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忍者學園: 第六章 有馬義
當三人完成勞動服務後,也拉也在此時回到了溫泉屋,原來她被召去處理昨晚出現在地下室的蛤蟆了。然而,據她所說,那隻大蛤蟆已經不在地下室了,也找不到牠從下水道離開的痕跡,唯一剩下在現場的,就只有幸村刺牠後腳所留下的少許血跡。
「你們認為那隻蛤蟆是伊賀召喚出來的?」
「是的。」賢知點了點頭:「他討厭我和幸村,因為我們都搶了他的出賽機會,我敢打賭這兩封信就是他寫的。」
賢知把信放到桌上去,幸村也一樣。
「該怎麼說呢……」也拉讀了讀信件,並思考了一會:「你說你看到他出現在龍地院的交誼廳門口了,可是那其實很正常啊,他正正就是龍地院的學生。」
「但是,要是不是他的話,還有誰會對我們做這種事?」幸村問,也拉也回答不了。
也拉想了想,接著她把三人領到溫泉屋的背後,那是一個大得要命的露天花園,裡面除了有各式花花草草外,還有著不少大樹屹立,中間還設有一個水池。
而在裡面生活的,正正就是各種通靈生物,蛤蟆、蛞蝓、蛇、狗、貓、鷹……甚至是蟲子也算是當中的一份子。
「你們當中有誰可以召喚出牠們任何一隻嗎?」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一同搖搖頭。
「沒錯,你們都不懂通靈術,因為你們根本還未上過相關的課。」也拉認真地說:「就算上了課,也不代表你們會找到願意和你們簽訂契約的通靈生物,由其是像你們口中所形容的那隻大蛤蟆,我不得不告訴你們,通靈生物是很有性格的,牠們不會因為你有錢就幫助你,而是牠們會選擇與自己性格合拍的人,又或是被牠們所認可的人。」
「你的意思是,新藏不可能通靈出那隻大蛤蟆?」
「是的,再加上你們應該很清楚,龍地院的代表動物是蛇,又或者是龍,總之不會是蛤蟆。而即便是伊賀一族,他們最著名的通靈生物是浣熊。」
經過也拉的分析後,三人也變得不敢肯定到底是誰把大蛤蟆放到地下室,儘管他們還是認為這一切都和新藏有關係,可是卻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證據。
根據也拉的話,那麼召喚出大蛤蟆的很可能是妙木院的學生,而且更是高年級生,問題是會有誰對他們三人有這樣的敵意?
不管三人再如何想,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正當賢知開始不再把課餘時間都拿去想這件事時,他終於在交誼廳遇上有馬級長了。
「喚,賢知,終於有機會見到你了。」
級長的臉色不太好,賢知猜想這是因為他每天都被宇智波老師罰勞動服務,他發覺宇智波老師特別喜歡針對妙木院的學生,不論是新生又還是舊生。
「級長,我想我應該馬上把捲軸交給你。」賢知從背後拿出了捲軸,他的目光離不開它,因為他覺得只要一交出這個科學忍具,他就很可能永遠都再使不出忍術了。
級長的視線也同樣留了在捲軸上,他直瞪著捲軸,看得入神,仿佛捲軸外皮已經寫上了字一般。
正當賢知終於下定決心,要將東西物歸原主時,級長卻移過了視線,並向賢知舉起了手:「不,你再替我多保留多一會,今晚再給我。」
賢知不明所以:「可是,我以為你很需要它,而且已經拖得夠久了……」
「是的,當晚你就應該把它交給我……!」才過半秒,級長就收起了他猙獰的臉孔,等了好一會,才終於再開口:「但是當晚……我實在怕了,你也看到的吧?宇智波老師找到了我。」
「你是因為這樣才被一直罰勞動服務嗎?」
「喚……不,不是因為這件事……」
賢知有點不解地把捲軸收回在腰間:「可是今晚,今晚你不用去勞動服務嗎?」
「喚,不用,宇智波老師總算還是有點人性的。」級長摸了摸自己的小腿:「我前幾天在上體術課是扭傷了小腿,所以他讓我免去了今晚的勞動服務……不過倒是今天下午,我還要上他的課……」
級長邊說邊站了起來,他走起來一拐一拐的,看起來痛苦非常。
「好了,總之今晚,晚飯後在後庭院見面吧,就一會而已,我保證不會令你被老師罰勞動服務。」級長對賢知笑了笑,賢知也微笑著點點頭。
當級長步出交誼廳後,幸村和艾莉跑出來了,他們都聽到了有馬級長說的一切。
「你怎麼看?」幸村問:「他是唯一一個附合條件的人了,高年級而且是妙木院的學生。」
「不會的。」賢知有點歇斯底里地回應,他不願意像二人那樣想:「我是說,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為什麼要引我們去地下室?單純是為了捲軸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剛剛他又為什麼這麼正常地與我交談?而且他根本不用邀請上你們。」
幸村和艾莉對視了一眼,他們不打算說服賢知,因為他們也答不了剛才的問題,可是他們絕不打算讓賢知一人前往赴約。
夜幕來臨,賢知按時前往庭院赴約。一輪圓月之下,有馬級長坐在庭院中間,圍繞著水池的椅子,仿佛他不害怕被任何老師或保安看見一樣,靜靜地等待著賢知來臨。
「級長。」
賢知對級長的大膽感到有點不安,不過他還是往庭院中間走去了。
「賢知。」
有馬級長站了起來,他看似想盡量保持冷靜,然而他的嘴角卻像不受控制地往上揚。賢知注意到了級長的右腳上有著傷痕,那並非扭傷會做成的傷痕,而是被利器割到的刀痕。
級長一拐一拐地走向賢知,並向他伸出手來:「來吧,把捲軸給我。」
賢知仰頭望向他,他覺得級長的表情很古怪,完全和平常和藹可親的他不同。
儘管如此,賢知還是選擇相信他,他取出了捲軸,把這個一開始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放在級長手上。
「再見了,我的忍術……」
賢知喃喃地道,他沒有注意到,當級長握住了捲軸後,他終於按耐不住情緒了。
「我拿到了…我拿到了……」級長不停地重覆著這句說話,他欣喜若狂地笑著,雙目瞪得大大的,拖著那隻受了傷的腿不自然地彈跳著。
「級長……你小心一點……」
「不!」級長一個回神,他瞪著賢知:「你才要小心一點!你當晚就應該把捲軸給我了,我從沒想過身為廢忍的你會這樣麻煩!」
賢知慌忙地退後了數步,不知道為何,他沒有太驚訝,就好像他其實早就猜到一點了,然而他卻還是不想接受眼前的事實。
「級長……」
「閉嘴!你給我閉嘴!」有馬看捲軸看得入神:「你知道嗎?我本來以為你會是最佳人選的,因為你是個廢忍!當所有人都嘲諷你的時候,你會對對你溫柔的人加倍感激。」
有馬把目光從捲軸移到賢知身上:「可是你沒有!那晚我被宇智波老師趕走後,你不是有許多機會把捲軸給我嗎?可是自私的你想把它據為己有!還把它用在比武大會上,在那之後,我可是更難接近你了,因為你周圍總是被其他人圍著!」
「什麼?」賢知又退後了數步:「你不記得嗎?每次我和你談話時,你都被宇智波老師帶走了!」
「是的!那個老傢伙,總是在妨礙著我,他很可能已經知道我的計劃了,不過一切已經太遲了!」
有馬發瘋似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庭院,他似乎已經覺得就算保安或老師發現到他們二人,也已經不能阻止他了。
「你知道嗎?我花了五年時間!五年時間才找到這個捲軸,它一直在不同的學生手中傳來傳去,最終還是到了校長的手上!而那個老糊塗甚至不知道我在找它,就這麼把它放在校長室,然後讓我進去!」
「你不是說那個捲軸是要給你父母的嗎?」
「喚,是的,這個捲軸……」有馬又著了魔一般看著捲軸:「是要來供給我的再生父母--大蛇丸大人!」
此言一出,有馬手上的捲軸竟然化作了一團煙,一個人影從中跑出,那是--
「幸村!?」
「什麼!?」
有馬撥開煙霧,他才驚覺,他一直握住的都是由幸村變身術所變成的捲軸。
此刻就連賢知也一頭霧水,他可不知道幸村在何時使出了法術,他一直都以為身上的捲軸就是真物。
「不用擔心,賢知,真正的捲軸我收起來了。」
「混蛋傢伙!」有馬怒不可遏地咆哮起來,他想直接撲向幸村,卻因為受傷的腿而礙了他的行動。
「賢知,如今你清楚了吧?你想要相信的人……是大蛇丸的奴僕!」幸村當初也沒料到事情竟然去到如此嚴重,然而此刻他也不得不盡快點醒賢知。
賢知愕然地望著有馬,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那個主動去找有問題的一年級生談天,替他們補課的有馬義,竟然是大蛇丸的手下。
「你這個猿飛一送的末裔!你是怎麼知道的!」有馬結起了未印,並開始提煉查克拉。
「喚,那可不難。」幸村拔出了掛在背後的長槍:「我們一直都想錯了,我們以為那隻蛤蟆是被通靈出來的,但實際上,那是你的變身術!你右腿上的傷痕,就是最好的證明了,那是我的槍所做成的。」
有馬瞄了瞄自己的右腳,發現傷痕在長袍之下還是暴露了出來了。
「敏銳的傢伙!」有馬接連結了幾個印,最後張開了嘴,對著二人喊叫:「風遁突破!」
一陣烈風往二人襲來,幸村馬上跳開,然而賢知卻跳晚了,他的左腳被風遁割傷了。但是這下痛楚,就如同在比武大會上被水月旭擊中時一樣,使賢知醒過來了。
他真正地意識到,他想要去相信的有馬級長,就是地下室的怪物,同時也是為大蛇丸服務的惡人。
「我可以問你一樣東西嗎?有馬級長。」賢知站了起來,拔出了苦無:「為什麼你要引我們到地下室去?你想要捲軸的話,根本不用這樣做吧?」
「誰說是我想你們下來的?就是因為你們下來了,所以才壞了我的好事!」
「什麼?那你到底在哪裡幹什麼?」
賢知和幸村都不明所以,此刻的他們以為一切問題都是有馬搞出的。賢知回想起地下室的情形,在那群雜物裡面,有著書櫃、桌子,更有筆和紙。
「難道說……」
「有馬義是在給大蛇丸通風報信。」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從賢知和幸村背後傳出,那個戴著海盜眼罩,總是針對著妙木院的老師從黑暗中步出:「不過可惜的是,有一次他在離開地下室時被我抓住了,以後他就被我捉去罰勞動服務了。」
賢知和幸村幾乎不敢相信宇智波老師出現在他們眼前這個事實,比起認為老師會保護他們,他們更覺得自己會被他再次罰勞動服務。
「喚,是的,宇智波老師。」有馬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然而在那之後可是扭曲了的面孔:「多虧了你,我能夠找到賢知的機會更少了,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從何時發現的嗎?」
宇智波老師走到了賢知和幸村身前,道:「我不打算向你透露任何的事。」
「是嗎?」有馬放棄了結印,因為他知道他根本不夠格與宇智波老師戰鬥,他快速地扔下了煙霧彈,就在他打算往庭院的另一個出口逃走時,又有另一團煙在那個出口出現了。
煙中伸出一條粉紅色的長舌,毫不留情地把有馬捲了起來。
「你可別打算走呢。」遠方傳來也拉的聲音,原來是她所飼養的大蛤蟆,把有馬捆住了:「這是真正的通靈術,好好見識一下吧,和你的變身術可不同呢!」
站在也拉身旁的是艾莉,看來就是機靈的她去了把也拉找來,當然當初她不會知道宇智波老師會出現。
「混…混蛋!」有馬瘋狂地叫喊著,他一定非常悔恨吧,因為他可是花了五年時間才來到今晚這一步。賢知回想起他拿到捲軸時的表情,那比起開心或者快樂,更像是解脫了。
沒錯,本來要是他順利拿到捲軸,他就可以從這個漫長的任務中解脫出來了,也不再需要在骯髒的地下室鬼祟地向與大蛇丸通訊。
正當有馬仍然在發了瘋地咆哮之時,宇智波老師走到了他的身旁,並對他施了一個術。
「解邪法印。」
在那之後,一條細長的蛇從有馬的口中跑出來了,可謂嘔心非常。
「果然,你的力量就連咒印也看不上,只能封進一條小蛇子……」
以火影世界的角度來看,那條蛇非常細小,而以現實世界的角度來看,那就是條普通的白蛇。
「好久不見了,佐助。」白蛇仰起了頭,向宇智波老師說。
佐助--!?賢知驚呆了,他看著眼前那個姓宇智波的獨眼老人,那個人就是佐助?
「大蛇丸,你還嫌以前輸不夠嗎?」
「哼哼,你很清楚我的目標不是嗎?你的因陀羅靈魂如今可還在我的體內呢……」
「你永遠也不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喚,別說了,你以為我會不知道捲軸裡面有什麼東西嗎?」
白蛇在地上轉了數圈,儘管牠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可是賢知三人卻被嚇得動也不敢動。由其是賢知,他從來沒想過見到大蛇丸時的自己會有什麼反應,如今他知道了,他會就此凍住不敢移動。
他突然驚覺,當年在死亡森林和大蛇丸戰鬥的鳴人真是堅強得過份。
「你不會成功的。」佐助揭起了眼罩,露出了輪迴眼,未待他說任何話,白蛇已經染上一陣黑炎,沒過兩秒已經化成灰燼了。
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有馬正在發出悲慘的低鳴,他正在哭泣。他不怪賢知也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在拿到捲軸一刻就鬆懈了。
「級長。」賢知總算能夠開口了:「我一直都很想問你,那一晚你為什麼不直接要我把捲軸給你呢?」
「我不是說了嗎?」有馬含淚的雙目瞪著賢知,他知道自己已經完了,這五年的心血都白費了:「我被宇智波老師嚇走了,我可是級長,怎麼可以被抓到犯校規?」
賢知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地看著有馬,他幻想著,要不是有馬是大蛇丸的手下,他一定會是個非常受歡迎的級長。
至少,他這樣相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