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會過後,校園裡還是彌漫著節日的氣氛,最後的決賽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但是對一年級生來說,沒有什麼比起賢知使出螺旋丸更令人驚奇了。

幾乎全部一年級生都在討論著這件事,當中還有不少學生走來直接問賢知這件事,賢知也實在不知道怎樣回應,只好唬爛過關。

而最憤怒的就是新藏了,他甚至說是賢知在他的早餐裡下了藥,不過他也找不到實證去證明自己。

「所以是……你只是叫了一聲『螺旋丸』就成功了?」

溫泉屋外,也拉也正在和賢知談論這個話題。





「是啊。」賢知點點頭:「即便是現在也……螺旋丸。」一個藍色的球體就這麼憑空出現在賢知手中,然而才過了三秒左右就化開了。

也拉驚訝地看著賢知,她從來未見過如此奇怪的事情,那簡直就像是賢知把螺旋丸召喚了出來一樣。

「我是時候離開了,晚點再見吧,也拉。」

「嗯……好的。」

也拉已經把全副心思都放在思考眼前的驚奇事蹟上了,即便賢知離開後她也還是維持著一個動作,坐在椅上。





比武大會的結束也代表這一學期最盛大的活動已經完結,剩下來的就是幾個月的課程,以及最後的大考了。回到交誼廳,賢知發現有些人已經開始埋頭苦幹,他個人倒是沒有打算這麼早便溫習,令他更擔心的是幸村。

幸村已經整整一個月沒有回校了,即便是祖母過世,也實在花太多時間了,不過這還未算是令他最心煩的東西。

賢知回到了空無一人的房間,他坐在棉被上,取出了捲軸。他打量著紫色的捲軸外皮,上面仍然捆綁著金色的帶子,他未曾將它打開過。

然而,即便是沒有感知能力的他都察覺到了,是這個捲軸令他有了使出忍術的能力,他不知道這東西是怎樣運作的,但他知道的是,他不想失去這個捲軸。

在千人面前使出了A級忍術螺旋丸,那可是件令全校人震驚的事,他這一陣子的風頭可是一時無兩。即便他知道這對有馬級長來說是件很重要的東西,他還是不想失去它。





至少先讓他過了大考,讓他還能在這裡多待一年。

正當他沉思的時候,趟門被打開了,外面走來的是他的其中一個室友--秋道早人,是的,他很胖。

賢知急忙地把捲軸收到背後,向他打了個招呼。

「有你的信件。」早人沒有多說,只是把信件交給賢知後,便在自己的行李附近拿了包薯片離開了。

賢知近來可是被不少人包圍和追問,不過收到信件還是第一次,他打開信件,竟然是幸村寫給他的。

「賢知,我有急事要拜託你,請你今晚十一時到地下室來,就在龍地院交誼廳的附近……」

首先令賢知不敢相信的,是幸村竟然寫信給自己了,其次就是,他居然不能堂堂正正的回來,難道艾莉收錯了風聲嗎?

於是,賢知跑去跟艾莉求證,途中還要避過不少對他有興趣的同學,他想起級長總是被一年級生糾纏的樣子,他不敢想著級長到底花了多少時間在回應各種問題,以及照顧他們身上。





賢知和艾莉好不容易走出了交誼廳,並到了走廊的角落交談。

「你確定幸村是因為處理祖母離世的事情才一直不回校嗎?」

「本來是的,但現在不是了,我開始擔心他會趕不上回來完成今年的課程……」

賢知慶幸艾莉和他想的東西是一樣的,不過他還有別的問題,他掏出了剛剛的信,道:「你看,他寫信給我了。」

艾莉把信讀完,很快便作出了回應:「不可能的,幸村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不能直接進來交誼廳找你嗎?」

「也許他遇到麻煩了。」

「他可是個資優生,而且,他是姓猿飛的。」艾莉有點不相信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我的意思是,他比我們全班人都厲害,而且老師們也很喜歡他……」





「他可能有別的煩惱,可能是關於……」賢知有點不好意思地停了一下,才續道:「可能是關於和我吵架……」

艾莉搔了搔她那不靈光的腦袋:「真是麻煩,都這麼久了,別告訴我你還在氣他!」

「不!只是……」賢知起信收回起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妳怎麼想,我應該去找他嗎?其實我不太想犯校規了,整天被人議論著的感覺其實有點奇怪……」

「喚,我忘了你現在是個了名人,名人犯規的確會惹來更多的議論。」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是在諷刺我呢……」

「可能是因為我的確在這麼做!」艾莉有點不耐煩地說:「我和我的那些朋友鬧翻了,而現在連你都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我一時間可想不到該怎麼接受這些事情。」

「我看我還是應該繼續當個廢忍好了。」

「是的,的確,至少那樣有人可以陪我一起在課堂上鬼混。」





賢知和艾莉對視了幾秒,他們終究還是忍不住笑了,而且笑得十分開心,賢知都快忘了自己有多久沒那麼快樂地笑了。

當天晚上,賢知還是決定要去找幸村,儘管他覺得事情很奇怪,可是只有十二歲的他實在想不出這背後會有什麼陰謀。艾莉提議他做好準備,於是賢知在晚飯前特地到了也拉的武器庫,把那柄黑色大劍找出來。


他叫艾莉不要和他一起去,然而艾莉卻不肯聽,早早已經坐在交誼應等他了。

二人偷偷摸摸地下了數層樓梯,避開了巡視學校的保安,來到了龍地院交誼廳的門口,而在那附近,正正有著通往下水道的樓梯。

「天啊,他不是要我們走到下水道吧?」艾莉害怕地道,賢知再次看了一下信,他想在附近而又能夠通往地下室的道路,就只有那條樓梯了。

於是他們往只有少許燈光的樓梯走了下去,尋找朋友的勇氣使他們的腳步徑直往前,這幾分鐘對他們來說十分漫長,每當火光有點搖曳時,艾莉總會抓緊賢知的衣袖,生怕有東西會出來攻擊她一樣。

終於,他們來到了所謂的地下室,這裡是個還算寬敞的空間,在他們的右面是流水潺潺的下水道,左面則擺放著一堆雜物,當中有著木箱、書櫃、桌子……上面還真的放著了紙和筆。





賢知注意到,在那堆雜物之中,有一雙發光的眼睛正在瞪著他們,沒待二人作出反應,那龐然大物便從中跳出,牠有著強壯的後肢,兩隻巨掌就這麼垂著,赤色的身軀上長著一張寬大的臉,以及一雙嚇人的金黃色瞳孔。

「是蛤蟆……牠怎麼可能會在下水道?」

「我想牠不懂回答妳……」

說時遲那時快,大蛤蟆往二人一撲,二人一同往另一邊一跳,避開了一擊,然而大蛤蟆卻把上回樓梯的路封住了。

「不可能的,蛤蟆可不會在下水道生活的,一定是有人把牠帶到這裡來!」

「那樓梯根本沒有足夠的空間讓牠進來!」

緊接著剛才的攻擊,大蛤蟆又往前踏了數步,並向二人大力一拍,賢知馬上拔出了大劍,往牠回揮。

只見大蛤蟆收回了巨掌,可是卻沒有退後,而是直瞪著二人,找尋著攻擊的機會。

賢知雙手握著大劍的同時,袖子依然被艾莉抓住:「拜託,艾莉,妳可是個忍者,至少拿個苦無出來吧!」

艾莉顫抖地取出了苦無,她幾乎嚇得要哭了,就連握苦無的方式也完全錯了。

當大蛤蟆想要再向前走一步時,賢知馬上往空中揮舞了數下大劍,不得不說這動作把他累壞了,他起初以為自己已經夠格用這柄劍了,可是在如此緊張的關頭,他的雙手只有感到一陣酸軟。

「嗚嗚嗚!」

突然,大蛤蟆發出了奇怪的低鳴,牠痛苦地叫喊了數秒,腳步不穩地往左右搖擺了數下。賢知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他收回了大劍,並馬上結印放出了幾個分身。

分身一同往大蛤蟆的臉撲去,使大蛤蟆更加混亂,最終一腳踩進了下水道中。

「你們倆!快跑!」

出現在二人眼前的,是手握染血長槍的幸村,賢知不敢相信他來了,難道這隻大蛤蟆就是他說的煩惱?不過他當然沒有現在就發問,他馬上拉住艾莉,往樓梯的方向衝了過去。

幾經辛苦,三人終於回到了地面,然而迎接他們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們的院長--旗木老師。

「你們膽子真大。」

賢知想要開口辯駁的時候,他發覺龍地院的交誼廳門口被打開了,裡面伸出了新藏的頭,他正在竊竊細笑。

「晚上在學校遊蕩,還手持著未經申報的忍具,我是說你,賢知。」旗木老師這樣說,看來幸村已經申報了,不過這也無礙對他的懲罰:「扣十分,每個人,而且還要做勞動服務。」

「老師!下面有隻大蛤蟆!」

「是的,牠被我們弄傷了,而且倒了在下水道!」

旗木老師瞪大了雙目,不敢相信三人的話,道:「明天是星期六,太好了,你們起床後就來找我。」說罷,又瞄了三人的雙目一眼,半信半疑地往樓梯走去。

三人互視了一眼,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一晚他們沒多談什麼,剛剛的事情已經把他們累壞了。

直到翌日早上,三人吃過早餐後去了找旗木老師,他們被派去打掃忍具室了,而忍具室正是在也拉的溫泉屋旁邊那
個。而旗木老師亦不肯回應有關大蛤蟆的事,他似乎認為那只是三人唬爛出來的東西。

賢知本身打算和也拉聊幾句的,順道問問關於大蛤蟆的事,可是也拉卻沒有應門,他相信也拉可能還在呼呼大睡,又或者是一早已經出門了。

忍具室裡,三人分別抹著不同的忍具,沒有一個人出聲。

「喚,拜託你們了,到底要何時才能和好?」艾莉按捺不住了:「我們打走了一隻成年的大蛤蟆,你們卻好像沒事發生過一樣!」

「妳明明什麼也沒做……」賢知吐出這句話後,幸村笑了,賢知也跟著笑了。

「好吧,如果你們這樣就能和好的話,就請笑吧。」艾莉鼓起了臉,起勁地擦著手裡劍,像是想要把什麼發洩到手裡劍上一樣。

「好啦好啦,我們已經沒氣對方了……」幸村停下了手腳:「至少我是。」

「我也當然……!」賢知脫口而出後,才察覺到自己慌忙的樣子真是遜斃了,可是艾莉終於恢復了笑容,這是值得慶幸的。

「所以幸村……這一個月你到底在幹什麼嗎?」

幸村把來龍去脈都說給二人聽,當中包括祖母過世的事,他沒有太多時間傷心,因為他還要幫忙籌辦葬禮的事情,猿飛一族也真的是衰落了,親戚之間已經許久沒有聯絡,葬禮上只有寥寥數人出現,祖母那一代的朋友很多已經去世了,這使幸村負責了大部分的事情。

賢知和艾莉都替他感到難過,幸村繼續向二人交代,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在這種心情下出席比武大會,就索性請假不回來一陣子了。

「那麼,到底是誰寫信給我的?」

說到這裡,幸村也從褲袋裡取出了一封信:「我在昨天早上剛回來後就收到信件了,內容也是叫我去地下室找你。



「慢著,你昨天早上就回來了,你怎麼不回交誼廳?」

「啊……我不知道……會不會再和你吵上一頓……」

兩個男孩又沉默起來,艾莉可沒打算等他們再次發言:「總之,你們都收了同樣以對方署名的信件?這真是老土得要死的陷阱!到底是誰做的?」

「是新藏!」賢知說:「昨天被旗木老師抓住時,我看到了他在交誼廳的門前偷笑!」

「真的嗎?」幸村驚訝地說:「我可沒想到,他居然討厭我們至這個地步!」

「你有所不知了。」艾莉徐徐地說:「本來他在比武大會上取代了你的出賽資格,可是在那之後,因為肚子痛而又被賢知拿到出賽機會了。」

「肚子痛?」幸村呵呵地笑了起來:「我看是他不敢出賽吧!我聽說了,你的對手可是四年級生,而你還使出了螺旋丸!」

賢知本身打算又唬爛過去,但是此刻他卻不想這樣做,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有了股勇氣。他從背後取出了那個紫色捲軸,並把他得到這個捲軸的因由告訴給二人。

當他說完後,他鬆了一口氣,他回想起孤獨的聖誕節,想找人卻沒人理他的日子,如今他終於找到人聽他傾訴了。

「你是說……這個屬於有馬級長的捲軸……幫助了你使出忍術?」艾莉重覆了一次賢知的話,顯然她不太相信。

幸村想了想才說:「這很可能是個科學忍具……我有聽說過,曾經有過這種捲軸出現,能夠直接把忍術甚至是術者的查克拉封印進捲軸裡去,然後任何人也可以使用。」

賢知恍然大悟,他居然忘了有這樣的道具,虧他還把自己當成火影的專家。

「不過怎樣也好,我覺得你應該快點把它還給級長,畢竟這是他的東西。」

賢知也認同幸村的話,而且更重要的是,如今的他覺得即便沒有了這個捲軸,他也覺得好像沒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