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螢摟住我的頭,使我整個頭都埋在她的胸口上。雖然隔著白色襯衫和胸圍,但我的舌頭照樣在她胸上打轉。沾上我的唾液的襯衣緊貼她的身體,使她的玲瓏浮凸表露無遺,連藏於底下的胸圍都變得若隱若現。


  我叼住胸圍的邊緣,輕輕拉扯,直至感覺到她那對微硬的乳頭離開胸圍的包裹為止。我隔著襯衫把她的乳頭含在嘴裡,並以舌頭不斷挑逗它。阿螢受到我一連串的刺激,不住輕聲呻吟,呼吸也變得粗急。


  我張開眼,迎上阿螢迷離的眼神。我倆四目交投,望著她臉上的紅暈,我頓時覺得迷失。


  這就是我心愛的女人嗎?




  我無法看清眼前的女人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情來跟我做愛。她的面容竟是如此的陌生,而她的身體卻曾經那麼的熟悉。


  我呆住了。阿螢見我動作停下來,主動低頭熱吻我。此刻我們的角色彷彿互換了,現在的她成了剛才渴求的我,現在的我成了起初不會動彈的她。


  吻了一會,我輕輕推開她,與她拉開一點距離,低沉道:「妳趴下。」




  阿螢依言,兩腳跪在床上,雙手支撐著身體,渾圓的屁股剛好正對我的臉。


  我將她下身的衣物都拉至膝蓋附近,曝露出她的私處。那兩片陰唇微微抖動,似在勾引著我,又像是在期待即將發生的事情。


  我深呼一口氣,剝下自己下半身僅餘的內褲。陰莖早已充血昂立,這也算是一個指標,是身體發出的訊號。若果沒有勃起的話,有可能是毫無性趣,又或是有心無力;但要是下體充血腫脹,就代表你的身體急需找到一個又濕又溫的小洞,供你盡情發洩。




  我吐了口唾液在右手指尖,然後以右手的中間三隻手指刺激阿螢的陰部。靠著唾液的潤滑,我的手指輕易插進她的陰道,並往裡頭不住攪動且來回抽插,直至她的陰道壁分泌出足夠的黏液為止。


  隨著我手指進出的節奏,阿螢規律地哼出尖細的鼻音,她的雙臂亦漸漸彎曲,上身愈俯愈低,最後乾脆整個上半身俯臥在床上,只高高抬起光著的臀部。


  我抽出手指,把沾上的黏液塗抹在阿螢那顫動的陰戶周圍,然後扶住赤裸的陰莖,邁往那片黑暗的深處。


  「啊!慢一點!」我一進入阿螢的體內,她便驚呼一聲,似乎不太習慣有異物進入自己身體的感覺。


  我沒有理會她,只跟隨著心中的起伏,大幅度地在她的陰道內胡亂衝撞。她大聲呻吟,當中又好像混雜痛苦的嘶叫,雙手開始重新撐起身體,讓自己再度成為一隻四足動物。我緊抓住她的屁股,用力得幾乎要在她的皮肉上留下掌印。忍不住拍了幾下她的屁股,這好像啟動了她什麼機關似的,阿螢開始前後擺動身體,配合上我主動的抽插,使我的陰莖以一個微妙的頻率出入她的身體。




  整個房間充斥著我們下身踫撞的啪啪聲響,以及彼此因劇烈運動而急促呼吸的喘息。完全不同了。完全有別於我們在這裡第一次交合的情境。




  沒有頭頂上嘈吵的風扇轉動。




  沒有任何綿綿情話。






  沒有她那張滲入絲絲歡愉的痛苦表情。




  沒有我對她的呵護備至。




  沒有那個夏天的炎熱。






  明明早已關上門、掩上窗、拉上窗簾,但一陣靜悄悄的寒風還是吹進了屋內,使我渾身發燙的軀體冷卻不少,連帶那個任我進出的身體,感覺也變得冰冷起來。




  阿螢還是放浪地叫喊著,我還是賣力地前後擺動我的腰臀。


  我突然搞不清楚到底自己在幹什麼。當然,我曉得我在幹我的女友,前女友。我是說我忽然失去了繼續幹下去的動力。每一下的抽插彷彿只是一個毫無意義、單調重復的動作,我的心想著要結束,但身體卻似不受控的,反而更用力、更深入地佔有阿螢的私處。


  我們沒有轉換交合的姿勢,只是阿螢又再躺下來,可能是手痠了,又可能是難以承受我從後方的衝擊。她向後伸手,抓住了我正扶著她腰間的手,然後向前拉,放在她搖搖晃晃的胸脯之上。我順著她的牽引,不客氣地擠壓她頗豐滿的乳房,上半身因而向前傾,最後我們都側躺在床上,緊貼著身體。我一邊把玩她的雙乳,一邊維持抽插的頻率,嘗試將手中的觸感轉換成下體的快感。


  更靠近了她,也聽得更清楚她的呢喃。我的確聽進了她混在呻吟當中的片言細語,但在激烈的肉體運動之中,我無法理解到她說的任何東西。我貼近她的耳朵,輕輕唔了一聲,希望她說得大聲點、清晰點。




  她又呻吟了幾聲,我依舊聽不懂任何一個字,但我的神經剎那間被一雙無形的手觸動了,就像彈吉他一般,輕輕拉了一拉弦線,只奏出一個音調,但餘音不絕。


  震撼我的,不是傳進我耳朵的聲音。



  是飄入我鼻腔內的香氣。



  是她的髮香。



  又是那該死的髮香。



  那震動由鼻腔起一直順著我的後背傳至下身,彷彿頓時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同時倍增陰莖逆向帶來的刺激,再抽動幾下,我便達到高潮,將精液灌注阿螢的陰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