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愛: 女生和女人,其實都一樣。
你終於說了,你跟我說:「我不想再跟女生談戀愛,我喜歡女人。」這是一個未被你親自說出口的事實。我早就知道了。我扁著嘴,我知道的,沒辦法,就算我現在如何挽留,你也不會再回來了。因為我只是個女生。 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女生,是那個在你眼中,那些幼稚、白痴的女生。 然而,我沒有哭,我早就知道,你喜歡一個和我同年紀的一個女人。你愛她,因為在你眼中,她是個女人。 但她已有了男朋友,你還是願意為她等候,因為她是女人,一個「心智成熟」的女人。原來,她抱著多拉A夢玩叫作可愛,我和Hello Kitty拍照叫做幼稚。真諷刺。
那根本不是女人和女生的問題吧。是你變心了吧。 終於,我看著你的背影,哭了。 那麼好吧,也許是因為我太天真、太幼稚,所以你離開了我吧。就用你那個爛籍口來安慰自己吧。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不管衣著,行為,言語上都徹底地改變。而改變的範本,就是那個所謂的「女人」。 沒有了毛公仔;沒有了卡通人物的汗衣;沒有了士多啤梨形狀的錢包……換行了一雙雙高跟鞋;一盒盒眼影;還有名牌銀包。 終於,在你面前示威的機會來了。這天,我穿上ZARA的長裙,配上深紫色的高跟鞋,塗上黑色眼影,貼上假眼睫毛…… 走到你面前,你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哼,你現在後悔了嗎? 你跟我說:「你變了。」我送你一個嬌艷的笑容,沒作出任何回應,這個笑容,是我從她身上學回來的。 你卻害羞地笑了。我從來未見過你這個樣子,以前你在我面前偏是說個不停。
「一起走吧。」我跟你說。你竟然跟在我後面。我走到你面前,拉著你的手走。我們倆在鬧市中穿梭,以後,我們也常常這樣。可是,這天,我變了,你也變了,不能像以前一樣那般親密。 是的,我還是很喜歡你,那麼你呢,你是不是還愛著那個女人? 你還著一樣的沉默,直到我們走到一個放滿毛公仔的櫥窗前,我們停下來了。我的手輕碰著玻璃,臉露出傻笑。 櫥窗的玻璃反映出我倆的樣子,你也看到我那天真的笑容。鏡子裡的我們,一點也不相襯。還記得,以前的我們,總被別人說成是兩夫婦,因為我們很相襯。可是現在,我們一點也不相襯了。 「其實……你沒有變過。」你說。我垂下了,又再望望那倒影,我突然很懷念以前的我倆。 我彷佛看到了以前的我倆。你的衣著、外表也沒有太多的變化。但我卻變了很多了。 粉紅色頭飾、櫻桃色的唇彩、白色毛衣、深紫色背包……所有的東面都不見了。以前也不這樣覺得,那時的我,原來真的很襯你。 我終於忍不著,流下了眼淚,眼淚洗滌了的美艷妝容,沖洗了我的心。我跟你說:「是的,我的內心世界從來沒有變過。」你擦走我的眼淚,說:「你就別勉強吧。」 「但現在我已經很女人了。你會愛我嗎?」我淘氣地說。你說:「你還是比較適合做女生……」「我是女人!」我再說。你靜靜的擁著我,沒有再說一句話……我知道的,這一次將會是你最後一次抱著我,也是我最後一次感受你的體溫。我頓時明白了。原來,刻意為愛的人改變,不但不值得,而且會換來反效果,最終受傷的,還是自己。 其實,女生和女人一樣,都會為真正愛的人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