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我每晚都會發畀阿哥追殺嘅惡夢》: 第二十一章————告一段落
Peter漂浮在一個異次空間中,他雙眸微張,帶著模糊意識過了好一段時間,過程中不斷思考著這兩天發生的事。
但記憶消逝猶如金魚腦袋,有多長時間已經不記得,只感到很累很累,彷彿失去自我。
直至意識開始徐徐清晰起來,Peter瞧向四周,再觀察自己身體,心中千百個疑問:「呢度係邊到?我係呢度幾耐?點解想郁但係郁唔到....?我係咪死咗....呢種感覺好難受.... 」
他驟然想起,以前好像有人也形容過這感覺,再潛心一念,是「極樂」的植物人們:「佢地都係一直忍受住呢種感覺....?」
思索途中,一道白光閃耀在Peter的眼前,強得連眼都張不開,白光逐漸減退,再次張開眼時,是熟悉的醫院天花。
「呼....呼......」Peter嘗試郁動身體,手腳的活動既熟悉又陌生。
「你終於都醒。」一把難而置信的聲音在他床邊發出。
Peter緩緩把頭轉過去,一張久違的臉映入眼簾,那個一直認為不可能的相逢畫面,如今竟然展現在自己面前。
「哥....」Peter縱使有千言萬語想說出口,但都只能有氣沒力的吐出一小撮字,溫熱的淚水不斷滑落在他冰冷的臉龐。
「你等我一陣,我去搵醫生。」說罷,那熟悉的高瘦背影便離開病房。
不久,哥哥和主診醫生同行來到病房,為Peter進行一番檢查觀察,交代一下狀況細節,沒大礙便繼續趕去別個病房。
「估唔到又係我送你嚟醫院。」哥哥說。
「你送我嚟醫院?」Peter經過一段時間後,稍為回復了狀態,聽到哥哥這句話,既疑惑又憶起一些往事,就是當年哥哥送頭破血流的他到醫院。
「你唔記得啦咩?」哥哥問。
「我.......係喎!」Peter記憶開始泉湧出來,一段段畫面緊接浮現:我唔係畀崔翼望開緊腦架咩?」
「放心,你而家已經安全。」哥哥回答。
「同埋...你仲生存緊?」
「咁你覺得我係人定鬼?」
「.......」Peter看著眼前的哥哥,始終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上百條問題想要詢問他,但當下最想要知道的是:「哥...其實你係咪知道關於個夢嘅嘢?」
「你唔需要知道任何嘢,以後你回復翻正常生活就得。」哥哥說完,轉身便離去。
「阿哥!唔好走住!你唔去睇下阿爸阿媽咩?」Peter的話音未落,哥哥的身影已經不見。
哥哥離開後,Peter許久都未能沉澱下來,這幾天所發生的事已經逼爆了他的腦容量,再加上已經「死去」的哥哥突然現身,精神極度疲勞,目前只是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Peter打算下床去洗手間,但一段時間沒動的雙腿還是有點不便,摸著牆邊,勉強可以走出病房門外,突然一隻手把他扶起。
「你地....!」Peter看到了幾個親切的身影出現。「你醒翻啦!」Hugo驚喜地說。
跟隨在後的還有Marla、Gary和阿蓮。
「係....原本我仲以為再見唔翻你地。」Peter終於能與友人聚首,頓時感到滿肚安心。
「睇下你而家行路都趷下趷下咁,就係床到休息啦!」Gary說。
「係啦,我地慢慢傾,同你講發生咩事啦。」Marla也催促回床休息。
「都好....但我其實係想去廁所...」Peter說。
眾人聽見,尷尬地互相對視,然後哄堂大笑起來。
「好!而家我準備好啦!」Peter經過一番舒暢後,回到病床繼續相談。
相信現在最想知道來龍去脈的就是Peter,畢竟他也躺了不知多久時間,其間所發生的事,終於不用苦惱,能夠有個完整的解答。
「嗰日我用我嘅清醒之花能力喺你身上,正常嚟講應該解除所有能力,立即從夢中翻到現實。」阿蓮首先發言,開始解釋:「但崔翼望畀你嘅特製麻醉藥仲未失效,所以我地推斷你被困住咗係夢與現實之間嘅抽離空間。」
「抽離空間?」Peter聽到陌生詞彙不禁生心疑惑,再回想那個不能動彈,記憶模糊的空間。
「因為你食咗清醒之花,本身應該要醒,但藥效未過,雖然已經抽離夢境,但都未係現實醒到。」Hugo把句子精要重新說明一遍:「而你精神停留嘅嗰個位置,我地稱為抽離空間。」
「我覺得我好似喺嗰到過咗好耐...」Peter說。
「緊係耐啦,你過咗好幾日,即係今日先醒翻,擔心死我地啦。」Marla說。
「咁崔翼望呢?佢而家點?」Peter追問。
「非法禁錮,仲落藥強制令你昏迷,佢已經受到應有嘅法律制裁。」Hugo緊接解釋:「阿蓮同咗我講藏身地點,喺我一醒翻嘅時候就已經報警衝過去救你,但我趕到嘅時候,崔翼望已經被人綁起咗,你就被人送咗去醫院。」
「最奇怪嘅點就係呢到,呢啲事到底係邊個做?」阿蓮百思不得其解。
「.......」Peter腦中驟然想起哥哥的身影:「應該係我阿哥做....」
眾人聽見後驚詫,心中都疑惑Peter的說話,他哥哥不是已經死去了嗎?
「我啱啱就喺呢到見到佢....我都唔知點解會咁,可能係我醒翻冇耐有幻覺啦..」Peter眉頭緊皺,不想再為此事苦惱:「唔講佢住,咁「極樂」世界係咪瓦解咗?啲植物人點?」
「關於個世界,我會繼續維持,但唔係用崔翼望嗰啲想自立為王,極端嘅邪教秩序去維持。」阿蓮嘆一口氣:「我都想為啲植物人創造一個美好世界,佢地都好痛苦,可悲嘅係呢個世界仲未有安樂死可以畀佢地解脫。」
「其實我都有諗過崔翼望做嘅嘢究竟係好事定壞事...被蒙在鼓裡嘅幸福,可能比起清楚現實嘅幸福來得更開心....」Peter為此爭扎。
「呢啲我地遲啲再探討啦!同你講呀,我打低嗰個皮皮幾咁有型!我終於用到想像能力,係自我重新啟動,可以不斷回復狀態!」Gary見氣氛變得沉重,馬上轉一轉話題。
「係呀係呀,我都發現到能力,係心靈感應,可以知道你腦入面即時諗法同埋將說話直接傳去你腦到。」Marla跟著說:「係喎,咁崔翼望啲同伴點呀?」
「阿淵本性唔壞,我留咗佢係新「極樂」世界幫手,皮皮就係崔翼望奪取伺服器計劃失敗之後失去蹤影。」阿蓮再說:「本來我以為崔翼望唔會就咁心息,但唔知點解佢之後都冇再喺夢出現。」
「你地就好...我仲未發現到自己有咩想像能力,同埋奪取伺服器係咩一回事?」Peter問。
「Peter你其實就係構成呢個夢世界嘅伺服器。」Hugo覺得Peter需要知道此事:「崔翼望就係想培養住你個腦,等佢可以永遠掌握呢個世界,所以先用計捉你。」
「我....?點解會係我....」Peter聽到後大驚。
「呢層真係唔知,只係崔翼望咁講,佢唔係蠢人,佢自己一定有資訊確實到先會行動。」阿蓮說。
「睇嚟我又多一樣煩....」Peter看似迷團已逐步解開,但其實反之是越來越多不明其解的事繼續出現:「點都好,叫做告一段落。」其後,時間過去,事件完結有一個星期,Peter也已經出院,回歸正常的校園生活。
父母嘮叨幾句,似乎對他的生死沒太大關心,同學們得息此事都寒暄半句,然後就像沒有發生過此事般,一切回到最初的模樣。
而校園中正在熱烈討論的話題,乍看是某款新興的遊戲?
「喂,今日連唔連線一齊玩?」
「好喎,琴晚都仲未玩夠!」
Peter聽見不禁好奇,是甚麼遊戲令同學們如此興奮難奈。
回頭便問問Hugo和Gary,二人都答覆不知,推斷應該是最新的連線遊戲罷了,他們都不以為然。
「Peter,你過一過嚟,我有啲嘢想搵你幫手。」Hugo在下課後把Peter拉到一旁暗角說話。
「咩事咁神秘?」Peter問。
「仲記唔記得上次約Stephy打排球....」
「啊....!係喎,冇問題,我搵Marla幫手約佢!你放心啦。」Peter拍拍心口保證。
「唔好咁大聲!」Hugo這個才子對情愛回事真是沒徹。
Peter回到家後,一通電話,把事情原委告知了Marla,二人在話音中為此事無所不談。
說說男女雙方的趣事,發現兩邊都是善男善女,就決心把Hugo和Stephy攝合成一對。
「咁我就約Stephy同Hugo一齊玩下排球喇!」Marla說。
「好,揀定個日子我就同Hugo講啦。」
「就咁話。」
接著Peter便把相約日期告知了Hugo,叫他如期到該地點與意中人會面。
「嗱,幫就幫你約咗喇!跟住睇你造化啦。」Peter和Hugo再次到暗角。
「唔該哂,我會把握好機會!」Hugo表示感謝。
過了約定當天,翌日回到學校。
「點呀?順唔順利呀?」Peter拍了拍Hugo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