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卻只是一個中學生。: 4.
「考完DSE想做啲咩呀?」
「你話事啦!」
「又我話,次次都我話。」
「你男人老狗嚟嫁嘛。」
「番唔番工呀你?」
「唔番啦。」
「咁去旅行好冇呀?」
「去邊呀?」
「澳門岩唔岩玩呀?」
「好呀好呀,我要去禮記,我要食雙皮奶,我要⋯」
「係啦,樣樣都掛住食。」
「吹咩!」
我和阿茵,就坐在麥當勞待了兩個小時。
可是,我們只叫了一個甜筒。
還未溫習好所有課本,阿茵已經急不及待要plan好我們的澳門三日兩夜的旅程。
「Openrice話依間好味喎,要去依間。」
阿茵表現得十分雀躍,彷似忘記了我們面前的考試一樣。
最近的我,經常與阿茵發生爭執,好像已經有一段時間未看過阿茵燦爛的笑容。
我摸著她白滑的臉蛋,心裡有一句說話。
「對唔住,辛苦你啦,阿茵。」
確實,我並不是一個稱職的男朋友,阿茵還是我從別人中搶回來的,阿茵的前男友叫阿朗。
阿朗和阿茵同一班,別人對他的印象就是不能多開玩笑,幽默感是零,不是自己在吹噓,但我的確比他出色,大家都喜歡我的幽默,因為我不會令他們感到無聊,或者我是一個笑匠,不過中學生就是愛這一種。
但有一方面,阿朗比我做得好多了,我知道他的確很愛阿茵,愛得比我深了,甚至現在,他還偷偷的愛著阿茵,你以為我看不見你嗎?
阿朗。
其實我明知阿茵被阿朗照顧著會更感幸福,但我卻介入他們之中,阿朗沒有說過什麼,但我看得出那個沮喪的背影,他真的愛著她,她又真的愛著我。
我?
當然我亦愛著她。
「仲曉!」
「嗯?」
「你都見到阿朗呀?」
「嗯。」
「佢⋯又會係到既。」
「其實我係咪做左衰人?」
「傻豬嚟既,我唔鐘意你我點會選擇左你。」
阿茵捉緊我的手,好像已經決意要嫁給我一樣。
隨即從書包拿出了即影即有,即影即有在我的印象中曾是我兒時極流行的相機,記得爸爸都曾經有一部,不過在我上到小學的時候好像已經沒有再見過了,以前所拍出來的照片比現在大張,不知在什麼時候這玩意又再興起了,每個女生都有一部,連家姐都說,
「你買一盒相紙好過去影貼紙相啦!」
但我最意外的是阿茵連上學都將它攜身。
她隨即自拍了幾幅,又在旁邊的空白相框寫字,
「可以比我做王太嗎?」
又要求我交出銀包,替我放入照片位置。
「以為日日都要拎出嚟望一次呀,知唔知?」
「你放係銀包,我唔想望都要見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