在山崖下的屍首, 四肢扭曲, 腸穿肚爛。
父母就如野獸一樣, 瑟縮在一角口著自己的手指。
解開吧, 無間回憶。
-7/F
「重差兩層, 可柔, 支唔支持得住?」
「放心啦, 我體力唔差!」
「可柔, 你體能係就係好, 但唔好勉強自己。」
在阿Jean眼中, 如看到舊日的那個自己吧。同樣地, 溫可柔也看到未來自己的其中一個可能性。
不過..她不愧是冠軍級人馬呢, 4人中最不累的就是她。
「好, 等我一陣--」前方又是奇門遁甲
萬咒寂靜的休止咒!
「放心啦, 我體力唔差!」
「可柔, 你體能係就係好, 但唔好勉強自己。」
...咦?
「放心啦, 我體力唔差!」
「可柔, 你體能係就係好, 但唔好勉強自己。」
「沈醫生!?」白千雪看到在不斷重覆的二人, 白千雪感到無比怪異而嚇倒, 連忙跑到我身邊!
「時間迴圈...」
「時間?! 但你唔係話, 操縱時間比物理干涉重要難咩..」
「係, 全北斗會館, 恐怕做到既唔超過三人, 梅會長...到底有幾強..」我不禁感到擔憂, 如果不是我與白千雪身上有反瑪那的被動保護, 在這一層我們就會全滅掉了。
「醫生, 快D解開啦!」
「係, 全北斗會館, 恐怕做到既唔超過三人, 梅會長...到底有幾強...」
「..醫生?!」
「係, 全北斗會館, 恐怕做到既唔超過三人, 梅會長...到底有幾強...」
白千雪嚇得連忙退後, 掩臉看著我。
「嘻, 係咪嚇親?」我做過鬼臉道。
「沈醫生!!」白千雪氣得哭出來。
我只想使她別把剛剛幾層做成的難受放在心上啊...
即使多高深的魔法也必須是由瑪那組成, 那麼反瑪那就可以將其抵消。
起舞吧, 反瑪那。
-8/F
「.......」
「.......」
「.......」
看來剛剛一層又一層的魔法, 使大家都累透了, 而且還是精神上的那種。實在說, 我寧願再與魔偶們打上幾百回合(白千雪代勞) 也不想經歷剛剛那些。
我與白千雪平日身上就有反瑪那纏繞, 受到的影響可以說是最輕微的,但我們二人也已經疲憊不堪, 更不用說溫可柔與阿Jean了。
「可柔。」
「係..?」她眼神流露恐懼, 想必在剛剛其中一層看到了與我有關的幻象或聽到與我有關的幻聽吧。
「到此為止...依加一路上無晒魔法, 你依加可以走。今晚..辛苦晒你。」
「呢個都係幻象?」她卻掐著我的臉問道。
「唔係..」我手背法陣閃爍, 證明這附近沒有魔法生效, 「我係講堅, 即使係阿Jean, 我, 千雪, 都唔係太頂得順。」
剛剛..特別是白千雪死掉那兒, 我差點崩潰至連反瑪那也忘了怎樣用,相信她也看到類似的畫面吧, 現在白千雪正拉著我衣角在哭, 又從後抱著我生怕我會突然死掉。
「我...我知道個D係假既。」
「你知都好,但點都會有負擔, 下層就係人柱既祭壇, 係我地魔法師負責既部分, 呢件事本來就唔關你事。」
「點解唔關?」
我不了解, 看著她等待解釋。
「大家姐..係我隊長。」
這樣嗎..
「你真係OK? 可能會睇到更恐怖既畫面喔?」
相比起恐怖電影那些突然跳出的鬼, 剛剛那些更叫人絕望, 我相信接下來三十年我也忘不了白千雪與施子雄在做愛的那個一秒畫面,即使接下來反瑪那瞬間把魔法解開, 但我還是看到了那閃過的一秒.....也許還比她死掉更恐怖。
「正係因為睇過岩岩個D...」幻人浮現, 身上正吐出黑色的火焰,溫可柔握拳道, 「我先要將姓梅既碎屍萬段!!」
沒甚麼比生氣的溫可柔更可怕。
「我都係!!」用我的醫生袍抹乾了淚痕的白千雪哮道, 「我唔斬開佢十八碌我唔叫白千雪!」
「你兩個小妹妹同我冷靜!」阿Jean一臉嚴肅的執起奏, 「排隊! 我要第一個斬撚死條仆街!!」
被人玩弄自己的恐懼, 童年陰影, 陰暗面, 想必惱怒到極限吧。
「對唔住, 白千雪。」在地下昏黃的射燈下, 我的影子與白千雪的影子在批蕩未完成的牆壁上合二為一, 我緊緊把她抱入懷, 「頭先, 我無保護好你, 你唔好放係心上。」
旁邊二人也沒說甚麼, 想必如果喜歡的人在場也看到剛剛的畫面, 也會這樣安慰她吧。
等等, 喜歡的人?
「....嗯, 我唔驚, 沈醫生。我一睇就知係假, 沈醫生唔會咁對我。」
也許她對我的信任,更甚於我對她的。
始終...我對人類沒甚麼好感。
「最後確認, 下一層就係人柱祭祀現場, 無人要返轉頭?」
沒人回應, 倒是幻人向我空中不知何事怒舉中指, 是溫可柔情緒的投影吧。
「最後一層係月台, 打爆佢!」
人柱活祭- 血月魔殿西九龍 --
--最後一層, 開始突擊!!
一馬當先的是即使「死掉」也會馬上重生的幻人, 在溫可柔的一聲號令下, 牠往通向下一層的通道上的木板一腳踹飛!
「砰!」
木板飛向兩邊, 下方是等待安裝扶手電梯的空位與已經成形的樓梯!
萬咒寂靜的休止符!
手背的法陣閃爍光芒, 世界的修正力被召喚,範圍內一切魔法與因魔法而扭曲的事物通通被修正成世界的本相, 換言之即使梅會長在最關鍵的一層佈下任何結界, 魔法, 詛咒,陷阱也好, 在我們通過的一瞬間全部失效!
「行!」
穿過樓梯後, 就看到路軌從兩邊月台向北方無盡地伸展, 鐵枝穿過水泥突出, 也有鐵欄保護著月台以防有人闖入, 不同的牆壁上被工人以油漆噴上種種圖示:出口, 廁所, 飲水.....昏黃的射燈打在牆上使氣氛滄涼中帶點恐怖。
「小心地下。」我突然想起我們沒穿安全鞋, 踩中尖物可糟了。
「佢地係..個邊。」溫可柔先發現到。
隨著她的手指指向, 我們望向狹長月台的中間, 那兒本應已經完工的柱子被打去, 切口非常奇怪, 不像是工具切爛, 而是以魔法劈掉......是把柱子重造, 而這次在其中加入活人嗎?!
距離食甚還有45分鐘, 來得及!
「仲諗緊點解附近既結界都失效....果然係你黎左啊, 沈醫生。」身穿一身現代唐裝的梅會長在路軌的對面向著我們招手道, 「不斷耗用魔力對抗結界, 但係無辦法消除風水陣既核心, 你可以支持幾耐?」
「夠我地收你皮。千雪!」
我們來可不是聊天的!
白千雪以強化過的雙腳一躍飛過路軌到達了對面月台, 右拳二話不說便砸向梅會長!
「砰!」雙拳互擊!
「嗚!」紋風不動。
「天真啊, 沈醫生。」梅會長變招向白千雪攻去, 招式之間如行雲流水, 與依賴強化魔法而學藝不精的白千雪完全是兩個層次, 「即使無左結界, 你地都唔係我地手!」說罷他一腳踹向白千雪!
「咳啊..」白千雪被腳力踢中, 柔軟的身體飛到空中飛墜後方。
糟了! 躍空!
我們三人踏向被凝固的空氣, 攻向梅會長, 奏身影一恍變成木刀被阿Jean握於手中, 幻人雙手變成利爪劈向他, 至於我亦是奔向相反方向直接跑到白千雪身邊。
「千雪! 你點呀!」
「我..無事, 點解..」
「佢用緊自己體內既瑪那強化自己, 依加大氣已經被反瑪那包圍, 但係佢體內早已經儲好左魔力!」
平常這情況的話, 只要一發鎮魔彈就能解決, 但是--
「哈!」
「嘿啊!」
幻人, 溫可柔, 阿Jean,正向梅會長圍攻, 要叫她們散開好讓我射擊嗎? 萬一又有詐怎辦?要用自我結界嗎?
......考慮得太久了。
「嘿....哈啊!」梅會長大喝一聲, 拳腳並用逼退三人, 幻人馬上再撲上, 但梅會長念動法咒一指道,「辟魔!」
金色光圈從幻人腳下張開把其困在其中, 梅會長得意的笑道:「你地啊, 真係咁得閒對付我?唔係要救人咩?」
他以眼神示意遠方那些即將重造的柱子, 在柱子中的中央有一支鋼筋直直的立著, 一個少女雙手被綁在背後, 鋼筋穿過手扣, 使其只能以跪姿跪在柱子的凹坑中, 由凹坑四邊正被圍上木板,木板上被人鮮血畫上了法陣, 而在凹坑上的就是--
混凝土。
混凝土只要向下倒, 就會把少女活埋在柱身中。
活人祭壇。
「大家姐!」溫可柔不知要重新召喚幻人還要是救大家姐, 一時間難以兼顧兩邊。
而要命的是--
「點解..會有咁多。」
活人祭壇不只有一個, 而是, 足足有七個。
糟了, 我們的計劃是解開阻止傳送的術式, 接著直接把大家姐傳送到古SIR書房中, 現在的話---
人太多了!
「好簡單啊, 就係佢地既父母, 都自願用自己既仔女作為我地發展既基石。」梅會長攤手道, 「我都估唔到有咁多。」
對付不用為退休生活而煩惱的戴老板, 就用那些詭辯來說服, 至於一般的香港人就用利誘!
「點會有D咁既父母!」溫可柔氣急敗壞, 幻人從辟魔圈中消失, 再次出現--
「有錢既話, 大把香港人會咁做。可憐啊, 人生只係父母用黎防老既工具, 一但被取代既話, 就馬上被扔棄。」
「啪!」金色辟魔圈這次出現在溫可柔腳下, 這是普通解咒師用的手法之一, 就是不容許帶敵意之物穿過圓圈, 用作囚禁或保護的雙面結界。
「沈醫生!」被囚圈內的她馬上向我求救。
「唔使求救啦, 溫可柔。」梅會長看看她, 「你地既沈醫生, 正係度對抗緊我既風水陣, 根本無餘力用阻止我施法, 你唔見我根本無任何阻礙?」
可惡, 被看穿了!
現在風水結界正從月台層的四方八面湧向我們, 同潮漲時向沙灘上小丘捲去的海水, 沒法自由行動尋找風水物件破壞的我只能運起反瑪那保護我們這一帶, 非受結界效果影響, 那邊的七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前方, 連掙扎也沒有, 想必是結界的效果。
風水結界的效果雖不強, 但持久性卻是大勝於我, 我光是鼓動反瑪那抵消結界已經花了不少精神與魔力, 更別說我一半魔力要用作維持與白千雪的契約, 沒法阻止梅會長施法, 現在....
...我們陷於下風。
面對阿Jean與白千雪, 梅會長能以強化魔法對抗。
面對幻人, 梅會長能放辟魔圈。
面對我, 梅會長就以結界將我壓制著。
「後退, 可柔。」我抽出一點點反瑪那罩向溫可柔, 將其腳下的辟魔圈化掉, 「你唔係佢對手。」
倒是白千雪與阿Jean, 辟魔圈需要時間張開, 敏捷的二人能避開, 白千雪身上也有反瑪那, 即使被囚, 也一秒內也會解開。
「呢個就係現實, 四位。」梅會長微笑著,一邊以閃爍強化魔法光芒的拳頭與阿Jean對招, 一邊道 「無人可以阻礙發展既步伐。」
時間拖愈久, 對我們愈不利! 快! 作為魔法師獵人, 快想想!
「醫生, 我都上!」
「唔好, 千雪!」
「下?」
「去搵風水結界既核心, 如果唔係就無法逆轉。」
是這樣?
還是我不想她與梅會長戰鬥?
「係!」白千雪非常信任我, 馬上轉身離開, 我把反瑪那場的範圍縮小, 將省掉的反瑪那纏繞到白千雪身上使她能在結界中自由穿梭。
阿Jean的攻勢非常猛烈, 刀刀向梅會長劈去, 但是他全身都在強化著, 體力, 速度, 力量都在阿Jean身上, 擁有自我意識的「奏」能自己應敵, 但是揮刀, 格擋, 都是由阿Jean的身體去完成, 所以即使找到了破綻的奏向那兒攻去, 也因為阿Jean速度在梅會長之下而來不及。
「喂, 阿然, 你唔可以解佢強化咩?! 嗚..」才和我說話而分神一秒,她就馬上中拳, 還好奏及時收回擋住了鐵拳才沒有太大傷害。
「唔得。」我搖頭道, 「...佢講得岩。」
「我..我...」
「你唔好亂郁, 可柔, 以你既水平, 你只會令阿Jean無辦法使出全力。」
如果是當年那個能使出全力的我, 這種程度...也不會如此狼狽吧。
「嘩呀呀!! 沈醫生!!」遠方傳來白千雪的驚叫聲。
「千雪!」
「係..係佢地D父母呀!!」
看到了, 戴老板不在, 是那六個人的父母? 我張開能看到詛咒的法眼一看--
身上沒中咒。
他們, 是清醒的。
「咪搞事啊靚妹!」
「走開! 走開!」
「...千雪, 對呢D人唔使留手。」
「嗄?」
老實說--
---我.受.夠.了!
「係唔打死人既情況下, 我唔理你點做!」我放出強化魔法到白千雪身上。
接著, 我馬上聽到那群人的慘叫聲, 反正只要不打死就行。這群人只是視自己子女為養兒防老用的賺錢機器, 殺了也不可惜, 只是我不希望白千雪要背負罪孽罷了。
我負責對抗淹沒過來的風水結界, 阿Jean上前肉博, 溫可柔與幻人於我身邊警戒著, 至於白千雪--
「吼啊!!」她正痛打著那群家長。
「你地係唔係人! 你地係人唔係人!!」對家庭這事特別敏感的她咆哮地轟向為首的家長, 拳力貫穿三人, 如保齡球一樣飛散的三人卻馬上又爬起來, 不但出賣自己的骨肉, 還為此而護衛嗎?
...畜生!
香港就是太多這種人才會淪落至此!
「發洩係好事黎。」與一分心就露出破綻的阿Jean不同, 梅會長還有餘力說話, 「但係, 再唔搵出結界核心, 沈醫生就會耗盡魔力喔?」
「你收聲!」阿Jean避開兩下殺著, 「吾名張映城, 手執魂具偽名為奏, 真名為------」
「呵呵, 真名宣告?」梅會長旋腰蓄勁, 卻沒有宣告自己的真名。
「----華書奏!!」
奏與阿Jean宣告真名, 魔力沸騰, 金芒萬丈, 凜然劍氣凌厲無比, 可以看得出梅會長也終於皺起了眉頭!
能得手嗎, 北斗會館最強魂俱使的全力一擊!
「可柔! 拖住佢!!」
機不可失!
幻人馬上出現撲向梅會長, 只因為魂俱「奏」大招使用的條件只有一個:真名解放後, 要二者都表示同意, 故此能夠拖住梅會長一秒的話..!!
「華書奏, 此擊由汝裁決---」
奏對阿Jean的忠誠--
「---張映城, 此劍為汝而戰。」
讀咒完畢, 奏的刀身金光暴漲, 全場風壓捲向奏的劍身, 甚至連空間重力也被劍魂的強烈信念與阿Jean高昂無比的戰意扭曲, 兩個靈魂互相的共鳴使奏的力量正在狂升, 甚至連梅會長也知道中了這一劍這可不得了, 但是他被全力放出自己力量的奏瞄準著, 風壓靈壓魔力壓甚麼鬼也噴向梅會長, 他不但沒法動彈, 即使能動--
也逃不出劈擊的範圍。
「--斬!」
十二盾陣!
我收起把反瑪那場至自己與溫可柔之間, 一把將她拖到牆後, 十二重魔盾在我們與爆破點之間架起, 金色劍氣如海嘯一樣排山倒海的轟向梅會長, 幻人半秒不夠就灰飛煙滅,貼緊無法動彈的梅會長, 瞬間欺近的阿Jean舉刀下劈,金光閃閃, 魔力四溢的刀身卻沒有砍開他的身體, 而是會聚成一點重擊梅會長---
「嘿啊啊啊啊--!!」
「砰--!!」
魂俱「奏」究極的斬擊持續了兩秒, 刀的去勢一盡, 所有力量釋放, 梅會長好像被客機撞上一樣弓身往隧道飛去, 飛越的路軌也因沖擊波而發出怪聲從混凝土中拔起, 如果不是他把強化魔法開至極限的話其身軀早就原地被撕成兩半了!
撞擊回音從隧道中猛然響起,月台則是如被龍捲風襲擊過一樣混亂, 建材飛散到所有角落, 地上留下深深的斬痕, 鐵枝交疊, 連十二重魔盾也只剩下五重, 還不是正面向我們劈過來。
「嗄...嗄....」筋疲力盡的阿Jean單膝跪地, 奏也變回了木刀的樣子被她收回裙底。
「收工, 不虧係最強魂俱使啊, Jean.」我完全收起反瑪那場。
「你...沈醫生...」
「嗯?」
奇怪。
「做咩收起反..瑪那場...」
施法者死亡, 所有魔法也會解除, 即使是結界也要由先代結界師傳給下代, 這樣先代死去的時候結界才不會破滅, 梅會長已經死掉, 那麼...
「沈醫生..」溫可柔也跪在地上, 幻人也從清晰的形體變成了一縷黑煙, 再變成二元的影子--
「Jean!阿柔!」我連忙張開反瑪那場,但是--
「沈醫生!!小心!!」白千雪的聲音急速逼近!
「砰!」
皮膚下的脈絡帶著強化魔法光芒的戴老板打算向我襲擊, 從暗處殺出的她與及時救了我的白千雪雙拳互擊, 接著互相把對方擊退!
「竟然係你!!」白千雪看到差點受襲的我怒喝。
「....不識好歹, 沈醫生。」
這到底是..
「我啊...」一把熟悉的聲音從漆黑的隧道中出現, 梅會長接著從黑影中現身, 「真係睇小左你地。」
狼狽為奸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