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第二次藥,我再次昏睡過去,在讚嘆醫生相當「畀面」的同時我設定好閙鐘,免得今晚睡過時,沒有去等補完習的袁頌婷。
 
「做乜你今晚怪怪地嘅?呆呆地咁。」
「平時不嬲都係你嘈啫。」
「你病呀?」
「今朝發燒。睇咗楊仲儀,食咗兩次藥。」
「下?」袁頌婷伸手摸一摸我的額頭。「咁依家好啲未?做乜病唔同我講呀?」
「同你講咗會點呢?」
「你條友‧‧‧」袁頌婷強忍想向我出掌的衝動。「咁依家好啲未?做乜病唔同我講呀?」
「成日都係Hall昏迷嘛,食一次藥睡瞓幾個鐘,食一次又瞓幾個鐘,今晚都唔知仲瞓唔瞓到。」




「咁你成日都係Hall?有咩食呀?空肚食藥呀?」
「嗯‧‧‧都有食粥嘅‧‧‧」
「無情情有粥食?」
「嗯‧‧‧Peggy‧‧‧」
「Peggy買粥你食?」
「嗯‧‧‧正確嚟講‧‧‧係煲粥我食‧‧‧」
聽到我這樣說,袁頌婷板起臉沒有說話,她咬起飲管,手上的筷子撥弄著剛上枱的火焰牛柳粒。
「佢話下星期都係唔同我食飯喎‧‧‧」
「抵死」
似乎袁頌婷真有點生氣,但我反為在心中暗喜。




 
當晚的宵夜她都沒有幾句話,我亦找不到機會告訴她,情人節的晚餐我已經訂了座,並且很想她成為座上客。
 
食完結賬,我依舊陪她到地鐵站。在品香要走到就的地鐵站,由南山邨經城大停車場,袁頌婷說想去Locker取點東西,叫我不用送她。
 
「你唔驚一開Locker個陣有隻殭屍係你後面跳出嚟咬你咩?」
 
聽到我的恐嚇,在她依然沒甚表情的臉上,看得出她真的被我嚇怕了,這個平常「嘈漕閉」的女孩其實很膽小,神怪之事她完全不可以聽入耳,晚上睡覺也亮著房燈,所以我們從來未看過一齣恐佈片,晚上時份師生都不多,校舍很靜,把我的說話幻想出來的話面,令她當中腦內有一半忿怒一半恐懼。
 
「唔洗驚呀大人,有我。」我莫視她那雙如被女鬼上神,充滿怨恨的眼神,拖起她的手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