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堂?」圖書館內,我跟Peggy在溫習。
 
由於有兼職的關係,我走堂的比率高了不了,實際上的影響並非太大,就如上學期,課程內容對我而言難度不高。
 
「哈,係呀,所以要靠你喇,你要畀心機上堂然後教我呀。」
「嗯,但係,有時一個人如果真係無辦法兼顧太多,就要選擇取捨,無謂太辛苦。」
「咁‧‧‧即係一係返學一係返工??」
「嗯‧‧‧唔知呢‧‧‧」
相比起袁頌婷,Peggy的心思更難讓人猜透,跟這位「同學」似乎總有一點點的距離感。
 




直到一場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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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係咪有個Friend做保險呀?」袁頌婷忽然帶出這個話題。
「係呀,你想買保險咩?」
「諗緊,係咪應該買份危疾呢?」
「叫我個Friend Call你囉。」
「佢會唔會好Chur咖?」
「咁我幫你揀囉,你到時剩係負責簽名同畀錢。」
「都好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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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的二月初,我小病了一場,大概是因為連續兩晚因為兼職而夜歸又沒穿好衣服。
 
原本以為是一般的傷風感冒,但就在那個星期四早上一覺醒來,發熱的額角警示我,要求醫了。
 
城大校舍內有個診所,一般的作用是為學生提供醫生紙的,其服務之不周,是城大上上下下台前幕後之間鮮有的一個共識。但當你真的病了而身處宿舍,其實求診的選擇沒有幾多,所以都顧不了其早已遠播的惡名,只有拿著學生證去掛號。
 
在等候的同時,護士先讓我探熱,探熱針在我口腔內逗留了約三分鐘吧,錄得一個不必叫人太擔心的體溫度數。
 




進在醫生房間,醫生在半分鐘內完成他的望聞問切,再多等三十秒讓醫生在電腦內輸入資料,最後醫生很盡責的問我是否需要開病假紙,我便可以離開房間等取藥。
 
我逗留在醫生房的時間,比探熱針逗留在我口腔的時間還短,讓我自覺有點虧欠探熱針的付出。
 
在診所內食了一服藥,回到宿舍步入房的一刻我便已經昏昏欲睡,我暗暗讚許今次的醫生總算有點誠意,所開的藥還真是「有料到」。
 
入睡前的一刻,收到Peggy的電話,可憐的她每個星期四都是朝早八半一堂Accounts的Lecture,更可憐的是Peggy始終學不懂走堂這種藝術。
 
「喂。」我連強裝精神的氣力也沒有。
「Sorry呀!你未起身呀?」
「我未瞓。」
「下?」
「我有啲發燒,正話睇完楊仲儀,食咗藥準備瞓。」
「哦,咁唔阻你,BYEBYE。」
 




原來醫生的藥有個神秘功能,就是令你有強烈睡意的同時,也會讓你在下次夠鐘服藥的時間醒來。
 
早上十時半在診所服過藥,下午四時便自動自覺睜開了眼。
 
正當我在煩惱是否應該在服藥前吃點甚麼之時,看到手機收到個短訊,短訊發出的時間是中午十二時零二分,發訊人是Peggy﹕「醒來後到Common Ro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