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藝舍: 某件事、某個女孩
奧斯維德的里奧與亞特蘭的里奧,他們生在不一樣的世界,擁有不一樣的生活,卻失去過同樣的東西。就如卡爾和尤里一樣,極力地保護自己最珍惜的。
「法瑪、雨果,今天我們要出門。」尤里收拾著背包,讓雨果背起來。
「不開店嗎?」法瑪問。
「不開!」
「你跟法瑪去就行了吧,我留下來。」
「不行!要一起去!」
尤里拉著兩人出城,拿了奧斯維德的國家證明書,守衛便讓他們出城。
「哪來的證明書?」雨果疑問。
「要你管啦。」尤里身上太多秘密,令人感到要真正了解他會是一件比飛還困難的事。法瑪和雨果與尤里相識五年日夜相對,時不時還是能夠發現尤里新的秘密。
「所以,我們要往哪去啦?」雨果問。
「羅德城。」
尤里在城外不遠處買了一輛馬車,走了大半天,經過了叫伯朗的村子便到了羅德城。入黑了,一旦失去了光,周遭就成漆黑一片。尤里趕緊把注入了靈氣的瑪瑙手串拿出來,讓法瑪和雨果載著,就看得見色彩了。
「早該拿出來呀你!」雨果責罵尤里。
進城以後,城裡被貪婪與姦淫所包圍,法瑪和雨果巴不得脫下手串,寧願當個瞎子。這裡的人放蕩不羈,許多女人主動勾引尤里,也有許多人想要挷架法瑪和雨果,又有許多人想要搶走他們的財物。
他們到了一家酒吧,尤里認識那裡的老闆,老闆雖然生在羅德城,卻知道回頭是岸,是如今難得一見的老實人。
「不好意思,請問老闆在嗎?」尤里問吧桌的人。
「你誰呀?老闆不在!走!」酒保凶神惡煞的。
酒保還沒說完,尤里就大喊:「老闆!尤里呀!」
「喂!你小子!」酒保動手打尤里被雨果抓著了,動彈不得。
「吵甚麼!」老闆在吧桌後的房間出來,看見尤里就笑起上來,「尤里?尤里!」
「好久不見呀!」
「真的好久不見了!」老闆擁抱尤里,「你一點都沒變,和初見的時候一模一樣。」
「你倒是老了許多呢。」
老闆摸了摸頭上的白髮說:「時間逝去如流水呀⋯⋯」
尤里心頭揪了一下,「老闆,我上次拜託你的找到了嗎?」
「喔!找到了找到了。那東西就在寶血池,很近撒勒堡。」
「從這裡去寶血池要多久?」
「總之你今天是去不了了,留下來給我說說你這樣年混得怎樣吧。」
入夜後酒吧旺了起來,樂隊的音樂又奏起,氣氛相當熱鬧。老闆為尤里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又備了美酒,尤里可要享受一番。
酒吧的氣氛與尤里一樣一如既往,只是在這裡喝酒聽樂的人不一樣了。那些人不敵時間所摧殘,都快要歸入塵土裡。尤里不禁慨嘆,常言道時不與人,尤里卻無法體驗,只好眼光光的看著身邊的人被時間帶走。本走在他身前的走了,同行的走了,身後的也一個個的越過他。
尤里醉了,倒下了,嘗試著感受失去意識、失去自我的感覺,好像失去了生命一般。
雨果幫老闆一同搬尤里到客房,讓尤里和法瑪睡在裡面。
老闆說:「尤里不知不覺也變了許多。」
「剛剛不是說他一點都沒變嗎?」雨果說。
「我說的是內在啦內在!」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尤里的過去,所以不知道他哪裡不一樣。」
「你沒問嗎?」老闆認為他們同住這麼久,多少都會疑惑,也會好奇。就算尤里不主動提出,至少他們也會問吧。
「本來他不說,我也不打算問。只是,每次我開口,都總會被打斷。」
老闆想,這大概是愈想愈不可得的道理。
「以前的尤里很冷淡,做事很果斷,以自身利益為先的人。」雨果表示不可置信,「有一次他喝醉了說的。他為了挽救某件事,要救一個女孩子,大概是他心愛的人吧。」
「他要挽救的是甚麼事?」
老闆搖頭,雨果也總算知道一些線索了。尤里周遊列國的原因,還有他的少許背景。雖然不知那件事是甚麼,還有那個女孩子是誰⋯但雨果猜得到尤里沒法挽救的那件事和那個女孩子,帶給他的其中一項惡果便是長生不老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