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場惡作劇,我開始同人免費擁抱: Chapter 06 說過不再愛你 ( 上 )
幾米說過,孤單的是人,寂寞的是心;
我不瞭解我的寂寞來自何方,但我真的感到寂寞。你也寂寞,世界上每個人都寂寞,只是大家的寂寞都不同吧。
至少,今晚有兩個寂寞的人走在一起,不過我沒有過問朱古力女孩為何寂寞,只知道她一直喝著,只知道明明在一個絕佳聊天的晚上,我竟然選擇了沉默,和她一起又似看星,又似看風景,估到基神聽到後一定會恥笑著我。
期間她哼起歌曲的旋律來,起初覺得有點熟悉,接著她主動對我道出,這是許美靜的都是夜歸人。
我發現她很喜歡舊歌,不過深信很多人都認同,舊歌總能挑起往昔的情懷,大概時間會賦予任何事情價值,歌曲也不例外。
是冰凍的時分 已過零時的夜晚
往事 就像流星 剎那劃過心房
灰暗的深夜 是寂寞的世界
感覺一點點甦醒 一點點撒野
她一直唱著歌曲,趁著我不為意之際,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她說,其實我失戀了,應該說.....在很久以前失戀過一次,然後再認識了一位男孩,雖然我算不上很愛很愛他,他對我說會使我走出過去的傷痛,不論是否能當上我的最愛,直到我走出傷痛,開始信任他,開始把他當成我的最愛,接著我再一次失戀。
她說,時間會改變許多事情,尤其是人心,可以令一位滿腹心計的商人,在老去的時候深知悔改,亦可以令一位單純的男孩,變成一位玩弄感情的玩家。
我擁抱過許多人,可以了解一個人的遺憾和最傷的過去,但直到如今仍然不懂如何正確地去安撫這些傷痕纍纍的靈魂,只能默默地注意他/她們的眼眶漸紅,任由他們說著說著痛哭起來。
她說,我對自己說了一個謊言,接著重拾笑容,辭去在英國的護士工作,一個人跑回香港重新再來。
直到她把啤酒喝光了,然後她說是時候要回家,畢竟任性完了,我一直跟隨在後,看著她徑自登上的士離開,我才回家。
我不知道到底她是酒量好,還是她裝作沒醉,又或者藉著微醺對著一位陌生看著沒有殺傷力的男生吐苦水?
只知道我就是一位從不懂得把握機會的人,例如借著這個機會送她回家,過程擁她一下,開始進一步接觸,或者找個地方再聊心事,想著想著,正當打算Whatsapp提點她回家要小心之際,我發現自己連她的電話也沒有;
Shit......
「哈哈,你到底係單純定係低能?一個人最脆弱同時最容易信人嘅時候,往往就係失戀或者同情人嘈交嘅時候,你竟然連電話都無問,你唔好同人講識我!」
早說了,我這樣的行為會惹來另一位王維基的恥笑,而我這麼誠實的原因,是由於他的女朋友管教甚嚴,就算上夜班也會開啓家中的cctv監察著這位慣犯,在正常的深夜無聊的時候寂寞難奈,他總會致電給我,因為他說這是唯一能夠解悶的節目。
即是從我身上取得快樂。
「我唔似你呀!你小心有一日同Cathy嘈交,跟住佢落酒吧,然後......哈哈,報應到。」
他的臉色一沉,雖然沒有看見他的容貌,不過我太熟悉他了。
「頂你.....」
所以我經常勸每一位男生,不論怎樣爭執,都一定要立即道歉,不是因為男性風度,而是讓潛伏情人身邊的狗公姐妹沒有藉口約她去酒吧談心,減低頭頂發綠的機率。
「小心有報應呀。」
「報咩應呀,聽晚我難得放監呀。」
「又嘈呀?」
「嘖,女人真係好煩,大佬呀,點解我去完廁所一定要拉返個廁板呀,唔拉就無手尾?」
「.......」
「我問點解?佢話你而家係同緊個女人一齊住,跟住就話唔想同你嘈,而家要返工。」
我發現他們爭執的日子就如女人月經一樣,呃.....他們有時候一個月有兩次以上,但有時候又會兩個月以上風平波靜。
如果真是月經的話應該會嚇壞,而且他們爭執的話題愈來愈無聊。
「無聊!」
「聽晚去飲野呀,尖沙咀。」
「唔得閒呀,聽晚放工要去元朗呀。」
「食個b仔,跟住順便學啲叔叔去揾姐姐呀?」
「裝機呀!」
「妖,又畀人老點!好心你啦,呢啲咁嘅工唔做好過啦,都話我有打算再開cafe請你!」
「請我做咩?洗碗呀?」
「洗碗人工而家都高過你呀大佬!而且我點會叫你洗碗呀,你要負責洗埋廁所架。」
「放心啦,我會記得拉返個廁板。」
「妖!聽晚呀,我而家要出去接佢放工!唔傾住。」
「又話嘈交?」
「嘈交還嘈交,接放工還接放工係兩回事呀,細路!如果深知女人個心諗乜,我地就做咗女人啦。」
電話掛掉後,我透過whatsapp問了另一位王維基一些問題,有關剛才朱古力女孩說過的話。
結果他對我說,「女人一向喜歡用謊言去欺騙自己,例如欺騙自己沒有別人口中這麼港女!應該是說人最愛欺騙自己。」
「而且愛情往往都是這樣,她得到一個人的原因,是起初她不需要那個人,後來她需要那個人。那個人就會覺得到手,然後就會走。」
另一位王維基的話,這句好像由他掛在口邊的金句演變過來,雖然他稱這個道理是由另一個人教曉他,但我一直認為他和他的女朋友簡直把這個道理演活了。
有時候我都不禁思考,到底愛情是否真的你愈不需要那個人,那個人就會愈死心塌地?
我很想找出例子否定,可是每當看到連自己的姐姐也應驗這個道理,結果只能默默認同,希望直到某天會找出一個否定的答案。
當晚,由於喝了數口啤酒,明明可以睡得很好,但我的腦海卻思考著許多事情,多得連自己都說不出來。
翌日,一切如常在銅鑼灣的街頭擺檔,直到有人拍了我的肩膊一下,對我說了一聲早晨,回眸一看是重拾笑容的朱古力女孩。
「早晨,你今日有無頭痛呀?見你琴日飲咗好多。」
她笑說,
「緊係無啦,我都無醉到。」
「你......無事嘛?」
「無啦,Thank you!」
「琴日諗住whatsapp你提點你返去小心,點知原來我無你電話。」
她好奇地說,
「但係我填嗰張form有我電話,以為你有save到!估唔到你咁誠實。」
忘了這張form還在我的袋中,唉!
然後,她搶去了我手中的電話,輸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咁下次可以whatsapp我啦!」
一時三刻,接受不到竟然有女孩會主動給予我電話號碼,結果使我變得愣住,她續道,
「咁我返上去開鋪,食lunch再同你say hello啦!」
這刻的朱古力女孩和昨晚在維園的朱古力女孩簡直是判若兩人。
看著她的背影不禁使我想起一句話,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各自的遺憾和過去中,人們會用一分鐘的時間去認識一個人,到最後忘記一個人要多少時間?
可能只需一晚,可能要一個月,甚至要一年,又或者要用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