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睇下。」
袁頌婷給我看一張貼紙相,可能是在銅鑼灣地帶拍的,也可能在旺角中心拍的,相中的男女笑得很燦爛,上面有個日期,14-2-2005。
 
「其實我無咩要求,我同你講過,我只係想有個人,同我步伐一致,可以陪我行,唔畀我盪失路。陳政,試過好多次,我都以為嗰個會係你,但係,我慢慢發現,原來你連你自想點都未搞清楚,我都唔應該太大期望。慢慢我就同自己講,可能唔應該再諗咁多,雖然我都想我身邊嗰一個係你,可惜,唔係。」
 
說著說著,袁頌婷雙眼帶點淚光。
 
「自後個晚之後,我就覺得好唔知點咁。我成日諗,如果個晚,兩件事唔係同步發生,可能結果會唔同呢?個晚其實我好想同你講,你所做嘅嘢無用咖,佢又唔知嘅,但係諗諗下,我憑咩咁肯定喎,或者你同佢仲有機會呢,又或者,我同佢都仲有可能呢。唉,總之我就好亂,我真係好怕啲嘢搞到咁複雜,因為我真係唔識Handle。所以呢,最衰都係你,見到你咁,我就會諗起佢,我就會諗佢會唔會因為我而咁傷心呢?你直情好似將佢嘅情況直播畀我睇。」
 
一直找不到插嘴的時機,我再次啞火。




 
「就算去到聖誕,你都係答我,你未完全放低佢,咁你叫我仲可以點?仲要錫咗你一啖,蝕底晒﹗」
 
「咁我仲有無機會?」
她沒有回答,雙腳繼續亂踢,但原本抬起的頭,聽到我的問題後垂下了。
「我要返去喇。」
「嗯,送你。」
 
袁頌婷點點頭,第一次讓我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