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Y是個品學兼優的女神?錯,她只是一個女支罷。我一早就說了,這是一所87學校,而我在這裡成績最好,我是這個學校最乖最好的學生,這裡並沒有純情少女。其實我不用怎樣提升自己,我也不用特地做甚麼去追趕所謂女神,因為她們並沒有比我優秀。
 
我故意關上廁所的燈,洗洗手洗洗臉,回到課室中去。我們談攏了規則,小Y不會脫衣服、不會牽抱性交之類,我們只可以說話,最多只可以摸她的頭髮,問她一些問題,給她下一些指示,夠鐘後收錢走人。我決定和她玩一個遊戲,好完成小時侯的夢想。我們調好手機鬧鐘,計時開始!
 
「小Y,Sit。」這個遊戲叫「狗狗過家家」,由小Y扮狗,我扮主人,這樣我便可一舉雙得,既可與學生妹玩,也可做到窮人無從經驗的飼犬之樂。
 
「噢噢。」小Y蹲在地上,使出她擅長的裝狗叫,故作無邪的上望,看得我成了一根呆木,我緩緩伸出手,最初像首次處理海鮮的婦人一樣提心吊膽,只敢用手指戳戳,接著色膽漸生,輕輕撫摸小Y微棕色的頭髮,感受她額頭的溫熱,沾上兩點油膩。
 


「乖乖,小Y。」我縮回右手,從褲袋拿出乒乓球,甩在桌上讓球在我的手心及桌面來回反彈,猛地拋往黑板,同時指往乒乓球命令叫道︰「小Y,Catch!」乒乓球撞上黑板,隨即到處反彈,接而在地上滾來滾去。小Y撇撇嘴,可仍四腳爬爬的靠前,伸掌停著頑皮的乒乓球,含在口中,圓腮漲鼓鼓的支撐回來。我看著她扭來扭去的屁股,忍不住張嘴大笑,接過沾滿稠液的小球,又再拋一次。
 
「妖,好攰呀!」小Y雙手支撐坐在地上,那個「呀」字幾乎是吼出來的。
 
「母狗,二十分鐘都未過,夠膽唔聽主人話?」
 
「狗都會攰咁麻。」
 
我盯著蛇腰肥臀,又道︰「我要玩騎牛牛。」她比我重,我應該騎得動。
 


「OK,三百蚊。」
 
真是掃興,我找了個空椅坐下,索性甚麼也不做,看著手機上一直扣減的十多分鐘,支捂著頭額,開始後悔進行這個交易。

我決定問她問題。

「小Y,可唔可以問你一啲野?」

「好或。問啦。」



「點解你要做女支?」

「我唔係雞。」

「收人錢唔係雞係咩?PTGF?」

「李嘉誠夠收人錢啦,李嘉誠係雞?」

「收人錢拍施唔叫女支?」

「鬼有話同你拍拖。」

「吓?」

「你自己要比錢我,我又冇迫你。」小Y道︰「你送錢比我,我緊係要收啦。」



「跟著我可憐你先同你玩炸。」小Y道。

「……」

「好啦好啦,我講啦。」小Y道。

「咳咳。」小Y道︰「係我細個嘅時候,經常目睹父親和陌生女人最愛嘅場面,從小便了解性愛的奧妙。長大之後,父親再也沒法滿足我嘅慾望,於是我展開援交生涯,目的係成為色情女王!」

「咪照搬啲av女優背景出黎啦。」

「好啦。」小Y道︰「其實我從小便受到成年人嘅性侵,當時嘅我靜係識噁忍,但係已經生不如死,在痛苦之中,失去學業同人生方向,唯有出賣肉體過活……」

「你中一炸,失乜鬼學業?」



「哈哈!」小Y不再說話。

「另一個問題。」

「咩?」

「你成日係上堂嗰陣同小U講埋啲援交經歷,話咩一次三千蚊,某某條J細但係比J大嘅人勁。係咪真架?」

「你話呢?」

「你明知我係隔離,點解重要講得咁大聲?」

「我同小U講野,唔關你事。」

「你真係要講可以係冇人嘅時候慢慢傾。」我道︰「你特登係上堂果陣講,係為左講比我知係咪?」



「唔知呢。」

「你想睇我嘅反應,先至咁做係咪?」

小Y欲言又止,或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

「你想玩下我依個老實嘅讀書人係咪?好似呀紫玩虛竹一樣,係咪?」

「可能啦。」

「根住我頂唔順,係上堂果陣叫左出黎,激嬲左老師,差啲比人罰。」

「……」



「你就話︰『拿,唔關我事架,佢自己發脾氣炸。』係咪?」

「係呀。點呀?」

「我想講……」

「講咩?想罵我?你比老師罵,怪我?」

「我想講對唔住。」

「?」

「我唔應該大聲叫。」

「因為嘈到人?」

「唔係。係因為我係度自欺欺人。」我道︰「我明明係個咸濕佬,但係就扮晒頂唔順你講啲咸濕野咁。」

「偽君子一樣扮純情。」我道。

「我明明只係一個番到屋企偷偷睇av嘅人,但係上堂就扮晒正經咁。」

「我對唔住自己。」

小Y微微一笑。

「所以我先至比錢租你。」

「我想試下正面自己內心,睇下結果會係點。」

「重有,你邀請我參加歌唱比賽。」

「所以?」

「多謝你。」

一陣沉默,還有不少時間。

摸摸褲袋,心中一動。
 
「小Y,你口唔口渴?」
 
***
 
我抽扯著小Y的馬尾向下拉,相對地她的下巴仰高,臉容朝上。我扭開蘋果汁蓋,往她滑唇便灌,小Y倒是配合,雙手抱著樽末,兩足脆地,貪婪的吮吸著我的汁液,一路「嗯嗯嗯」的淫叫。
 
樽內的果汁不斷受空氣取代,很快剩不到一半,看著小Y滿足如絲的眼神,沒來由心中有氣,我已有定計,看準時機,用力向前一撥。
 
「Flap」的一聲,果汁散落滿地,就如一記驚天顏射,小Y皺起臉,閉上雙目,雙手抱在太陽穴,滿髮上身的蘋果汁分成千百道水線落下,使她的妝容卸落,這副濕漉漉的模樣,還是比不上在下雨天回家的我。
 
「做咩呀小Y,你唔係成日上堂分享自己嘅援交經歷架咩?係咪未幫人吮過,唔知吮得耐會有嘢噴出黎?」

「食屎啦!臭雞!你以為我真係多謝你?」
 
「嗚……」風寒與果汁相遇,小Y受涼顫抖淚熱流下,跪地掩臉咽咽泣泣。我逕自轉去收拾書包,懶理小Y,她索性放聲大哭。我不明白,該哭的應該是我,我要付出80港幣才能找到一個暫時的玩伴,其中還不包括果汁的錢,怎樣算來都是我比較可憐。
 
果然,小Y一邊哭一邊回復動力,跑過門旁一桌右手倏出驀收,抄走其上的鈔票,奔展出門外去,經過門廊的一刻淚聲即止。哭聲突如其來止住,給黃昏間的冬風送遠,最後消沒成為我的寂寥。她只是在裝可憐,趁機搶去我的錢,我一看手機,才過了十二分鐘,小Y真的太卑鄙了,又被她擺了一道。
 
[交易結束]
[朋友-1]
[朋友總數:0]

課室剩下一個我。
 
總不能留著課室一攤糖水駐蟲,於是,我到了比課室更幽暗的男廁,取出收在角落的拖把,回到沒人的課室自個清潔。節騰可一回,我背上沉重的書包,明天是聖誕聯歡會,後天是旅行日,接著便是聖誕假期,所以今天的書包比平時重,我還扛著一根大掃帚走在廊上,此層甚高,有謂高處不勝寒,所以這層的風也特別凍,幾欲催我成為哈利波特乘風西去。我一腳跨到牆欄外去,我可以的,我可以飛往昏光,去到理想中的霍格華茲魔法學院,我的朋友都在那裡等著我。
 
就在此時,我看見柑兒一個人站在學校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