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DSE想做啲咩呀?」

「你話事啦!」

「又我話,次次都我話。」

「你男人老狗嚟嫁嘛。」

「番唔番工呀你?」





「唔番啦。」

「咁去旅行好冇呀?」

「去邊呀?」

「澳門岩唔岩玩呀?」

「好呀好呀,我要去禮記,我要食雙皮奶,我要⋯」





「係啦,樣樣都掛住食。」

「吹咩!」

我和阿茵,就坐在麥當勞待了兩個小時。

可是,我們只叫了一個甜筒。

還未溫習好所有課本,阿茵已經急不及待要plan好我們的澳門三日兩夜的旅程。





「Openrice話依間好味喎,要去依間。」

阿茵表現得十分雀躍,彷似忘記了我們面前的考試一樣。

最近的我,經常與阿茵發生爭執,好像已經有一段時間未看過阿茵燦爛的笑容。

我摸著她白滑的臉蛋,心裡有一句說話。

「對唔住,辛苦你啦,阿茵。」

確實,我並不是一個稱職的男朋友,阿茵還是我從別人中搶回來的,阿茵的前男友叫阿朗。

阿朗和阿茵同一班,別人對他的印象就是不能多開玩笑,幽默感是零,不是自己在吹噓,但我的確比他出色,大家都喜歡我的幽默,因為我不會令他們感到無聊,或者我是一個笑匠,不過中學生就是愛這一種。

但有一方面,阿朗比我做得好多了,我知道他的確很愛阿茵,愛得比我深了,甚至現在,他還偷偷的愛著阿茵,你以為我看不見你嗎?





阿朗。

其實我明知阿茵被阿朗照顧著會更感幸福,但我卻介入他們之中,阿朗沒有說過什麼,但我看得出那個沮喪的背影,他真的愛著她,她又真的愛著我。

我?

當然我亦愛著她。

「仲曉!」

「嗯?」

「你都見到阿朗呀?」





「嗯。」

「佢⋯又會係到既。」

「其實我係咪做左衰人?」

「傻豬嚟既,我唔鐘意你我點會選擇左你。」

阿茵捉緊我的手,好像已經決意要嫁給我一樣。

隨即從書包拿出了即影即有,即影即有在我的印象中曾是我兒時極流行的相機,記得爸爸都曾經有一部,不過在我上到小學的時候好像已經沒有再見過了,以前所拍出來的照片比現在大張,不知在什麼時候這玩意又再興起了,每個女生都有一部,連家姐都說,

「你買一盒相紙好過去影貼紙相啦!」

但我最意外的是阿茵連上學都將它攜身。





她隨即自拍了幾幅,又在旁邊的空白相框寫字,

「可以比我做王太嗎?」

又要求我交出銀包,替我放入照片位置。

「以為日日都要拎出嚟望一次呀,知唔知?」

「你放係銀包,我唔想望都要見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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