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13－愛港愛國] PART 01
拖住阿月行入藝術村。
一踏入藝術村門口...總係覺得呢度...好舊...但唔算殘。
周圍嘅建築物同小屋都係由紅磚搭建而成。
被紅磚矮牆包圍之下，行入磚屋...
鋪瓦嘅屋頂、以通花鐵欄裝飾嘅大門同窗戶、屋內木造嘅天花橫樑、幾乎絕跡市面嘅磚砌煙囪等。鑄鐵柱支撐，全部都係塗上黑色，同紅磚形成強烈對比。真係充滿...藝術氣息。
喺一個充滿藝術氣息嘅地方，都擺放咗唔少藝術展品。
而我同阿月今日就係嚟呢度，參觀藝術展。
『其實藝術展有乜好睇呢？』我拖住阿月行過一件又一件藝術展品。
五顏六色又有...七彩繽紛又有...三尖八角又有...奇形怪狀嘅都有...
係冇一件我睇得明嘅...
「就係有好多啲人唔識欣賞嘅藝術品睇囉～」阿月對我莞爾一笑之後，又欣賞住件三尖八角五顏六色嘅藝術品。
『嘩～咁講法你望住我得啦～』我捏一捏阿月隻手仔，指一指住自己個鼻～
「你吖？花哈哈～你係一件垃圾～」阿月恥笑完我之後，又繼續欣賞住件奇形怪狀七彩繽紛嘅藝術品。
『我係垃圾？咁呢件係乜吖？講唔講得出佢用嚟做乜㗎？有乜用吖？』我指住件五顏六色奇形怪狀嘅垃圾！
「呢件作品呢...」阿月用隻食指掂住自己個嘴仔，「係想帶出夢想係色彩鮮艷～但現實係荊棘滿途～人喺追尋夢想嘅過程，會發現越接近現實～其實夢想都係另一個現實～」
『嘩！真係唔講得笑喎...咁抽象嘅垃圾你都睇到咁多嘢出嚟嘅？咁我呢？咁我呢？你又睇唔睇到我有乜用吖？』我又捏一捏阿月隻手仔，指一指住自己個鼻～
「你吖？垃圾本來就係冇用㗎啦～咁大塊牌寫住你都睇唔到～」阿月恥笑住我咁指住件藝術品前塊介紹牌。
『車...等我以為你真係咁有藝術觸覺添...』我冷眼望住阿月...
「起碼我嘅觀察力比你強～」阿月又對我莞爾一笑～
『係喇...叻喇...話時話...呢度都真係...好有藝術氣息㗎喎...』我再望望四周...
雖然我都唔係好知咩叫藝術...但身處喺呢度，總係有一種...一種...獨特嘅氣息～（嘩～講到咁空泛～實係啦～）
「哦？呢度吖...你知唔知道...呢度其實唔係一個好地方...」阿月拖住我慢慢行...慢慢睇...
『吓？唔係一個好地方？』我又唔覺係啲乜嘢唔好喎...
「其實呢度...」阿月諗咗一諗，「積存咗唔少...靈魂...」
『靈...靈魂？！』白色飄吓飄吓嗰啲吖？！
「好耐好耐之前...呢度係...牛隻嘅中央屠宰中心...」阿月帶住匪夷嘅眼神望望我。
『呢度係...牛隻嘅中央屠宰中心？！』呢個藝術村嘅前身...
「嗯...你入嚟嘅時候冇留意到咩？」阿月眉頭一皺。
『唔...唔怪之得啦！頭先行入嚟嘅時候就見到有...水泥槽！槽底仲好有似...鐵鏈...鐵環...我就奇怪！奇怪用嚟做乜...』真係一言驚醒夢中人！
「冇錯...以前呢度...死咗好多隻牛...血淋淋...屍橫滿地...好恐怖㗎...」阿月打晒冷震咁...
『車～牛咋嘛～我哋食唔少啦～有乜咁恐怖姐？』等我仲以為啲乜...
「嘩！你唔好亂講嘢吖！一陣啲牛牛拎住把斧頭追住你嚟砍呀！」阿月碌大對大眼仔！
『啲牛邊識拎斧頭吖？拎住把斧頭又點追到我吖？』牛都冇手嘅，得四隻腳咋嘛～
「你有冇玩過Diablo㗎？啲牛牛拎住把斧頭，MO MO MO咁追住你嚟砍㗎！」阿月就扮晒 雙手拎斧，追住我嚟砍～
『哈哈哈～痴線～Diablo 3都冇咗牛關卡啦～』呢個阿月真係～
「就係因為太恐怖，B社先唔再整牛關卡咋！」阿月谷起塊面豬登～
『係喇係喇～呢度就係牛關卡啦～』阿月真係好好笑～
「你覺得唔似咩？」阿月古古惑惑咁打量住我～
『似...講起上嚟...又真係幾...似...』我再望望四周...望望窗戶外...紅磚圍牆...水泥槽...
「知驚未～」阿月又對我莞爾一笑～
『知喇知喇～之不過...』我望住阿月嘅莞爾一笑樣，『靈魂...真係有㗎咩？』
「靈魂...」阿月又諗咗一諗，「你有冇聽過人死後係會輕咗...而輕咗嘅重量就係飄離肉身嘅靈魂...」
『咁靈魂飄離肉身之後，又會去咗邊？』我打量住阿月，期待會有驚人答案。
「鬼知咩～我又未死過～」阿月繼續一邊慢慢行，一邊欣賞藝術品～
『車～』等我仲以為會有乜驚天地泣鬼神嘅偉論要發表添～
「之但係...我會認為...靈魂可能係一種電波...又可能好似電咁...電流流過電路板...晶片...令電腦會運算...記錄資料。」阿月望住一幅畫...
幅畫中有個女仔...拎住一塊鏡...
一塊真真正正...有我同阿月喺入面嘅鏡...
呢幅藝術品名為：『你我他...』
「好特別呢～」阿月對住鏡中嘅我莞爾一笑～
『嗯...真係好特別...我諗成個藝術展...我只係了解到呢件作品...』你...我...他...
「咁你嘅藝術觸覺都唔係咁差姐～咦咦喂喂喂～有本名冊有本名冊～我哋都簽返個名咯～」阿月就拉住我走去本簽有幾個名嘅名冊面前～
『哦～好吖好吖～留返個名～證明我哋生存過～』
「係我哋一齊生存過吖～我先我先～」
正當阿月拎起支Marker，喺名冊嘅空位上寫上Che...
越嚟越慢...阿月手上支Marker慢慢咁...停咗落嚟...
整個空間漸漸變成灰色…分裂…
分裂到阿月隻左手...手上支Marker...粉碎...飄散...
當我再次有意識之時...再次睜開眼之時…
『Che...Che...天...花...』天花板…
我又...我又返咗...返咗...
“咔”一聲開門聲...由廁所方向傳過嚟...
我勉勉強強咁轉身望一望...
我望到...一絲不掛嘅綽姿...用條白色大毛巾抹住頭咁...由廁所行出嚟...
綽姿嘅雪白幼嫩肌膚上...仲掛住一點點...水珠...
我都係立即擰返轉身...唔好睇...唔好望...差啲又望到啲唔應該望嘅嘢...
「你醒喇？」我聽到綽姿好似行咗埋去衣櫃嗰邊...
『嗯嗯...』而我就望到梳妝檯上...把鏡仔...照到綽姿嘅...裸背...
好白...好滑...
唔好望呀！唔好睇呀！
我都係合埋對眼！貼塊面落枕頭！
「你去梳洗先。我換埋衫就煮早餐。」我又聽到綽姿好似喺衣櫃拎緊衫。
梳洗...梳洗...
『哦哦...好好...』我一落床就一邊遮住自己嘅視線唔望去綽姿嗰邊，一邊急急腳咁行去廁所...
當我推開廁所門，踏入一步之時...
『都係等我梳洗完...煮俾你食...』我諗...都係由我煮好啲...
「唔...」綽姿諗咗一諗，「嗯。」
『你...換住衫先...好快好快...』綽姿煮嘢邊係人食㗎？都係等我煮啦...
快快手手咁喺廁所梳洗！
唔想要綽姿等咁耐！
好快手搞掂晒就出返嚟！
我已經見到綽姿換好校服，對住梳妝檯上把鏡仔梳頭：「日出。」
『嗯？嗯...日出喇...好快好快...好快就有嘢食...』我就行去雪櫃睇睇有乜食材...『我都話咗...我一定要同你睇到今日嘅日出...』
綽姿冇出到聲...
我就再搵多兩搵...摷多兩摷...好彩仲有啲腸仔火腿同雞蛋～
好啦！等我煮個人食嘅早餐俾綽姿先得！
好快手又好熟手～喺個爐頭前兩三下手勢就煮好兩份西式早餐～
『有得食～』我放好兩份早餐喺餐檯上，再放好刀刀叉叉～
綽姿就行到埋嚟望一望...再坐低。
『試吓～』包你話好味！
綽姿拎起刀叉切條腸仔...放入口...
綽姿嘅面上都係冇乜情感上嘅變化...
『點吖點吖？』喂...好食唔怕講喎～
「嗯...」綽姿只係輕輕點點頭。
『嗯咋？』真係鍾意收收埋埋...
「尋晚...唔錯。」綽姿邊食邊細細聲講。
『尋...晚？』突然跳得咁快...我跟唔到喎...
「尋晚你...」綽姿慢慢咀嚼，「解決咗三個行者。」
『哦？哦...哦～係吖係吖...』原來講緊呢件事...
啱吖啱吖...尋晚最大鑊都係呢件事姐...真係死裡逃生...
「估唔到...你都有咁嘅實力...雖然話嗰三個執行者都唔係強。」綽姿點點頭。
『O...OK咁啦...』想讚我咪讚我囉...又要話嗰三個執行者唔強...
「之不過...你係點做到？」綽姿含住隻叉，打量住我。
『我？我...』我都邊食邊諗諗...回想返...『其實...我都唔清楚...』
「唔想講就算。」綽姿冇我咁好氣咁。
『唔係吖唔係吖～而係...我都真係唔知點解...嗰陣時...好自然...』我盡量回想返...當時嘅感覺...
「好自然？」綽姿又打量住我。
『嗯...冇諗過要點做...冇控制過自己嘅手腳...就好似...反射動作...』我知我1999...
「嗯...原來係咁。」綽姿點一點頭。
『你明吖？』難得喎！我自己都唔明！綽姿竟然明？！
「唔明。」綽姿擰擰頭，「只係你咁講，我咁聽。」
『哦...』屌...即係Hea鳩我姐...
「不過點都好...你總算做返你應做嘅事。」綽姿點點頭，繼續食。
『嗯...多謝...』算唔算係讚緊我？
都好啦...都叫做冇拖累綽姿啦...
『呃...係呢...其實你係幾時發現散漫有問題？係委託內容有講？』我睇唔到嘅內容...
「唔係...」綽姿擰擰頭，「委託內容冇講，我都係早你少少察覺到。」
『連你嘅委託內容都冇講到？！』等我仲以為...
「或者係因為...連我都冇需要知。」綽姿點點頭，切塊火腿放入口。
連綽姿都冇需要知...咁仲有邊個有需要？
片翼吖？
講開片翼...
『咁你又知唔知...片翼會出現？』片翼出現之時，就同我哋講委託完成...
「唔知。」綽姿又擰擰頭。
『呢點你都唔知？！』咁即係...同我知嘅...差唔多...
「我一直都諗住係要將所有變節嘅行者消滅...」綽姿諗咗諗，「包括散漫，先叫完成委託。但原來只需要消滅嗰十個。」
原來...原來係咁...
「不過應該仲有一點...」綽姿又諗一諗...
『仲有一點？』邊點吖？
「我哋嘅工作唔單止消滅嗰十個變節行者...引散漫露出尾巴...仲有嗰五個逆行者...」綽姿又含住隻叉，諗一諗。
『你嘅意思即係話...我哋兩個都係餌？』我有冇推測錯？
「冇錯...利用我哋兩個令散漫起疑心...五個逆行者暗中埋伏...等到片翼出現，五個逆行者圍攻片翼，片翼趁機一次過消滅散漫同逆行者。由始至終我哋都係餌...」綽姿輕描淡寫咁分析來龍去脈。
『真係好危險...』做餌喎...真係俾大魚食咗都唔知咩事啦！
「我哋而家咪又係生勾勾。」綽姿一邊食煎蛋，一邊點點頭。
『嘩你真係講得輕鬆...』尋日仲開口埋口死死死...又話過唔到今日...又話最後嘅日落...
「不過...我都真係有好多嘢都估唔到...」綽姿又含住隻叉諗諗...
『估唔到？』我夠大把嘢估唔到啦...
「估唔到...片翼佢...有綠光...」
片翼...綠光...
係喎！差啲都唔記得...片翼嘅最後一擊！