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連的士司機的家人也一樣,若不計算阿賢、小玲、惡霸這三個發生巨變那刻不在家的人,即是說我們所有人的家人都是靜止不動的!

到底為什麼?

我立即說:「我發現左一樣野,但係我唔知係咪巧合,當出面所有人好似你地所講唔知咩『群體』咩『規律』個陣,我地既屋企人全部都係靜止唔郁架!佢地無跟住失常人既動作一齊襲擊我地!」

大家想了一想,隨即譁然。

阿偉:「係喎,點解我唸唔到既呢。」





小玲接著話:「咁即係更加可以推測到,成件事唔係病毒爆發所引致,我地既生存並唔係偶然,亦唔係好彩先無變異,而係我地更加似被選中既生還者...背後指使成件事既人有心唔想我地死,如果唔係我地既屋企人大可以一早變成個啲『四腳人』,係我地唔為意既時候已經殺死左我地。」

阿偉擺出一副思考的表情說:「但係動機係咩呢?我地有咩共通點令背後指使既人唔殺我地,或者將我地變種?」

另一邊廂,我一直注視著阿賢,總覺得他哪裡不妥,

是生病了嗎?

以他的性格應該一定會大聲地發表他粗俗的言論,例如「我屌你老母邊個咁撚得閒玩尻我呀仆街!」諸如此類的話。





可是這刻,

在他身旁的阿均,她的臉比阿賢更青,嘴唇白得像紙張一樣。

我看不順眼,問道:「阿均?你無事呀嘛?做咩啲面色咁難睇架,唔舒服?」

阿均回答:「唔係呀,無野呀...」

我追問:「你講啦阿均,到底咩事姐?」





她用雙手閉上耳朵,急躁地說:「唔知呀我唔知呀!你地唔好再問啦!」

有古怪,一定有古怪!

突然阿偉捉實她的手,以溫柔的語氣向她說:「均,阿均呀,唔洗驚架,你同我地講啦,我地呢度全部都係正常人,唔會害你架。」

阿均的表情漸漸鬆弛起來。

阿偉,想不到你學業成績出眾,連哄女生的能力也非泛泛之輩啊!

阿均皺著眉頭說:「我想問下在坐咁多位,你地係咪都有過一個唸法,就係覺得呢個世界,就只有自己係一個真正既人類...?」

...





......

聽見如此的一句說話,我們八人先是面面相覷,然後各人都渾身不斷抖震,擺出一張張崩潰的臉,我體內湧起的那股涼意,讓我坐也坐不穩,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