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烏鴉一樣黑,地上白鴿非全白。: 只欠東風
「為何...會這樣的?」
蕭鵝大為一驚,完全沒能預料得到中毒狀態下的之森仍然能夠使出空氣氣牆阻擋手槍射出的三發子彈。
毒藥的劑量可是經過他一番審慎的仔細衡量,在無色無味及毒效威力取得一個巧妙的平衡,常理之下之森是沒有可能在這個狀態下製造出能抵禦子彈的空氣力牆。
閃!
在腦筋急轉彎思考箇中因由之際,之森嗖一聲的在蕭鵝眼前視線消失起來。
「猶豫,就會敗北。」
之森用上精巧的步法閃現在蕭鵝的身後,並用上其被濃厚氣流緊密包裹著的雙手,往蕭鵝背部的脊椎骨呈手刀狀劈下去。
咔嚓!
被高壓氣流加持著的手刀,威力就如一把高速揮動中的重型伐木斧一樣,把蕭鵝的脊椎骨的中下位置瞬間一分為二。
失去脊椎骨的承托後,蕭鵝啪一聲的向前倒地,再也沒法隨心控制已成癱瘓狀態的雙腿和下身。
此時的他,已經再也沒有可能站起身來。
「呼.....呼....」
確認蕭鵝已失去下身的移動力後,之森頓然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倚在門前旁邊的茶几,盡量調節自己的呼吸節奏,減慢毒藥在身體上流動的速度。
事實上,若然他剛才那一下的背刺沒能擊倒蕭鵝的話,被毒藥侵蝕著的他將不會再有足夠的體力對抗蕭鵝這名強敵,最終只會落入任人屠宰的下場。
「是我輸了!
我誤判了你的氣功底蘊,沒能想到在中毒狀態下的你仍有餘力可以擋下手槍子彈。」
蕭鵝眼神空洞的凝視著前方,說出戰敗宣言。
「嘿,你並沒有作出任何的誤判,我剛才的而且確是沒有足夠能力擋下手槍子彈的。」
之森蹲下身,強下從蕭鵝手中搶奪那把還餘下三發子彈的手槍。
「那你剛才又是如何.....」
蕭鵝感到非常困惑,不太明白之森此番說話的意思。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你可是有一個熱衷航海的兒子,沒有理由不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吧!」
之森強行抓扯蕭鵝的頭髮,迫使他抬高頭望向前方的地下。
地上除了茶杯的碎片外,就只有一灘鐵觀音的茶漬,並沒有甚麼的特別。
“只欠東風....?風!”
一剎那間,蕭鵝終於弄清楚事實的真相,明白到自己這一次可是以技不如人的方式輸掉這場賭命的比試。
風的形成可是有很多種的,最為常見的那一種就是由日照而組成的。
太陽照耀萬物之際,同時亦會為空氣帶來溫暖。
高山、大樓、深坑等等的地理環境造就了地面受熱性的不同,基於冷縮熱脹的原理,暖空氣膨脹後密度會變得較低,貼切的來說就是較「輕」,所以便會徐徐上升。
暖空氣上升後的空缺就會由周邊的冷空氣衝進去作出填補,覆而返之,風就是這樣被「煉」成的。
所以基本上太陽伯伯一日還尚在人間的話,風小姐也是不會離我們而去的。
得悉自己已中毒的之森看到蕭鵝舉出手槍後,沒有多想的便把茶杯擲在地上,茶杯裡的鐵觀音翻熱了他前方位置的空氣,其產生出來的風力雖並不為高,但卻好能彌補一下他中毒後所失去的氣牆威力,促使他能順利擋下三發子彈。
若然當時他沒有鐵觀音在手的話,那麼現時處於倒地狀態的人就再也不會是蕭鵝,而是頭部穿了三個孔洞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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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吱!
為保安全,之森分別往蕭鵝的雙手手掌位置各發一槍,好使蕭鵝的四肢均處於癱瘓的狀態,再也沒有能力可以作出反抗。
「想不到,我最後竟然會是敗在一杯熱茶之下...」
手掌心的痛遠遠也不及自己犯下嚴重錯誤的疾心之痛,蕭鵝沒有作出任何的嘩叫,只是黯然地凝視著鐵觀音的茶漬,並亮出一彎生瀝的苦笑。
「其實鵝仔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你老早就知道你並沒有可能打敗我,所以才會預先準備一個塞滿手榴彈的菠蘿包,打算與我來一個同歸於盡吧!」
之森調皮地以小心翼翼的方式打開菠蘿包的表皮,只見裡頭塞滿了表皮黑漆漆的手榴彈。
「只可惜你始終還是棋差一著,並沒有預料到會落入如此不堪的田地,就連拔下手榴彈安全扣的能力也沒有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間,蕭鵝無緣無故像發瘋了般的傻笑,意義不明。
「沒錯,我的而且確沒有預料到自己會陷入四肢癱瘓的狀態,但我可是卻完全地猜中了你會打開菠蘿包的表皮查看內餡的狀況呢!」
「甚麼?」
一股不安的感覺傳遍之森全身,周遭的氣場讓他感到非常的不自在。
直覺正在告訴他,他剛才做了一件將會使他抱憾終生的巨大錯事。
「菠蘿包裡的手榴彈可不是普通的手榴彈,而是聲控手榴彈來的!」
蕭鵝氣聚喉核,大聲說出解開手榴彈安全扣的指令。
「真 心 膠!」
「金...鐘...」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轟呀!
此刻的菠蘿包再也不是菠蘿包,而是澎湃激動的活火山,往外噴出高溫火焰,滅絕及融化一切任何與其觸碰的事物。
「嘿,明天的茱莉日報頭版應該沒有全版廣告了!」
曾參交警司身在茱莉警署,用上望遠鏡觀察著龍茶社發生劇烈爆炸的壯觀場面。
看到熊熊烈火無情地吞噬著龍茶大樓的建築結構後,他第一時間所做的並不是致電消防署請求援助,而是用上了內線電話致電黃子揚高級督察。
「子揚,待會我準備去執屍,你有沒有興趣一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