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女神鎖入學校地下室（完）: 學生姑娘小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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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甘甘]
 
裝裝可憐罷了，D先生真好騙，竟然語重心長的對我說教，我才不管丘南湖、同班不同班的人怎麼看待我呢。罵我打我不要緊，找上女的來就好了，我要愛的踩踩，我要愛的罵罵。小Y真的不錯，人甜聲更美，英文比香皂水更流利，出身應該也不錯吧，父母大概是甚麼華僑外人之類的才培養出她得意的語音，親親親親。機會來了，再在籃球場裝也沒有用，這就跟小Y來個單獨約會，好好商議上台的細節，來個二人蜜蜜愛愛，順便還能表個白呢。
 
我想入非非，但覺後腦一痛，一顆乒乓球從我後腦反彈落地。
 
「唉呀，唔好意思唔好意思。」轉頭只見李西川陳東星等人有意無意的指著我笑，他們不做壁報，卻拿出不知何來的乒乓球在班房你追我逐亂拋，那邊女的在那畫圖剪紙，各自各消耗放學後的時間，她們也不來打擾我，我拿著𠝹刀把玩，無聊的看著她們邊做邊笑，也想參與一份。
 


一個男同學閃閃縮縮的走來，與我保持一定距離，眼中帶意猜疑，語氣不耐煩的道︰「hum……可唔可以比把𠝹刀黎？」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個念頭，也許他在害怕我會用那把𠝹刀幹出甚麼事來。那時我才發現一個自己與生俱來的絕望事實——其他人都沒來由的害怕我，就像他們害怕一個殺人犯一樣，所以我很怕其他人怕我，所以我也很怕其他人，所以其他人也很怕我。嘻嘻，我還是一個小矮人其他人便這副態度，等我長大了其他人會有多無禮呢？也許那些警察看到我都會馬上截查我；那些風紀主任見到我都會加緊提防，他們會像對付闖進市區的野生動物一樣，在它作出任何事情之前便以義正詞嚴的自保為由一槍斃下去。這便是邊緣人的宿命，我不敢再想了。
 
如事者，第一個任務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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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關了班房的燈，因為要小息不用課室。同學們尖叫抱著籃球衝出門外。反正下去操場也沒有意思，我寧願躲在這裡，把那幾題數學做完，好回家安枕無憂。可我還忍不住斜眼那班房門口，因為那裡有女同學的屁股。
 
我只望下身，找到最白最嫩的腿，從數個女學生的屁股中辨認出小Y，目光順勢滑上，只見一個柔水回眸，小Y竟然也看著我，是錯覺嗎？
 
不是，因為小Y在走出課室後很快便回來了。
 
幽幽寧靜的班房彌漫冬日太陽散慢的熱，遠處有人聲，人聲卻很遠，沒有第三個人的1E讀書舍。
 
近的是小Y，她跟我差不多高，就站在我的書桌前。
 


側著頭，不說話，目光靈動，一手揉摸著耳珠兒。
 
我停下筆，獃獃的抬頭仰望她粉色的下巴，凝神注重至彷彿能看穿她的冬季校服，望到那漸脹的紅暈，看她那蜂蜜般甜的血液流動，看清每一塊軟糖似的紅血球。
 
小Y突地踮起一彈，消去我的寫輪眼，只見她老臉一紅，大膽姑娘小嘴開道︰「你聽日早會係咪要上台頒獎比我？」
 
「Errr……係呀。」第一次和女學生說話，每一句都像在吃芒果，又像在吃辣椒。
 
小Y咬著下唇，手指張開，悄悄話道︰「你頒獎嗰陣唔駛咁大聲，我唔想咁多人聽到。」蘋果脆的聲一音一音低，悄沒成為校園的暈迷茫茫。
 
「知道。」
 
「咁……你加油囉喎。」
 
「唔。」


 
「我走先啦。」小Y靈活的90度轉身，一彈一跳，兔子般便要躍出課室。
 
「小Y。」我掙扎著站起，第一次直呼女同學的名字，腦袋一陣發熱。小Y手握門柄的背影一轉，灰色小風衣伴著馬尾一拂，彷彿把我蓋住。
 
「聽日班級歌唱比賽……」
 
「嗯？」
 
「你唱得好好。」
 
「哦。」
 
「比完賽之後，可唔可以番番課室……我……我……」口吃。
 


小Y瞳仁一上一下，最後停到我身上，她美人側頭一笑。
 
「贏左先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